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的好。
畢竟,縱觀中日雙方,能把赫赫有名的張世豪,坑的跪一宿的,除了他戴某人,隻有他戴某人了!
當然,這也是他給張安平的一個……小小的警告。
臭小子,你舅永遠是你舅,别以爲你翅膀硬了就了不起,知道什麽叫姜還是老的辣嗎?
不知道?
跪一宿我就不信伱還不知道!
再次想到把外甥坑的跪了一宿,戴老闆又忍不住笑起來了,小家夥,翅膀很硬嗎?
心情大好的戴老闆決定面對下各區站不堪入目的各種報告——過去他都是先看上海區再看其他區站,收尾再看上海站戰報以保持心情輕松的。
他吩咐秘書:
“把各區站這兩天的報告拿過來我看看,這幫不成器的家夥不知道這幾天有沒有進步——上海區的先不看。”
秘書錯愕的看了眼戴老闆,不拿上海區的報告洗眼,您受得了嗎?
既然老闆吩咐了,那就照老闆的意思辦吧。
于是,一堆報告來了。
戴老闆矜持的評論着上海區報告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些小事在其他區站,可都是大吹特吹的功績,在上海區的報告中,都是不值一提、一筆帶過的小事哈。
可他嗎現在被中統的人給弄了!
“這是安平對我的報複?”
戴老闆大怒,他第一反應是自己的肉被割了!
一千萬?
“也罷,我先等上海那邊的回複。”
“不對!”
“啧,安平一回重慶,上海就風平浪靜,一點大事都沒有,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隔三差五的死兩三個漢奸也沒啥看頭。”
“馬上給上海發報,詢問昨夜的損失——徐蒽贈,你這頭白眼狼!”
戴老闆呵笑,繼續呵笑,正當他準備暫時結束洗眼的時候,一則消息讓他眯起了大眼睛。
“這……這混小子,我、我、我、我……”
戴老闆飛速的掃了起來。
無任何損失!
同時,上海那邊也詳細的報告了這件事。
“安平!一定是安平!”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
很快,上海那邊回電了。
東北區請功?
請你大爺,燒了幾捆草料、炸傷了兩個漢奸也好意思請功!
平津區要經費?
“徐蒽贈瘋了嗎?”
戴老闆氣的直哆嗦,這一下子,軍統怕不是得吃幾個月的糠了啊!
“老杜這下子血虧了!”
他可不同情,反而笑壞了,市場就這麽大,港記公司的貨出問題了,那豈不是說,他要賺麻了?
戴老闆的好心情又被報告堆給坑沒了,沒招,隻能祭出上海區。
無損!
哈哈,真他嗎給老子長臉!
恨極的戴老闆恨不得現在就抽出皮帶找張安平,狠狠的抽這混小子一頓。
戴老闆氣的跳起來了,鴉片、走私這兩樣是軍統的根基——龐大的軍統就是靠這兩樣養活的!
上海是鴉片跟走私的重中之重,爲此,他專門将這兩條線跟上海區剝離,他擔心嫉惡如仇的外甥壞事,還專門嚴令外甥都不得幹擾到這兩個行當。
幹你娘,上個月才發了幾十萬經費,這就沒了?啥?會計卷錢跑路了?我尼瑪,錢找不回來,老子解散平津區!
南京區電台站被端了?申請電台?
武漢區又相互告狀了?
奶奶的腿,天天不幹正事,一個個倒是光惦記告黑狀——當初上海區三國鼎立,人家怎麽沒這麽多屁事!
這一千萬可不是銷售的一千萬,而是成本的一千萬——以煙土的利潤來說,這一千萬起碼是兩千萬往上!
戴老闆忍不住爆粗口:
于是,戴老闆又開始了罵娘環節。
“安平雖然嫉惡如仇,但知曉輕重,軍統若是沒了這兩條線連薪水都發不出來,他不是不知道。”
“去把上海區的報告拿過來,他媽的,沒幾個區站讓我省心!”
申斥,必須申斥!
忍不了了——得拿上海區的報告洗洗眼。
戴老闆喘着粗氣,強迫自己冷靜,等待結果。
戴老闆知道上海室是外甥的地盤——因爲中統無能,上海室的實際掌控權在外甥手裏。
秘書早有準備,上海區的報告轉手就放到了戴老闆眼前。
出事的全是他那位把兄弟的買賣?
“港記公司是青幫跟孔家的合夥生意,這豈不是說……”
【中統上海室于昨夜展開大行動,毀壞煙土無數,青幫和僞政府震怒。】
戴老闆直接懵了。
去你大爺的李維恭,一點功績拿不出來,物料倒是隔三差五短缺!
【出事的全都是和港記公司沾邊分銷,港記公司的貨源,在這一次中也是損失慘重,有幾艘船直接被特高課給拿下了,預計損失最低在一千萬元左右。】
“嘶……這小子,真狠啊!”
戴老闆眼睛都直了,孔家這一次損失,怕是上千萬了啊!
“老徐,這一次怕是要哭了。”
……
徐蒽贈是真的哭了。
上海室的請功電報,把他吓哭了。
上海室的電報是這麽說的:
經過職部的慎重考慮,決意對日僞的經濟體系予以重創!
幸賴局座指導有方,職部曆經數日艱苦之偵察,确定了多名日僞高層暗中所掌控之生意。
職部不畏艱難險阻,冒死行動,于昨夜取得大勝,粗略估計緻使敵僞損失超八百萬。
剛看到這份電報的時候,徐蒽贈還這麽想:
張安平這混蛋,雖然不尊重我,但的的确确是收錢做事的性子,做得好!做得好啊!改日在大隊長處也可以好好吹噓一通了!
但樂不過三秒,秘書就急匆匆送來一張報紙。
報紙上重慶的,上面的寫的異常喜氣——居然是誇獎中統的标題!
主标題:
【中統特工爲國爲民、冒死出擊】
副标題:
【大快人心!中統憤而出擊,焚毀日寇煙土超千萬!】
嗯嗯?
超千萬?
上海室居然還少報了?
不對!
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