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于根源的了解,完全來自于他的父親和祖輩,可以說是因爲他祖輩對于根源的渴求,所以他才會同意這場交易。
而就像是考文垂所說的,他的資質比起他那個不靠譜的,想要當國王的父親還要差。如果那個家夥給了他一份假的情報,他甚至都無從知曉。
而就在這個時候,花坂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看來你們引以爲傲的大嘤魔術師也不怎麽樣,在根源面前,一點魔術師的尊嚴和矜持都沒有。”花坂看着面前的裏昂笑道,“我可是在外面,看了一出好戲。”
“還沒有到交易的時間,你出現在這裏,是違反交易約定的。”裏昂盯着花坂說道。
“交易的規定嗎?”花坂看着裏昂問道,“這對于你來說,重要嗎?按照交易的規定,和我進行交易的應該是大嘤的魔術師整體,而不是伱這個你這魔術世家的傳人。你把他們都殺了,這算不算違反交易的規定?”
“東西呢?”裏昂皺眉問道。
花坂直接丢出一本羊皮書,這本羊皮書還是他花了2個能量點從系統裏面兌換出來的。主要是爲了怕裏昂不相信,他還請求系統對這本羊皮書進行做舊,上面甚至刻上了一些魔術術式,防止窺探。
裏昂接過魔術書看了兩眼,發現不像是假貨以後立刻把這東西收起來,爲了這東西,他已經付出太多了,他可不想出一點意外。
“人就在這裏,你随時可以帶走。”裏昂直接把貞德推向花坂,“不過我希望你記得你的承諾,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戰場上面。否則我也沒辦法對那些人交代,而且那個時候,大嘤這邊應該會出動魔術師滅口。”
“好。”
花坂直接帶着貞德鑽入邊上的小樹林,從來時的小路快速鑽了出去,而在這一路上,到處都是人造人,騎士,馬匹的屍體。顯然,那一隊騎士最後沒有逃離這裏,而且他們還在這裏和人造人發生了一場戰鬥。
穿過這片戰區,就是裏昂的郊外,花坂直接帶着貞德朝着倫敦的方向移動。
沒有人會想到被通緝的異端會出現在倫敦,也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救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貞德看着花坂,有些嚴肅地問道。
“我叫花坂悠介,一個被你卷進這個世界的魔術師。”花坂看着面前的貞德說道,“我要離開這裏,必須通過你。”
他已經猜到了外界的那些英靈在做什麽了,利用造就黑貞的傳說把他帶出古龍的記憶。這種方法很有效,但是把他從古龍的記憶裏面拖出來以後,要怎麽從黑貞的世界裏面就變得極爲困難。
花坂猜測是要幫助黑貞找到自己,也就是那個龍之魔女貞德,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袖手旁觀,見證貞德被大嘤審判,然後被烈焰焚燒緻死。
但是在見到貞德的第一眼,花坂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他準備救下貞德,即便這是在虛構的世界裏面。
但是真正做了以後,他才發現自己改變了世界的走向,這個貞德最後會變成什麽樣,誰也不知道。而他,很有可能也會迷失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裏面。
“魔術師?宮廷魔術師的那個魔術師?”貞德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不是不知道魔術師,隻是在她眼裏,魔術師是非常珍貴和重要的存在。
就算是擁有正統法王地位的查理七世,他身邊也沒幾個魔術師,強大如同亨利五世也不得不花費大量的金錢去供養魔術師。怎麽看,面前的這個家夥都和魔術師不搭。
“你給那個家夥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知道那個東西很珍貴,但是我會想辦法償還給你的。”貞德嚴肅地說道。
“用不着,那個家夥應該和你說過,我給他的是知識。”花坂笑着說道,“知識這種東西,對于需要的人來說是很有價值的,但是在不需要的人眼中,就是廢紙。”
“廢紙什麽的也太過分了,哪有人會爲了廢紙犯下這樣的重罪。”貞德嚴肅地說道。
“因爲他不是人啊,他是魔術師。”花坂笑着問道,“在你眼裏,魔術師是什麽樣的存在?”
