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自超時(guan)空(fang)管理局的神秘力量,卻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張安平的坑汪大計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拿下梅斯平跟日本人簽訂的條約作爲實錘證據,限制汪出逃的可能。
爲了完成這個環節的算計,在将梅斯平驚走香港後,張安平便秘密抓捕了一名梅斯平的貼身心腹,将其策反——這名心腹是監視梅斯平的關鍵,一旦梅斯平跟日本人簽訂了條約,張安平便會立刻安排人手竊取相關證據。
但他因爲豬鬃的緣故,不得不來到重慶。
但梅斯平這條線,張安平并沒有放松,而是特意交給了于秀凝。
在張安平看來,隻要梅斯平有異動,通過暗子便能獲知情報,有于秀凝盯着,這條線是不會出問題的。
可偏偏,出問題了!
梅斯平秘密自香港來到上海後,便在松室良孝的協助下,和日本本土的代表見面、談判,在此期間,松室良孝派人将梅斯平保護起來,使其一直未能跟留在上海的心腹會面。
當他跟日方代表今井武夫等簽署了《日華協議記錄》、《日華協議記錄諒解事項》兩份文件後,他才跟留手在上海的心腹見面——期間他并沒有透漏跟日方簽署文件。
直到數日後,梅斯平跟松室良孝等商讨、制定汪某人出國計劃的時候,心腹才發現了問題。
被張安平策反的心腹冒險查看了梅斯平隐藏的文件,發現了這兩個賣國文件後,才趕緊行動,用早就準備好的偷拍設備拍到了文件内容,然後帶膠卷緊急撤離。
但在這個環節卻出問題了。
能帶他撤離的隻有于秀凝——當他趕到撤離點的時候,于秀凝卻不在,隻有一名于秀凝特意留下的特工候命。
于秀凝沒有小觑老師特意交代的任務,因此在林楠笙組全軍覆沒的關頭,都刻意在聯絡點安排了留守人員。
于秀凝交代的任務是和接頭人一旦碰面就立刻将情報送出去。
但留守的特工卻并沒有意識到此人手中情報的重要性,或者說他對這份情報的重要性預估不足,在見到對方且沒有聯系到于秀凝以後,并沒有啓動優先級最高的交通線,而是選擇帶其離開聯絡點,趕往交通站。
(優先級最高的交通線保密等級極高,非必要關頭不能啓用,留守特工因爲對方要求護送自己離開的緣故,沒有、沒敢啓用優先級最高的交通線。)
也正是因爲這個決定,導緻他們在抵達交通站前遭遇了日軍的大檢查,關鍵時候留守特工選擇了吞下膠卷隐藏,可他護送的對象卻被日本人發現并抓走了。
此時的交通站因爲日軍的大盤查,導緻留守特工不敢進入,而于秀凝則因爲日僞的通緝暫時隐藏了起來,留守特工無奈之下,隻能找城外的忠救軍。
這一找便耽擱了三天!
等他找到忠救軍表明了身份後,這份情報才被緊急送來了重慶。
拿到情報的張安平,看着洗出來的照片卻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憤怒的低吼:
“孔家誤我啊!”
照片确确實實是拍到了梅斯平簽署的兩份賣國條約,可人證呢?!
人證呢!
沒有人證,就憑這些照片上拍到的東西,能幹嗎?
這些東西,要是對付一個校級軍官,這便是鐵證。
但對付梅斯平,差遠了,差太遠了!
更别說用這個來扳汪某人了!
一句這是僞造的,便能讓軍統百口莫辯。
一句話,軍統是很牛沒錯,但軍統的牛逼,其實隻是針對下層軍官和普通人而言,一個孔二魔王就能讓戴老闆不得不用殘酷的苦肉計——要不是張安平掀起輿論風暴最終精确命中孔家,戴老闆的苦肉計都是白搭!
孔家說穿了隻是搭上了大隊長大船的皇親國戚而已,而那位,可是真正最頂級的權力者啊!
這便是張安平後悔、憤怒、抓狂的緣由。
他真的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作者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并誠懇的向大家道歉——超時空管理局懸在頭上,不敢放肆的嗨皮啊!)。
最讓他揪心的是此時他還收到了另一個情報:
梅斯平回重慶了。
自己埋在梅斯平身邊的線人被抓了,在對方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對方還回到了重慶——隻有一個解釋:
他回來就是要提供信息加速汪跑路!
在這種情況下,張安平别無選擇,隻能先去找戴老闆彙報。
……
戴老闆的心情很好,因爲孔老爺下台了。
下台的孔老爺還是皇親國戚沒錯,但他終究是因爲種種罪名下台的,而不是大隊長的通電下野——當然,他要是敢來個通電下野,那就威脅到侍從室的核心利益了。
也就是說,孔家對軍統來說,已經沒威脅了!
遙想十來天前,自己如條狗一樣死等孔老爺,還被一個假小子指着鼻子喝罵,再想想現在,戴老闆心情更暢快了。
以至于他大手一揮,給東北區批了些經費,又給上海區下令,通過渠道給南京區補充了幾部電台。
就連武漢區幾家對噴的事,他都沒有把闆子打下去,反而發了份電報,讓他們向上海區學習,要精誠團結、共圖黨國偉業。
“風暴總會過去,等風暴過去,誰的船還能動,誰就能掙錢!”
戴老闆嘀咕一句,想起了借孔家打壓之際藏起來的煙土,又眉開眼笑中。
日本人裝模作樣的打擊煙土,這可是他趁機大賺特賺的好機會!
正幻想日進鬥金的時候,秘書進來了。
“老闆,張區長來了。”
“這小子終于來了!哈哈,讓他進——等等,我親自去迎接!”
戴老闆喜笑顔開的起身,瞅了眼自己的鞋,終究是沒有像徐蒽贈那樣不顧顔面的裝模作樣。
他還沒走到門口,一臉平靜的張安平卻已經踏入了辦公室。
“我們的功臣來了——拉着個臉,這是要表達你小子勝不驕敗不餒的精神狀态嗎?”
“坐坐坐,今日個我親自爲你倒茶——想喝什麽?”
戴老闆喜氣洋洋,渾身上下透漏着我很嗨皮四個字。
張安平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