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發現了,還真是不走運啊。”迦爾納直接出現在衆人的面前,而在他的身後,斯卡哈抱着她的朱槍,一言不發。
“我可以把這理解爲,你們要開戰嗎?”尼祿盯着天空中的兩人問道。
“并非開戰,隻是大流士三世失控了。”迦爾納看着地上正在沖陣的大流士三世說道,“我們試圖阻止他,但是狂戰士是沒有理智的,所以我們的阻止行爲失敗了。”
尼祿聽到迦爾納的話,小臉氣得發白,這家夥就是在詭辯。以他和斯卡哈的能力,别說阻止大流士三世,就算是殺死他也是輕輕松松。
“既然你們不能阻止,那我們就阻止給你看。”尼祿說道,“查理曼,動手!”
“等等,皇帝陛下。”查理曼嚴肅地說道,“我的建議是請玉藻大姐頭過來,把大流士三世封印起來,然後和卡爾大帝那個家夥在談判桌上談條件。”
“伱這家夥的腦子裏面到底在想什麽?我還要把這個家夥供起來,奉爲上賓?”尼祿感覺查理曼的腦子出了問題。
“我是說,如果我們攻擊大流士三世,他們兩個一定會借此動手。”查理曼盯着天空中的迦爾納和斯卡哈說道,“讓你們背後的家夥出來,不要藏了!”
“還真是無趣的家夥,另一個我。”卡爾大帝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王見王,你們那邊的王,似乎是那位禦主吧。想要讓我出來,那麽就請你們的禦主先出來吧。”
查理曼的臉色鐵青,他算是看出來了,卡爾大帝就是想借着這次機會,測試花坂悠介到底在不在他們的陣營裏面。他的話,算是給了卡爾大帝一個測試他們的機會。
如果他們無視卡爾大帝,直接擊潰大流士三世,那麽卡爾大帝會以此開戰。如果他們讓禦主出來,那麽戰争可以避免。
禦主無法出現,這一次卡爾大帝或許會讓大流士三世回去,但是用不了多久,他手下的英靈就會卷土重來,而且下次,是全軍出擊,徹底瓦解羅馬陣營的防禦。
“對付這種臭魚爛蝦,還用不着禦主出手。”尼祿盯着天空中的兩個英靈說道,“庫丘林,高文,你們和我攔住他們兩個,阿斯托爾福負責戰場機動騷擾。無名,羅賓漢,你們兩個抓緊時間幹掉大流士三世。”
“喂喂喂,皇帝陛下,你是認真的嗎?”庫丘林有些心虛地問道。
“你要是害怕斯卡哈的話,斯卡哈就交給我來對付,我也想要看一下影之國的女王有多厲害。”尼祿說話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從紅色蛻變成白色的花嫁形态。
“皇帝陛下都已經這麽說了,作爲臣子,自然不能退縮。”庫丘林聳了聳肩,随即從地上拔起槍,“那就隻有請師匠賜教了。”
斯卡哈看着自己的弟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找不到那位禦主的情況下,你倒是一個不錯的消遣對象。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成長到了什麽地步。”
“不會讓你失望的。”庫丘林看着面前的斯卡哈,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老婆婆。”
“哦?”聽到“老婆婆”這個詞,斯卡哈身上的氣壓忽然低了很多,“看來你對你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我親愛的——弟子!”
