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出這樣的架勢,召集這麽多人,在這裏激情演講。
肯定不能讓景州就這樣輕易地走了。
不然他豈不是白花費了這麽多的心思?
“怎麽,我們在這裏鬥志昂揚,景州先生,就不準備說幾句嗎?”
他直接叫破景州的名字。
如今他周邊自己人圍繞,許多人都聽信了他的言辭,一切都是按照之前計劃好的來。
讓他自信爆棚。
好像是一下子站在了巅峰,其餘人任他指使,都聽從他的調令。
現在他終于可以随自己心意處置景州。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景州被千夫所指,被衆人唾棄的場景了。
不知道當景州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是否還能夠保持那樣淡定的表象。
他毫不掩飾自己看好戲的心态。
旁人聽到他叫出景州的名字,也都循聲望去。
景州這個名字,他們都有些印象。
畢竟當初景州第一次露頭,就是跟李槐扯上了關系。
當時那件事鬧得也挺大。
之後景州申請非遺傳承人認證成功,比賽獲得第一名,将不少前輩都踩在腳下。
最後還将李槐和黃玉宏收徒。
前些時候,他做顧問,還讓影視作品獲得了聯盟的獎項。
一件接着一件事的,讓不少人都記住了這個名字。
是個勢頭很猛的新人。
不一般的新人。
也做出了一些成績。
不過聽古永誠這麽說,看來批量生産配件這件事,肯定與這個景州有幾分關系了。
不然也不會是這麽個幸災樂禍的語氣。
而且,古永誠好像跟這個景州,是有矛盾的吧?
獎項帶來的熱度,讓《非遺教學》這個節目也火了。
而且是跟非遺關系密切的節目,很多人都關注了
自然知道之前古永誠與節目組其他人的矛盾事迹。
大多數人還是選擇在一旁看戲,而不是給古永誠當馬前卒。
沖鋒陷陣的事情,自然要留給别人來做。
他們隔岸觀火,看個熱鬧就罷了。
其餘不相幹的人,自然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但是古永誠帶來的人,此時卻是要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幫着古永誠說話的。
“敢做不敢當?還是知道心虛了,不敢當着大家的面說?”
“難得啊,那麽牙尖嘴利的人,居然也成了鋸了嘴的葫蘆!
怎麽,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有什麽樣的心思,居然不敢說嗎?”
“要我說,既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不顧大家的利益,那還要什麽臉面啊!
聽不下去我們的讨伐,現在想要做縮頭烏龜了?”
幾個年輕人,許是年輕氣盛,許是仗着支持自己這一方的人多。
所以對景州叫嚣的時候,毫無顧忌。
根本就不在意會不會被記仇,比報複。
他們隻想着,現在他們人多勢衆,也該是景州怕他們,他們有何必畏懼?
再說了,他們來這裏,就是收到了好處和承諾的。
隻要鬧這麽一場,讓景州下不來台,最好讓他就此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
到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被報複的事情。
反而能夠得到許多,他們以前不敢想的好處!
有了那些好處,他們以後,都不必辛辛苦苦地經營自己的名氣,售賣自己的作品。
可以逍遙地過日子了!
“大家不要激動,景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
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人頭攢動,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這一句夾雜在衆多聲讨中的話,到底是誰說的。
但這樣的話,卻并不能讓景州一行人的臉色變好。
景州熟悉的人,此時可能是看到這邊的鬧劇,過來看看,也聚了過來。
聽到這句話,都是紛紛皺眉。
者聽起來似乎是在爲景州解釋,替景州說話。
實際上,就是把景州架在了火堆上!
因爲景州的确是做了這件事,不僅僅是沾點邊,這件事就是他策劃的。
這樣的話說在前面,等會兒真相暴露,就算是還能理解景州做法的人,有這麽一出,怕是對景州的印象也不會好了。
好惡毒的心機。
朱金明和黃玉宏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要不是景州一直拉住他們,他們怕是早就上前理論了。
他們家都是與景州合作的,這件事也聽景州說過,他的初衷是什麽,要如何生産,要如何銷售。
景州都一一解釋過。
這些人完全曲解了景州的用意,還以此抨擊他。
這讓他們這些做晚輩的,知道真相的人,如何能忍?
葉第甯和葉開繼都與景州交流過,對景州也算是了解。
都不相信景州會是這樣的人。
事實上,隻要是跟景州熟悉一點的人,都不可能相信這些人口中的胡言亂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景州之前爲非遺做得那些事,雖然沒有渲染過,也沒有特意張揚過,但是依舊有不少人看在眼裏。
這樣一心爲了非遺做貢獻的人,怎麽可能爲了利益,而斷他人财路?
僅僅隻是爲了賺錢的話,景州倒不如自己多做幾件作品。
想必有很多明星願意爲此付出高價。
甚至去一些劇組做個挂名顧問,都有不少人願意付出高昂的費用。
完全沒有必要這樣費心費力地去做什麽批量生産配件。
且不說,這其實也變相地擠壓了屬于景州自己的那部分市場。
單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勞心勞力還不讨好的。
景州明明有許多種比這輕松簡單不得罪人的賺錢方式,何必一定要選擇這一種呢?
“不敢當這位先生如此的信任。
或許你還是不了解我。”
景州眯了眯眼睛,而後開口說出來目前爲止的第一句話。
卻是反駁了剛才爲他說話的那人。
單純的抹黑,景州可以不在意。
但這樣挂着爲自己好,爲自己考慮的名号,做出這樣惡心人的行爲。
景州忍不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
既然諸位覺得批量生産配件是不合理的,抵制是你們的自由。
你們隻需要等着看這樁生意是如何敗落的就可以了。
何必要在這裏鬧得如此難看?
心虛的到底是誰?”
景州嘴角甚至還帶着一抹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