“魔術師都是一些很神秘的家夥。”貞德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曾經見過幾個魔術師,這些魔術師的實力都很強,他們可以輕易地幹掉一隊士兵,甚至更多的人。王太子他好像對于魔術師很尊重,他們應該是很厲害的人。”
“其他都對,唯獨對于魔術師是人這一點的判斷是錯誤的。”花坂笑着說道,“那些家夥都是一些泯滅人性的存在,所以,他們根本就不能稱之爲人。”
“你不也是魔術師嗎?”貞德有些疑惑地看着花坂,“如果你說魔術師是一群泯滅人性的家夥,那你爲什麽要救我?”
“因爲魔術師是一群被知識支配的奴隸,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知識,僅此而已。”花坂用貞德可以理解的方式說出了與裏昂交易的内容。
“是關于主的情報嗎?”貞德很警覺地問道。
在離開地牢的時候,那個叫做裏昂的魔術師曾經問過她關于主的情報。
那個時候,她還以爲是巧合,魔術師這樣超然于物外的存在,怎麽可能會對主感興趣。在他們的眼裏,他們自己就是主。但是現在看來,這些魔術師,好像是把主當成了根源。
“是也不是。”花坂聳了聳肩,“大多數魔術師窮盡一生追求的東西隻有一個,那就是根源。根源這種東西對于魔術師來說就是真理。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根源的影子。”
聽到花坂的話,貞德反而是松了一口氣,似乎是放下了什麽東西。
“你沒事松什麽氣啊。”看見貞德這幅樣子,花坂也是有些懵了,“現在我們還在大嘤的土地上,而且我們已經靠近倫敦了。再走幾天,我們說不定就能看見倫敦的泰晤士河了。”
“倫敦?我們不是回巴黎嗎?”貞德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恐懼。
倫敦,那可是嘤軍的大本營!現在他們隻有兩個人,就算是花坂悠介的實力強的過頭,進入倫敦,也隻有死路一條。她不知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花坂聽到貞德的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有路癡屬性,“從裏昂,不,從大嘤的任何一個地方回到法蘭西,那都需要渡海,你看見我們坐船了嗎?而且,魔術師是很信守承諾的,既然我答應了裏昂,不讓你出現在法蘭西戰場上,那就不能讓你回到法蘭西。”
“哦。”貞德點了點頭。
雖然那個裏昂的目的不單純,但是他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想讓救命恩人陷入兩難的境地。
“你的腦袋裏面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東西,我們去倫敦是去躲避風頭,不是去幹架的。”花坂直接一個手刀敲在貞德的腦袋上面,随即從自己的背包裏面拿出兩套平民穿的衣服。
“這是……”
“從現在開始,貞德·達爾克和你沒有關系,你的名字叫做讓娜。”花坂笑着說道,“你已經不是那個救國聖女了,和異端也沒有什麽聯系。”
“可是主……”貞德有些猶豫。
花坂有些頭疼,有些時候和這些信徒說話是很累的。無論做什麽,他們都喜歡把那個所謂的“主”放在中心的位置。
他現在很想徹底擊潰貞德的信仰,但是對于她來說,那太殘酷了,他想等一下,慢慢蠶食她的信仰,讓她舍棄自己的信仰,再次化爲那個讓人感覺到恐懼的“龍之魔女”。
而在外界
以尼祿爲首的自由派和以卡爾大帝爲首的同化派已經劍拔弩張,大帝這邊實力恢複的速度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除了吉爾·德·雷之外,之前被消滅和重傷的英靈一個接着一個出現。
這些家夥出現以後不是那麽安分,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們經常出現在戰場上。
而且原本安靜的戰線在這兩天,已經爆發了好幾次戰火。每一次都是複制從者帶領大帝那邊的攻擊性程序發起攻擊,雖然這些攻擊性程序都被及時趕到的英靈和援軍消滅,但是這改變不了羅馬陣營這邊在被動挨打的事實。
“禦主再不醒過來,我們或許就要開戰了。”阿爾托莉雅看着床上的花坂說道。
“就算你這麽說,我們也沒有辦法把禦主從Alter的世界裏面拉出來。”尼祿也是有些頭疼。
“不,應該有辦法,Alter現在的意識還沒有蘇醒,隻要把她叫醒就可以了。”玉藻前直接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黑貞的額頭上,随着她念動咒語,黑貞的表情逐漸出現變化,原本微笑的表情逐漸消失。
“這不是還沒有醒過來嗎?”尼祿有些疑惑地看着玉藻前。
“不對啊,按照古籍記載,這種符紙應該是有效的才對。”玉藻前扯着自己的狐狸耳朵,有些苦惱地問道,“到底是什麽地方出現了問題?”