迦爾納這個時候已經閃到一邊去了,毫無疑問,那個叫做庫丘林的家夥已經把這個女人給惹毛了。
接下去會發生什麽恐怖的事情,誰也不知道,總之,遠離一下就對了。
“庫丘林,沒人告訴你,稱呼一位女士爲老婆婆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嗎?”尼祿皺着鼻子說道。
雖然她和庫丘林在一個陣營,但是不代表她認同庫丘林的這種做法,如果有人稱呼她爲老婆婆,她一定會讓那個家夥知道血爲什麽是紅色的。
“我也想看一下全盛時期的師匠嗎!”庫丘林的臉上帶着瘋狂的笑容。
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原地,兩把鮮紅色的朱槍在空中碰在了一起。接着,兩把朱槍在空中連續碰撞了十幾次,不過斯卡哈的槍明顯更快一些,庫丘林的腰側和臉上都被槍尖劃出了血痕。
尼祿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她根本就看不清楚這兩個人出槍的軌迹。她剛才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說出代替庫丘林擋住斯卡哈的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無名已經彎弓搭箭,随着弓弦松開,箭矢化爲一道赤紅色的光芒,直接朝着天空中的斯卡哈飛了過去。
就在這道箭矢繞開庫丘林要命中斯卡哈的一瞬間,一片日輪甲直接撞向了那道箭矢,将那道箭矢撞得粉碎。
“多管閑事的家夥。”斯卡哈看着自己身邊不遠處的迦爾納說道,“Lancer,我這邊的事情,不用你管!這種東西,還威脅不到我。”
迦爾納的臉色一黑,“我隻是服從大帝的命令而已,如果你有不滿,可以和大帝去說。”
斯卡哈銳利的目光瞬間看向某個地方,那邊,正是卡爾大帝所在的方位。
面對這種情況,卡爾大帝也不得不站了出來,他聳了聳肩對斯卡哈說到,“好吧,我的戰士,我不會再妨礙你的戰鬥。現在開始,你可以盡情地享受這場戰鬥吧。”
“所以,你這是準備徹底宣戰了嗎?”查理曼看着天空中的卡爾大帝說道。
“如果那位禦主不在的話……”卡爾大帝聳了聳肩,“你們的力量,完全無法擋住我的大軍。”
羅馬陣營的英靈臉色都不好看,卡爾大帝的話攻擊性太強了。
作爲從者,他們被召喚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代替禦主,獲得聖杯戰争的勝利。可以說大多數從者的實力比起禦主都要強,但是唯獨出現了花坂悠介這個怪胎。
好好的禦主不當,非要跑到戰場上面和從者搶飯吃,搶飯吃也就算了,這家夥還喜歡包圓。所有的活,他一個人全幹了,甚至還跑到敵人大本營去刺殺敵将。
“那你準備怎麽個打法?大家劃出道來,好好比劃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嘈雜的戰場上。
這個聲音出現的一瞬間,雙方陣營的英靈都把目光投向聲音的源頭。
此刻,花坂悠介正站在阿爾托莉雅的身旁,他的手上,有着令咒消失的痕迹。
“敵方的禦主?”卡爾大帝看着面前的花坂,“看來你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竟然使用令咒來恢複自己的身體。”
“我的身體好不好,不需要你來關心。”花坂看着面前的卡爾大帝說道,“要是想打架的話,那現在就開始吧。”
“這裏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我也不想輕啓戰端。”卡爾大帝聳了聳肩,“但是大流士三世他是狂戰士,是……”
“誓約勝利之劍!”
卡爾大帝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光柱直接将大流士三世,他的死靈軍團,以及直線上的所有攻擊性程序覆蓋進去了。
随着金色的光柱消散,地上出現了一道被犁過的痕迹,大流士三世和他的死靈軍團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可以選擇複活大流士三世,但是我希望你複活他以後能管好他,别沒事像個瘋狗一樣,到處咬人。”花坂悠介看着前方的卡爾大帝,極爲嫌棄地說道。
大帝的表情有些猶豫,按照預定的計劃,在羅馬陣營幹掉大流士三世的時候,他應該下令全面進攻。但是這位禦主如此果決,這開始讓他變得有些不确定起來了。
可是現在撤退,貌似又太丢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紅色的光芒直接朝着羅馬的陣營飛了過去。
在大流士三世被殺死的一瞬間,迦爾納選擇了動手。一是因爲有大帝的命令在,二則是因爲大流士三世也算是他的戰友,他無法坐視戰友的死亡。
不過他的攻擊并沒有攻擊到羅馬陣營的本陣,四周建築物上面的防禦魔術被激活了,十幾層的魔力護盾把迦爾納的攻擊給徹底攔截了下來。
“到此爲止!”有迦爾納動手,大帝終于找回了一點面子,“這次算是我們栽了,但是下次,我可不會輕易地放過你們。”
花坂悠介看着消失的大帝,臉上并沒有露出輕松的表情,直到他感知不到卡爾大帝等人的氣息存在,他才扭頭看向身邊的阿爾托莉雅。
直到阿爾托莉雅點頭,花坂悠介才像是解除了某種限制,直接在衆人面前變成了玉藻前。
“怎麽是你,玉藻大姐頭!”查理曼有些驚訝地說道,“禦主呢?”
