第39章:歪打正着的猜測

凡是做過,就會有痕迹。

76号、日本特務,很快就找到了炮彈發射的地方,并找到了已經被打磨掉編号的九四式迫擊炮一門。

現場還原便是很簡單的事了。

“抵抗份子是昨晚十二點通過電話聯系的三友飯店,對方自稱是警衛司令部的人,奉命要進行【遠距離檢測、校正與測距】,人是在早上八點左右進的三友飯店,直接上了頂樓,并以軍事機密爲由,禁止飯店任何人上樓。”

聽完冢本的彙報,土肥原睜開了假寐的眼睛,詢問:

“冢本君,如果你是抵抗分子,那麽,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三公裏的距離,五顆迫擊炮炮彈,隻有一發命中了甲闆,造成了三個人的死亡和八個人的受傷——假扮汪某人的對象毫發未傷,但土肥原還是指示特務将其當做傷者送去了最近的東南醫院。

消息是保密的,但現場那麽多人,這樣的消息不可能保密。

所以,特高課在那布置了層層陷阱,等待魚餌上鈎。

可土肥原有個感覺,軍統是不會上鈎的。

原因?

因爲今天刺殺汪某人的隻是五顆迫擊炮炮彈!

冢本聽到土肥原的反問後,皺眉思索了起來。

土肥原初到上海,就險些遭擲彈筒的定點狙殺,莫非……

“将軍,您是認爲軍統是想以小博大?”

冢本的回答讓土肥原失望,冢本此人,不堪造就!

“你說得對,以小博大——冢本君,軍統既然是12點向三友飯店打電話的,你認爲洩密的範圍在哪?”

“76号的中層!”

冢本言之鑿鑿道:“從軍統此次的刺殺行動來看,他們應該是較爲倉促情況下準備的!所以才不得已以小博大,由此可見,一定是十點左右才獲知的消息!這個時間段,正好是76号中層獲知消息的時候。”

土肥原瞥了眼冢本,贊同的點頭後道:“冢本君,軍統在上海無法無天,屢次行動從未将皇軍放在眼裏!”

“汪先生還有數日便要抵滬,若不能重創軍統,我擔心汪先生在滬的這段時間内,刺殺會層出不窮!”

“所以,你要和松室君攜手并肩,以76号爲刀,窮搜天下,一定要将軍統重創!”

冢本雙腿并攏,大聲回答:

“請将軍放心!”

“幾年前汪先生說過一句話:甯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日!”

土肥原凝聲道:“此言是汪先生反共之際所說,這句話我現在贈與冢本君,希望冢本君謹記!”

“嗨伊!”

冢本走後,武田幸平才來到了辦公室。

“武田君過來了,請坐——”

在武田幸平落座後,土肥原問出了之前問過冢本的一個問題:

“如果你是抵抗分子,那麽,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

自東南醫院回來的武田幸平皺眉沉思,許久後他不确定的道:

“将軍,縱觀上海軍統的行動,每一次都是蓄謀已久後落子的,每一步都遙遙呼應。”

“而這一次,屬下……屬下覺得他們很倉促。”

土肥原問:

“倉促?是因爲獲取情報時間較短來不及調動嗎?”

昨晚的軍統有大行動,焚毀了龍華鎮的貨場不說,還成功将張嘯林刺殺。

但仔細研究過經過的土肥原,卻覺得上海軍統的這次行動,有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将軍,我特意問詢了上海軍統昨夜的行動經過,請允許做一個大逆不道的猜測。”

土肥原的眼前一亮:“武田君請講!”

“刺殺張嘯林的是林懷蔔,根據今早對林懷蔔賬戶的的調查結果顯示,林懷蔔應該很早之前就跟上海軍統搭上了關系。”

“所以我認爲,張嘯林的命,早就掌握在了上海軍統的手裏!”

武田幸平凝聲道:“也就是說,軍統其實在張嘯林剛剛宣布擔任新亞和平促進會會長職務的時候,就能殺了他!”

“但軍統沒有,反而一直等了将近十日的時間。”

“而恰恰他們在獲知到汪先生抵滬的消息後才動手,有人認爲是爲了震懾,但聯系到軍統用五枚迫擊炮炮彈來刺殺,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土肥原目光灼灼的看着武田幸平,等待武田的回答。

“敷衍了事!”

