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各處的軍事長官組成觀摩團,喜滋滋的嗑着瓜子、聽着閱讀的電報,等東山的忠救軍被全殲後,觀摩團再喜滋滋的跑到戰場上去,帶着龐大的軍報記者團,拍照、拍照、拍照,然後往死裏吹噓特種作戰。
再然後,大量組建特攻隊,用特攻隊對付活躍在占領區的各路武裝。
但是……
但是,他們的老底面臨着被掀開的風險!
上海警備司令部的日軍将領們極其的憤怒!
他們以下克上、置大本營的蠶食中國的戰略于不顧,悍然擴大沖突、發動全面侵華戰争,本質是不就是爲了利益嗎?
現在有穩妥的撈錢門路,居然有人見不得他們好,想要……掀桌子!
這怎麽能行!
“找!”
有組員不解:“爲什麽?”
……
“李組長哪裏的話,”鄭傑自嘲的說道:“若不是貴部相救,我現在早已是階下囚。”
“就讓劉新傑負責觀摩團?”
情報很快便彙總到了松室良孝這裏。
确認情報上的暗痕沒有問題後,松室良孝才觀看起來。
松室良孝嗖的站了起來,趕緊接過情報。
“鄭長官,實不相瞞,這一次……可能要置您于危險之中了。”
鄭傑藏身的安全屋。
“不影響。”
不過抓捕坂本龍一的大事已經占據了他的腦海,這樣的巧合并沒有被他所注意到。
“沒問題!”
“機關長。”水野幸平這時候急匆匆的進來:“鼹鼠的情報!”
一同翻找後,在衛生間中他們找到了暗号,順着暗号找到了内奸留下的情報:
以上海區的能力,把坂本龍一藏一段時間真的不難,等巨浪成型以後,趁着日軍内部的清洗将坂本龍一掌握的各種信息一并爆出來,多好!
到時候整個中國派遣軍都得亂套!
坂本龍一所掌握的情報,對日本人來說太重要了——事關一衆高級将領屁股下面的椅子,這種事的優先級,可是高的離譜!
用坂本龍一釣出内奸除之,這便是城内這支花的主要目的。
“很優秀的計策,可惜……我的卧底就在你們中間!”
爲确保情報的準确性,兩人派出了偵察小組抵近偵察,生怕打草驚蛇的兩人嚴令偵察小組不可跟忠救軍照面——偵察小組也不負他們所托,經過大半天的偵察,在傍晚時分将偵察的情報通過電台發來了。
畢竟兩支特攻隊是岡本平次一力支持着成立的,現在要“大顯神威”了,怎麽可能将岡本平次排除在外?
岡本平次知道,這也意味着張安平知道了。
“德性!”于秀凝喜滋滋的翻着白眼,然後肅然道:“所以,坂本龍一不能出任何問題,這段時間你把人保護好,曉得不?絕對不能影響到老師的布局!”
李伯涵找上了鄭傑。
“目标定下來了——明樓!”
将領們極其的憤怒的同時,又非常的恐懼。
“鄭長官,目前您需要跟着我——實在是委屈您了。”
“李長官高義——”李伯涵誇獎一句後,道出了目的:“這一次,您得有意的暴露行蹤,吸引日本人的注意力。”
山本一木和竹下俊,早在昨晚便帶着各自的特攻隊悄然離開了訓練營,在夜幕的掩護下,他們乘坐汽車奔行了八十餘公裏,在天亮後悄然隐蔽了起來。
不過他們的命令是今晚十二點,對76号的一支隊伍進行伏擊。
組長冷下臉,直愣愣的看着說話的組員,直到對方從漫不經心變成認錯的垂首才放過了他:
“收拾一下,兩兩相互監督,你話多就跟着我——十點整我們離開!”
“你個二傻子,連伱都知道一旦形成風暴整個日寇的中國派遣軍都得亂套,那日本大本營會不知道嗎?”
這份情報來得稍晚些,此時的松室良孝正面對其餘三份情報開動腦筋。
“請老婆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坂本龍一,将于晚上一點半會從火車西站離開。】
“要是不曝出來,老師還能以此再做幾個局,你說哪個劃算?”
1點、襲擊明家、圍點打援
老狐狸似的松室良孝,一眼就看出了軍統的戰術安排。
重創上海區!
咦,這話……好像挺眼熟哈。
這批軍資被抵抗分子奪走,反而不是大事,怕就怕這批軍資落到了自己人手裏,然後引來大本營的調查團。
“切,不就是圍點打援嗎?”有人漫不經心的道出了一句。
“大漢奸明樓,是明氏的長公子,這一次的行動目标就是他!”
“掘地三尺,也要将坂本龍一找出來!”
“今晚2點,由我組對明家展開偷襲——注意,我們絕對不能在第一時間攻下明家,而是要裝作無法攻破的樣子。”
【爲了整個中國派遣軍的穩定,絕對不行!】
……
一個絞在觀摩團頸部的繩圈抛出去的時候,另一個讓日本人心動的魚餌,也丢了出去。
“李組長,具體是?”
【西站有内鬼,行動需謹慎!】
“水野,立刻查一查火車西站一點半離開的火車!”
……
“一旦曝出來,日本大本營反而會當做沒看見!”
“隻要能讓日本人不好過,我鄭某人這百八十斤肉就是交代了也無妨!”
“你立刻帶人去常州!進站前攔停這列火車!”
了解這個計劃的一個環節的陳朋,對此一直有個疑問:
老師爲什麽不現在就把坂本龍一掌握的情報爆出來?
“必須搞!”張安平一拳砸在了桌上,定下了決策後,他問:
……
至于将松室良孝收拾的懷疑人生,那……也是附帶的。
直到這份情報送來,松室良孝的疑惑才爲之解開。
岡本平次!
鄭傑被李伯涵灌“迷魂湯”的時候,另外八個行動組,也接到了命令。
“老天爺喂飯都喂到嘴邊了,這口,必須張開!”
“一點……好巧啊。”
“和我們掌握的情報一緻——中國軍隊将人員分成了兩隊,一隊沒有攜帶武器,像勞工一樣在幹活,另一隊在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