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景州。
不管心中有多麽好奇,她還是要注重景州對這種問題的接受程度。
要是景州爲難,她肯定要出面将這個問題岔過去。
到底還是要以景州爲重。
不能讓景州爲難。
景州此時的确是有些爲難。
他也沒有料到,居然有人在這樣的場合,問出這樣的問題。
難道不是應該與非遺相關的嗎?
就算是有人問道到他的師父是誰,或者是否收徒,那都還算是沾點邊。
植物拓印簡單,沒有什麽問題。
問其他非遺項目的也是正常合理的。
但是問他的私生活方面的問題,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
這雖然是傳媒大學,但真的不是狗仔集中營吧?
他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也沒有由于自己的爲難,就拒絕回答。
既然說了是答疑,那就不管人家問什麽,他都是要回答的。
即便這個問題,與今天的活動無關。
“這個問題的确是出乎我的預料。”
景州雖然決定回答,但是卻不代表自己是毫無底線、軟弱可欺的。
他還是明确地給這種問題下了定義。
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問題,偏離正題。
“但既然是答疑,還是要解決你的疑惑。
爲你解答這個問題。”
景州頓了頓,決定實話實說。
“首先,我現在的确沒有女朋友。
其次,我的理想型,應該是能夠接受我的喜好,與我有共同語言的。
我覺得兩個人的靈魂能夠相互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景州也沒有說出具體的一個形象。
這樣的話,幾乎算得上是敷衍。
但由于這本身就是偏題的一個問題,景州能夠回答就已經很不錯很配合了。
衆人也就沒有覺得景州這樣有什麽不尊重的。
反而覺得那個女生有些沒分寸。
“幸好景先生沒生氣,脾氣好。”
“但也不能仗着人脾氣好,就這樣冒犯别人吧?”
“景先生這是想要找個同行嗎?
同行才能夠與景先生有共同語言,能夠與他相互理解吧?
但好像同樣是非遺傳承人,不同項目的,掌握的知識也不一樣。
好像這樣的要求也挺高的樣子。”
“景先生原來沒有女朋友啊!
你們覺得我還有沒有機會?”
一時間,大家再次議論紛紛。
問問題的那個女生,好似也從某些人的指責中,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好像的确是有些冒犯。
景州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本以爲景州不會回答了。
沒想到景州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頓時就有些感動。
她之前問的時候,就真的沒有多想。
想知道什麽,就問什麽了。
不過景州沒有女朋友,這點倒是讓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他們都以爲景州這樣優秀的人,肯定是不缺人追的。
應該不會落單到現在。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單身!
“謝謝景先生回答我的問題!
也祝願您早日找到靈魂伴侶!”
她對景州沒有直接拒絕回答自己問題,很是感激。
此時也是順着景州的話,給予了自己的祝福。
景州也笑着點點頭,表示感謝。
其實他自己是真的沒有想着要找女朋友。
至少暫時是沒有這種想法的。
他與這個時代的人,到底隔着一層。
相差了那麽多年,各方面都是不一樣的。
想要找到一個理解他,明白他,懂他的人,其實并沒有那麽簡單。
幾乎不會有人能夠真正地明白,他這個遊離在這個世界的靈魂,到底是什麽形狀的。
景州一時有些感慨。
前世自己就是一個人。
沒有家人的陪伴,甚至朋友也少。
很快,景州就沒有心思再傷感了。因爲金慧甯已經開始讓他抽選下一個人來。
下一個人的問題倒是中規中矩一點了。
或許也是聽了景州之前的話,明白了景州雖然回答了那樣的問題,但到底是排斥的。
如今就沒有問那些越矩的問題。
隻是問了一下,應該怎麽自學非遺。
這是個比較大的問題。
要認真回答的話,怕是可以出一本書。
所以景州盡量精簡了一些。
畢竟時間有限。
“自學非遺是一個很大的話題。
我就我自己掌握的幾項非遺,簡單地給你一些建議吧。”
景州也不敢說自己就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他隻能說是給予一些參考。
“學習纏花、絨花、金銀細工之類的手工技藝,或者是印染之類的非遺技藝。
首先肯定要去了解這些技藝的制作過程以及一些背景。
我的建議是去找一些入門的教學視頻看一看,具體了解一下。
也可以去看看具體的作品。
先大緻的了解一下。
而後最好的學習,肯定是自己動手。
光是靠雙眼看,是遠遠不夠的。
非遺不是看着就能夠掌握的。
肯定還是要落到手上去實踐。
一開始就用一些便宜的材料,也不用多。
畢竟是練手,一開始制作肯定是沒有那麽好的。
跟着視頻,一步步地跟着制作,不追求質量與完美,隻追求完成程度。
等到自己跟着全程制作出一個成品,那才算是真的知道了這項非遺技藝的制作過程。
之後就是具體步驟的學習和練習了。
這些要分情況。
具體的我的教學視頻上有提到一些。
我看其他大師也有出教學視頻。
他們的教學視頻也是很詳細很到位的。
跟着看跟着學,能夠學到很多東西。”
景州沒有具體展開。
不然的話,怕是一天都是說不完的。
别人跟着老師都用了那麽多年才學出師。
要說怎麽自學非遺,怎麽可能就僅憑幾分鍾就說得清楚?
可能是提問的人也清楚,或者是沒有想那麽多。
景州回答了,他便隻知道感謝,心中激動之下,都沒怎麽注意到景州到底說了些什麽。
其他人也沒有覺得景州敷衍。
大家都知道非遺難度。
雖然他們現在學着是覺得挺簡單。
那也是有景州的教導之下。
就這,他們也還是看得出來,自己手裏的作品,跟景州的作品之間的巨大差距。
這種問題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答得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