武田幸平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懷疑這是上海軍統知道此時刺殺汪先生絕無可能,但在上命難違的情況下,在不願意付出代價的前提下,敷衍了事的行爲!”

“在汪先生抵滬前一夜匆匆制裁張嘯林、焚毀龍華貨場,目的便是向上面交差!”

聽完武田的回答,土肥原大笑起來:

“武田君不愧是陸軍大學的驕傲!”

土肥原從五顆迫擊炮炮彈的刺殺中,也覺察出了這種可能。

所以他對冢本的回答很不滿意。

“在中國,經常會出現不聽上命的勢力,我們将其喚做‘諸侯’。”

土肥原悠悠的道:“很明顯,現在的上海軍統也是如此,隻不過做的比較隐晦。”

“武田君,你覺得該怎麽對付上海軍統?”

武田幸平心中大喜,強忍着激動道:“我學習紙上談兵的時候記得秦人用計令趙王調走了老将廉頗,換上了隻會紙上談兵的趙括。”

“我覺得我們可以效仿此計!”

土肥原颔首,示意武田幸平繼續。

“将軍您接下來不是要讓76号在上海進行大範圍的整肅麽?這種情況下,上海軍統絕無可能進行大規模行動。”

“但重慶方面一定會要求上海軍統繼續刺殺汪先生,隻要我們壓力足夠,上海軍統屆時将會進退兩難!”

“進,就需要在我方的重壓下進行刺殺行動,這時候刺殺明顯無異于找死!”

“退,隻能抗令!”

武田這時候露出一抹詭笑:“此時,我們可以在重慶暗中放消息,稱上海區徐百川正跟汪先生的人秘密聯絡……”

土肥原忍不住鼓掌。

“中國有句古話,長江後浪拍前浪!”

“中國人善于内鬥,武田君此計甚妙啊——武田君,既然這般,這件事就交給你如何?”

“請将軍放心,屬下一定不負将軍期盼!”

武田大喜,自己終于等到了展示才能的機會!

一定要抓住機會,乘風直上!

“武田君,還有一件事,”土肥原将一份圖紙拿了出來,在桌上展開後示意武田觀看,等武田看起來以後他道:

“你覺得洩密的時間段是什麽時候?”

這份圖紙是土肥原制作的洩密表格,将具體知情人都按照時間段進行了劃分。

最早的一波是昨日早上,範圍極小,接下來便是中午、下午一點、三點、五點、七點、十點這些時間段,每個時間段都有相應的知情對象,毫無疑問,時間越晚,知情人越多。

“按照正常道理來說,是這個。”武田将手指落在了十點這個範圍。

然後,便是語氣轉折的“但是”:

“但是,這也是軍統想讓我們知道的!”

“我認爲我們應該從昨夜軍統的布局來分析,而不是從今早軍統的刺殺作爲分析對象。”

土肥原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早上。

軍統參與龍華貨場的襲擊者,除了張嘯林一系的内奸外,其它成員俱是忠救軍!

而忠救軍在城外活動,想要他們過來,晚上時間不足,下午的話,時間一樣不夠。

那隻有中午或者上午,再考慮到需要情報通知、布局等等因素,時間自然是偏向于上午。

而上午的知情者,除了土肥原外,隻有冢本、松室良孝、岡本平次和警備司令部的三名将官!

“我來上海前就做出了判斷,在上海的我方核心中,隐匿着一條大魚,一條很大很大的魚。”

土肥原的聲音格外的凝重,若是以上六人,那便印證了自己還未抵滬時候的猜想!

武田吞咽着口水:“将軍,這……這應該不可能!”

無論是情報系三巨頭還是警備司令部的三名将官,他們都不可能!

土肥原反問:

“他們不可能,那他們身邊的人呢?”

武田沉默。

是啊,他們六人不可能,可身邊的人,誰能肯定?

土肥原沉聲道:

“武田君,這項任務我便交予你!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克服一切困難,一定要挖出隐匿在他們身邊的間諜!”

這六人中,唯一好拿捏的隻有冢本,除了冢本,沒有一個好拿捏的,三名将官不用說,松室良孝是情報機關長,本身也是少将。

岡本平次,更不好拿捏!

武田一咬牙:“請将軍放心,屬下一定克服困難,挖出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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