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且不說,姜以戎大師,以及她師門的人,他就不要指望着還能夠友好合作了。
看這架勢就是要記仇的。
他一邊想着,一邊不敢耽擱地讓人趕緊将古永誠等人“請”出展廳。
他雖然不能将人直接趕走,但是請他們到休息區,還是可以的。
就算是他們工作人員不夠,還有機器人。
劉金良眼神暗了暗,心沉了下去。
“我們這是爲了大家的利益……
還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後悔!
這樣的人掌握了話語權,誰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标是什麽呢?”
他隻能盡可能地挑撥離間,但要是大家都保持理智不肯相信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他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全部。
其他人是跟着他來的,此時見博物館的人要将他們趕出去,還有一時的驚慌。
隻不過看到劉金良還能夠保持鎮定地說話,心中才勉強安定下來一些。
劉金良知道,此時大庭廣衆之下,景州那邊人多勢衆的,不能硬拼。
要是真的請了警衛過來,怕是不好收場。
而且,博物館這邊終究要給出一個交代,迫于壓力之下,他們要是不配合,可能會出動機器人,将人他們趕走。
到時候就鬧得太難看了。
所以他就很配合地離開了展廳中央,輾轉到了休息區。
博物館的人收了好處,他們配合的情況下,自然不會真的過多爲難。
劉金良他們也就能夠輕松地将古永誠攙扶出去,一并離開。
而展廳中央圍攏的人群,也因爲鬧事的人離場,而漸漸散開。
大多數人選擇了暫時休息,而不是繼續參觀。
畢竟剛剛看完這樣一處鬧劇,很多人都暫時沒有心情繼續參觀了、
心不定,參觀文物的時候,也不能有什麽感悟收獲。
“雖然我這口無遮攔的孫子說的不完全對。
但是我也想說,如果需要幫忙,我也是願意出一份力的。
即便你與我這孫子沒有師徒緣分,你我之間,也算是朋友。
我對你的這個想法,還是很有興趣。
我也相信,你肯定不是那種爲私利到人。
如果需要找人合作,你可以直接聯系我。
我對那些非遺技藝雖然不怎麽精通,但手上卻也有些閑錢,可以作爲支持。”
方老等人走了,這才走過來,對景州說道。
有些還沒有走遠的人,也聽到了方老的這番話。
一時有些驚訝地轉頭來看。
見這番話居然真的是出自于方老之口,隻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世界變化的速度了。
方老什麽時候也會插手這種事情了?
難道這個景州,與方家有什麽關系?
什麽叫做沒有師徒緣分?
什麽叫做是朋友?
看來這個景州的确是不簡單啊!
說是孤兒出身,但是卻能夠得到這麽多大佬的親眼相待。
這背景,也不能忽視了!
以後還是要多多注意。
這樣的人,還是交好爲主。
景州卻不知道别人把他想成了什麽。
他聽到方老示好的話,也沒有多想。
“合作都已經談成了。
目前除了方才那些人之外,還沒有遇到什麽大的阻礙。
多謝您的這份心意。
若是需要您幫忙的,我肯定不會跟您客氣!”
景州也不過是口頭上這麽說罷了。
實際上,他即便是遇到什麽困難,也肯定不會求助于一個剛認識的人。
他雖然與方老相處很愉快。
但卻并不會想要麻煩别人。
特别是方家這樣的大家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被放大,有諸多牽扯。
他甯願去找别人利益交換,也不願意請方老幫忙。
方老人老成精,看着景州的表情,聽着他的語氣,也知道他這話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不過他倒是并沒有糾結于這一點。
而是想着,以後若是知道了景州遇到什麽麻煩,他順手給解決了也就是了。
反正他也是出于欣賞,并不是真的要求景州的回報。
方淮竹不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隻是聽到自家爺爺這次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
就覺得這次自己終于做對了一次。
就連爺爺都對景州另眼相待。
景州再次對方才幫他說話的那些人表示感謝。
姜以戎大師能夠在這種時候,公開爲他說話,這份情誼,是要記在心裏的。
剛好也準備先去休息區用餐,休息一下,調整心情之後再繼續參觀。
所以他們便一起走了出去,然後圍坐在一起用餐。
或許是爲了稍微挽回一點自己的形象,博物館方面多送了不少的水果點心過來。
相關的領導也親自過來緻歉招呼。
一副殷勤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特地慢了那麽久都沒有處理吵鬧的事件。
看起來周到極了。
但是很顯然,景州等人,包括姜以戎大師等人,都不吃這一套。
那個領導人情練達,見他們不買單,也不尴尬,表示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之後,也不過多打擾。
反正他能做的做到位了。
剩下的要是真的被追究起來,誰收的好處,就誰來擔責任。
等博物館的人離開之後,他們這才放開交談。
方老對景州或許是真的有很有興趣,此時硬是将學生都打發走,自己帶着孫子跟景州等人一起吃飯。
本來他連方淮竹都不想帶。
畢竟看着景州好像是不太喜歡方淮竹的樣子,他們之前也算不得愉快。
而且方淮竹又是個不定性的,料不準會說出些什麽話,可能會惹得景州等人不高興。
但是方淮竹是誰啊!
從小寵着長大的,根本就不怕防老冷臉,硬是撒嬌。
方老也拿他沒辦法。
畢竟不是什麽大事,也就由得他跟着了。
隻是要經過景州同意。
人家爺爺都沒能夠勸住,就算隻是爲了給方老一個面子,景州也不可能當中拒絕方淮竹的加入。
于是最後就是一大桌人一塊兒吃飯。
飯桌上也熱鬧得很。
方淮竹不是個腼腆的。
朱金明也是個活潑的性子。
雖然之前朱金明看方淮竹不太順眼的,但是方淮竹後來替景州說話,他就對其改觀了。
至少是同一陣營的,不是敵人。
而且一個少年人,他也不好過多計較。
反正師祖沒準備收徒,他也沒有必要那麽防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