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不要臉的挂逼,某些時候張安平還是有點穿越者操守的,比方說【名偵探南柯】的署名,他用的就是原作者的名字。
不過,現在這個名字歸岑庵衍和溫偉的組合了。
現場的兩位日本中佐極其驚訝。
畢竟,八卦報連載的【名偵探南柯】,因爲作者的名字是日本人、背景也是以日本爲背景的,日本人理所當然的認爲這是他們的人。
沒想到作者居然是中國人!
不過溫偉和岑庵衍對此的解釋是兩人仰慕日本文化,恨不得當日本人,所以才用了【青山剛昌】這個名字。
嗯,這也解釋的通,畢竟溫偉是出了名的文化漢奸,被人潑糞潑到搬到了76号門口……
兩個日軍中佐,熱烈的和兩個“盜版”作者聊了起來,這一聊起來可就嗨皮的難以自制了。
清酒雖然隻有十幾度,但放開喝還真的容易不知不覺間喝醉,兩個面對王擎漢裝醉的日本中佐,因爲碰到了傳說中的【青山剛昌】,喝起來沒把握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徹底的趴窩了。
就連溫偉和岑庵衍兩人,都腳步虛浮二麻二麻的——溫偉是真的,岑庵衍則是裝的。
此時的王擎漢也通過翻譯之口,意識到了日本人對【名偵探南柯】是多麽的推崇,知道這兩人以後必然是日本權貴的座上客,便盡心盡力的爲四個醉漢收場,将暗中的保镖全喊了出來,要将四人一一送回去。
日料店外。
徐天依然面無表情的在暗中盯着日料店。
他很清楚,呆的時間越長,說明目标喝醉的幾率越高——他巴不得對方往淩晨喝呢。
但參與行動的菜鳥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幾名僞裝成車夫的菜鳥,不止一次的拉着車路過了日料店,還有一人甚至不得不被喝得醉醺醺的日本浪人攔下,假戲真做的拉人。
不過他用了十來分鍾就回來了,看樣子日本浪人應該是被解決到其他位置了。
這個菜鳥似乎很得意,故意炫耀似的拉着車在另外幾名僞裝的同伴面前溜達了一番,以示自己成功“開葷”。
膽子很大,不适合幹特務這行。
徐天在心中對其判了職業死刑,悄然讓人将其喚回來,從人力車夫變成了他身邊的随從。
這個叫羅展的傻大膽,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長官不喜,成爲了站在徐天身後的随從後,一個勁的低聲講述着自己是如何在一招内送小日本下地獄的。
徐天冷冷的看了羅展一眼,驟然出手,一擊就讓剛才還在眉飛色舞的羅展倒在了地上。
徐天沒有說話,繼續觀察日料店。
被攙扶起來的羅展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但同伴卻趕緊拉了拉這個傻大膽,低語:
“這是在執行任務!你想找死嗎?”
羅展這才一個激靈冷靜下來,但目光中滿是很不服氣——這狗上司不講武德,偷襲!
徐天可不理會這個渾人,他心裏吐槽張安平怎麽搞的,連這種渾人都弄過來了——這種人哪适合幹特務這一行啊!
時間一點點1過去,終于,他看到了搖搖晃晃的一行人從日料店出來了。
“出來了!”
“準備行動!”
徐天聲音平靜:
“第一目标是王擎漢,第二目标是翻譯官!”
“殺完就撤!”
早已等待的不耐煩的菜鳥們,立刻做起了最後的檢查——他們是刺殺的主力,但要打響第一槍的可不是他們。
幾輛空蕩蕩的人力車看到有客人出來後,立刻拉着人力車跑了過去。
“幾位先生,要去哪裏?”
王擎漢正要向醉醺醺的溫偉和岑庵衍問話,一名蹲身放下了人力車的車夫在站起來的時候,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支手槍。
王擎漢吓得魂飛魄散,二話不說就往保镖身後躲。
砰
車夫開火。
緊接着其他車夫也紛紛開火,王擎漢的保镖一個照面就倒下了三四個,剩下的人掏槍就要反擊,砰砰砰的機關槍聲音卻在四下響了起來。
王擎漢當機立斷,用一名保镖當自己的肉盾,身手敏捷的就往日料店内撲去。
也得虧了他反應快,在沖入日料店的時候隻是腿上中了一槍,但被他當做盾牌的保镖可就慘了,幾乎被打成了篩子。
殺手們在王擎漢沖入日料店後就撲了過來,對着照面就失去了抵抗的保镖們開始補槍,兩個身着和服的日軍中佐,這時候就是顯眼包,殺手們不帶猶豫的補了好幾槍。
岑庵衍躲在一具屍體下面,中了一槍的他心中的懊惱簡直跟黃浦江有得一拼了。
可這個時候,他又哪裏敢表露身份?
他緊閉着眼睛,不敢有一絲的動靜。
“日本人都該殺!”
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緊接着就是幾聲毫不猶豫的槍響。
岑庵衍強壓着恐懼和表明身份的沖動,紋絲不動的繼續裝死。
殺手們并沒有翻看屍體,隻是遺憾似的讨論道:
“目标好像跑進去了!”
“要不要殺進去?”
“來不及了!撤!”
腳步急匆匆的越來越遠,岑庵衍懸着的心放了下來,但就在這時候,一聲脆響傳來了。
岑庵衍睜眼一看,三魂驚掉了二魂,七魄驚飛了六魄——一顆正冒着青煙的手雷,被人丢到了自己跟前。
中彈的他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将頂在身上的屍體以前所未有的氣力直接翻起壓到了手雷上,緊接着便一咬牙撲到了屍體上。
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爲手雷的旁邊,還躺着中彈的溫偉。
而此時的溫偉,正用絕望的眼睛無能爲力的看着冒煙的手雷……
轟
一聲爆炸,岑庵衍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
……
日料店的刺殺發生後的第七分鍾,張安平就接到了來自76号的電話。
“王擎漢遭遇刺殺了?”
張安平驚呼。
“啊?川村中佐和小泉中佐也出事了?”
張安平繼續驚呼。
“啊?死了七個?”
“我馬上就來!”
張安平擱下電話後露出一臉的遺憾,啧,徐天啊徐天,你還真會辦事啊!
可惜沒弄死王擎漢!
張安平很是遺憾的歎息,他閉着眼睛都能猜到這是徐天所爲——原因很簡單,這幾天王擎漢的動靜張安平都看在眼裏,徐天不動聲色的牽線搭橋他怎麽會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