而在黑貞的世界裏面
“怎麽了?”花坂扭頭看向突然停下來的貞德問道,“怎麽忽然停下來了?”
“不,沒什麽,隻是感覺腦袋有些暈。”貞德忽然笑着說道,“我們馬上就要到倫敦了是嗎?”
“應該是吧。”花坂看着面前的貞德,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爲什麽,面前的貞德讓他感覺到陌生又熟悉,感覺到陌生是因爲這和他之前看到的那個信奉主的少女有些不一樣,感覺熟悉是他似乎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點黑貞的影子。
“是不是那個主,又給你什麽啓示了?”花坂笑着問道。
“嗯,主和我說你是我的引導者,我要輔佐你成爲王。”貞德認真地說道。
花坂的表情有些僵硬,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把貞德的那位主拉出來,把他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一些什麽東西。這麽蠱惑一個未成年少女,這家夥的腦子肯定是有什麽大病!
“我倒是覺得你的主,可能判斷出現了一絲偏差。”花坂聳了聳肩,“就像是他讓你去攻克巴黎一樣。”
“主的判斷是不會出現偏差的,主一定是認爲王太子不配稱之爲王,所以才會讓我進攻巴黎。”貞德看着面前的花坂,忽然單膝跪地,“這一切都是爲了讓我見到王啊。”
“就算是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去當什麽王的。”花坂歎了一口氣,“當王有什麽好的,每天有批不完的公文,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還需要關心治下的百姓有沒有飯吃。”
“這正是禦主你能成爲王的理由,能夠知道并且關心這些問題,這足以證明禦主你是成爲王的優秀人選。”貞德嚴肅地說道。
“你先給我起來,我是絕對不會去當那個什麽王的,現在,趕快趕路。”花坂直接說道,“我可不想因爲這事耽誤了行程,導緻今天晚上睡在野外。”
“遵命,我的王……”
花坂黑着臉,他确定剛才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黑貞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晚上,他們直接到了一座鎮子的旅館。
而在這裏,他們知道了羅爾德侯爵被定罪的消息,因爲羅爾德侯爵的失誤,一名異端死在了牢房裏面。而且,這名異端是剛剛逮捕的法蘭西異端,貞德。
教會指責羅爾德侯爵私自殺死異端,稱這是不合法理的,并且請求嘤王對羅爾德家族進行處罰。
就因爲這件事情,現在的法王,查理七世對嘤王發起了照會,顯然是想要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而現在的嘤王亨利也是很幹脆,指責貞德是死于一場劫獄之中,他們在現場發現了法蘭西士兵的屍體。貞德可能是死于想要把她帶走的法蘭西士兵之手,又或者說是查理七世認爲貞德是阻礙他王權的絆腳石,所以策劃了這一場“謀殺”。
面對大嘤的污蔑,法蘭西的查理七世氣的破口大罵嘤王和勃艮第公爵無恥,甚至揚言要發動戰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