“禦主還沒有醒過來,剛才那個卡爾大帝不是想要見禦主嗎?所以我隻能變成禦主的樣子。”玉藻前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要是那個卡爾大帝想要動手的話,肯定會被拆穿的。”
“玉藻大姐頭,還是你膽子大。”查理曼對着玉藻豎起了大拇指,“不過真的要動手的話,其實我們這邊也不吃虧。我的寶具,是專門針對卡爾大帝的寶具。”
“那你不早說?”玉藻前翻了一個白眼,“剛才差點吓死我了!”
“畢竟玉藻大姐頭的幻術實在是太高明了,我差點都沒有認出來。”查理曼及時送上一個馬屁,安撫了一下暴躁的玉藻前。
“禦主這家夥也真是的,竟然還沒有醒過來。”尼祿皺眉說道,“這次能夠騙過大帝,下次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尼祿的話算是給所有的英靈都潑了一盆冷水,這次能夠瞞過大帝,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我們是不是過于依賴那位禦主了。”阿周那忽然說道,“我們可是曆史上著名的英雄,應該成爲禦主依賴的對象。依靠禦主獲得勝利,這種勝利,我不認同。”
“就算你這麽說,但是禦主是我們這邊的主力,這一點,不可否認。”查理曼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想要像禦主那樣厲害,成爲大家所依賴的對象呢。”
“陛下一定可以做到的。”阿斯托爾福直接開始給自己的陛下打氣。
“很難的啦。”查理曼整個人陷入頹廢狀态。
虛拟世界中
“讓娜,今天你是怎麽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花坂看着面前的少女問道。
“沒什麽。”貞德擡起頭對着花坂笑道,“隻是在想法蘭西的事情。”
“那種事情,有什麽好想的,世人都已經把你遺忘了。”花坂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如果按照正常的曆史進程,貞德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執行火刑,那麽法蘭西那邊的動靜有可能會稍微大一點。但是現在大嘤這邊一口咬死貞德是死于意外,就算是查理七世也默認了這個事實,這導緻“貞德死亡”事件并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才不甘心啊。”貞德咬着指甲說道,“王,要不你去法蘭西當王吧。”
“别鬧了,那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花坂搖了搖頭,“和平來之不易,就姑且放他們一條活路吧。”
“禦主,你還真是一個無聊的濫好人呢。”貞德的形象忽然發生了變化,黑色的魔力纏繞在她的身上,“我還以爲禦主你會抓住這個機會,讓我變成那個龍之魔女呢。”
“你什麽時候恢複的記憶?”花坂覺得面前的狀況,似乎是超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隻臭狐狸直接使用外力給予了我一點刺激。”黑貞有些很不爽地說道,“那個時候我就恢複了記憶,大概是在一個多月以前。”
“所以你演了我一個月!”花坂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也沒有一個月啦。”看見花坂黑下來的臉色,黑貞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外面也就幾天而已。”
“趕緊帶我出去!”花坂聽到就幾天,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那個,玉藻前還沒有治療完畢,禦主,你出去以後不要後悔。”黑貞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後悔……我靠,好痛啊!”花坂的嚎叫聲在羅馬的宮殿内回蕩,剛剛出來的他就遭受到了來自精神方面的重擊。疼痛,就像是潮水一樣襲來,他甚至都沒有辦法使用魔力進行止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