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問題,倒是真的問到了景州是否還收徒,以及收徒标準。
相比之下,景州甚至覺得這個問題都算是個好問題了。
至少回答起來還是比較好應付一點。
“遇到合适的,還是會收徒的。
盡我所能,多教導一些徒弟,将我所學所掌握的,傳承下去。
這本身就是非遺傳承人的任務和責任。
至于收徒的标準,其實沒有什麽具體的标準。
主要還是看緣分。”
景州沒說自己收徒的具體标準。
這種本來就是不一定的。
他暫時其實沒有收徒的打算。
而且,這種标準随時都有可能有變化。
說不定過一陣,他就改變主意了也說不定。
不确定事情,還是不要說了。
隻能說随緣。
回答了三個問題之後,金慧甯也擔心之後還有什麽奇奇怪怪的問題,到時候不好回答。
所以幹脆結束了這一環節。
沒有再讓景州繼續回答問題。
而是開始了下一個環節。
讓大家展示自己的作品。
而後由在場地所有人,評選出最佳的作品來。
此外,還有社團的成員評選出的最看好作品。
以及景州等非遺傳承人評選出的最具潛力作品。
被評選出來的,都能夠獲得獎勵。
這個活動有校領導支持,經費足足的。
設置獎品的時候,也毫不手軟,十分大方。
而且還有景州等人的友情贊助。
就算是不缺錢的同學,也會對這樣的獎品動心。
此時要開始評選了,大家都十分激動。
光看自己的作品還不夠,勾頭去看别人的作品。
在心中暗暗對比。
總覺得自己的更加好看一些。
很快,沒給多少時間給他們自己相互比較,所有人制作的作品,都展示在了前面的光屏上。
每一件作品都十分清晰,而且是立體的,可以變換角度,還可以放大看細節,放小看整體。
每個人都能夠看得到其他人的作品。
評選的時間自然也要給足。
這麽多件作品,要是時間不足,豈不是大家都匆匆看去,還不如直接選擇自己熟悉的好友。
不能給自己投票,那就投給自己熟悉要好的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還有些提前就約定好,一起将票投給其中一個平日裏比較心靈手巧,對這方面比較擅長的人。
這樣獲獎的幾率大。
這種情況是無法避免的。
但總不全是這樣。
大家不能投自己票。
隻能夠投給别人。
大多數人,還是認真地觀察比較,試圖選出自己最滿意,最佩服的作品來。
畢竟這一票投出去,說不定就讓人家得到獎勵了。
還是要上心一點的。
總要自己服氣。
給大家留出充足的時間,至少要能夠大緻看完所有人的作品。
那這段時間到空擋,總不能就等着大家看作品。
社團成員和景州等人也就着這個時候,開始他們的評選。
而金慧甯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音頻,開始播放景州唱過的《秦淮景》,還有曾辛夷當初的出道曲目《青花瓷》。
之後還有其他的評彈、京劇等經典曲目。
雖然他們是非遺社團舉辦的非遺相關活動。
播放非遺曲藝的曲目,也比較匹配應景。
但景州總覺得,這麽聽自己唱的歌,會有種羞恥感。
但似乎别人都不覺得,還聽喜歡的。
“哇!這是小哥哥唱的嗎?
真的好好聽啊!
我就說他的聲音很特别吧?
這麽聽起來,有種就在耳邊溫柔的呢喃一樣,讓人心都軟下來了。”
“這是什麽歌呀?
聽着感覺好有韻味!
發音也有很大不同。
但是感覺這麽發音,似乎整個人都顯得溫柔很多!
簡直一整個溫柔似水啊!”
“我的天!這麽完美的男人,還沒有女朋友!”
“景先生真的多才多藝!”
大家一邊看着其他人都作品,難得當一次評審。
卻也一點都不耽誤他們對播放的音樂進行點評。
“師祖的嗓子條件這麽聽就知道是很好的。
要是唱京劇的話,肯定也好聽!”
章玉禾聽着景州唱的曲,跟朱金明低聲說道。
朱金明頓時也不評選作品,立時眉飛色舞起來。
“那是當然!
咱們師祖那是沒有不會的!
就後面放的那首戲腔歌曲,就是師祖寫的!
那可是在歌曲當中加入非遺京劇元素!
這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就算是那些老京劇演員,都不敢說自己能夠做到1”
朱金明誇贊起景州來,那是不知道什麽叫謙虛的。
他自己更是與榮有焉。
雖然景州掌握那麽多的非遺項目,他不可能全部都跟着學會。
但是他依舊以此自豪驕傲。
他的師祖,那可是“全能”的非遺傳承人!
就沒有他不會的!
能夠遇到這樣的師長,有什麽不懂的都能夠得到解答。
有什麽想學的,也不用愁,不用苦惱。
想學就能夠有人指導教學!
這是多麽“奢侈”的一件事!
章玉禾也沒有見識過這樣幾乎可以稱得上全能的非遺大家。
他作爲纏花非遺傳承人,參與了很多活動,還有各種非遺内部的交流會之類的。
也認識了不少大師。
這些大師之所以成爲大師,大多都是專研一項非遺技藝。
将一項技藝掌握到專精的程度,不斷練習研究,才能取得這樣的成就。
一般學習了兩項以上非遺技藝的,都很難做到專精了。
隻能說兩者都會。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是景州就不一樣。
他掌握的不是一兩項非遺技藝,那是很多項,還跨行了!
但是他不僅僅是知道,會制作,掌握制作方法和步驟。
那是真正爛熟于心,還真正地精于此道!
能夠做到這一點,在他的印象中,就真的沒有誰了。
景州不知道别人因爲播放的背景音樂,對他的評價。
他隻知道,他現在巴不得趕緊結束這個環節。
快速進入下一個步驟。
這樣就可以結束這樣的“社死”折磨了。
他雖然不至于社恐,也不至于太過于害羞。
但這樣“公開處刑”,他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遭不住。
主要是他不是專業學過評彈。
隻是自己跟着學的。
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算什麽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