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沒有多說,但是這些話說出口,就讓老者了解到,他的确是對這些花紋圖案有研究的。
不僅僅是知道一些花紋圖案而已,應該是有過總結和梳理的。
其他人沒有老者這樣的隻是儲備,但是聽着景州有條理地一一說明,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好像是很有研究的樣子。
那些年輕人也再次改觀。
他們要做到能夠随口講出,也是需要學習挺長的時間,才能夠有這樣的積累。
看來此人不簡單。
“小友果真是對花紋圖案有研究的。
不知道師從何人,具體是學什麽的?
我看小友年紀不大,但卻能夠有如此研究,實屬難得。
不知道你可願意跟着我學習?
我雖不才,但也是聯盟中央大學曆史系的教授,對古董文物還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或許能夠幫到你。”
老者笑眯眯地作了自我介紹。
在聽到聯盟中央大學的時候,景州等人都有一瞬間的愣神。
而老者身後的年輕人,卻是對老者說的其他内容,感到意外萬分。
居然能夠讓方老主動提出,讓人跟着他學習!
這小夥子有本事啊!
也是真的很幸運了!
方老是誰啊?
那是聯盟有名的曆史學家!
不說其他,單單是聯盟中央大學曆史系教授的身份,就足以讓人敬仰!
聯盟中央大學,那是整個聯盟最好的大學!
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且不說其他,隻要聯盟中央大學有的專業,那肯定是聯盟數一數二的。
裏面的老師,也肯定是聯盟頂尖的那一批。
其他學校或許又說專業性強。
那聯盟中央大學,最主要的是權威!
景州對此也是很清楚的。
他前身要不是因爲娛樂圈最容易掙到大錢,也不會選擇徐州傳媒大學。
以景州當年的成績,是足以傷感歌聯盟中央大學的。
隻是聯盟中央大學在懷州,距離禹州很遠,不像徐州距離禹州那麽近。
他念大學的時候,景逸在禹州讀書。
要是他去得太遠,不好照應到景逸。
他自己也不放心。
聯盟中央大學,是精英教育。
要是去那裏讀書,肯定就沒有功夫兼職賺錢。
怕是一心一意學習,汲取知識都擔心跟不上同學步伐。
話說回來,雖然這位老者看起來很厲害,聯盟中央大學教授的名頭很響亮。
景州卻也沒有答應的意思。
“抱歉,我已經大四了,學的也并非曆史方面的專業。
暫時沒有學習曆史的意向。
至于師父,家師不喜我說他的名号。
出師前特意交代過,不許我向人說他。
還望老先生見諒。”
景州态度誠懇,對老者也很是尊重。
但給出的答複,卻不是老者想要的。
老者一臉惋惜。
他身後的年輕人都有些不能理解。
居然不是學曆史的!
那還對那些瓷器那麽了解?
外行人也能夠有這樣的知識儲備了?
面對方老的提議,居然還能夠一口回絕!
這小夥子是真的不簡單啊!
他們已改之前的不以爲意,對景州隐隐生出些佩服。
這些年輕人,能夠跟着方老,顯然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要麽是方老帶的學生,要麽是跟着方老學習的小輩。
那都是相當優秀的人才。
才能夠跟在方老身邊。
是以對景州方才的展示,他們倒也沒有感覺到那麽難得。
但聽到景州并非學這一行的,算是門外漢,他們的态度立馬就不一樣了。
專業的和非專業的,當然不能用同一個标準來衡量。
“你學的竟不是曆史專業?
現在的年輕人,不是自己專業所要求的,很少會自己主動去專研了。
你居然還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太難得了!
你先不要急着拒絕嘛!
之後要是想要繼續往上攻讀,也可以考慮一下換專業。
我看你學曆史,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方老頓時對景州更加的滿意了。
也不可能放棄這樣一個好學生。
就算是有跟着師父學習,但是肯定也是自己下功夫去記去背去分析總結了。
對于不是自己專業,隻因爲技藝所需,就做到這個程度的人,已經很少見了。
現在可能是發展快,更新快,有了前輩們打下的基礎,許多年輕人開始變得浮躁。
方老自己也上大課,教過很多學生。
見過很多年輕人。
能夠踏踏實實專研的,的确是少了。
他也算是深有感觸。
“我本身學有多項技藝,曆史隻是輔助,并非本業。
可能不會專門繼續深入研究。
隻能辜負老先生的好意了。”
景州再次拒絕。
他現在不僅要練習各種技藝的基本功,每天還要吊嗓子練大鼓了。
之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非遺技藝。
實在是擠不出時間,再去讀個曆史專業的研究生。
也沒有這個心思。
說到底,他研究曆史,也是爲了那些技藝所服務,去了解技藝承載的文化,也爲了更好地傳承發揚非遺技藝。
總不能本末倒置。
景州态度堅決,方老也不好再勉強。
隻是心中有些唏噓。
難得遇到一個如此對他胃口的年輕人,在如此年紀就能夠沉下心專研。
結果這學的還不是他們這個專業。
“也罷。
你有自己的考慮,我也不能勉強你。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彼此交流一下。
不知道你對古籍有沒有研究?
那邊還有幾本記錄了一些古代文章書畫的古籍。
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方老盛情邀請,景州等人本來也沒有什麽固定的目标。
自然也就沒有拒絕。
景州猜測,這些古董文物,應當都是這位老者拿出來展出的。
或者就是他家裏的。
不然也不至于才進來參觀的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就如此了解了。
景州沒有拒絕,其他人自然是跟着他一起過去。
于是兩方人馬彙聚一起,形成了景州與方老在前面,其他人在後面的格局。
跟着方老的年輕人,對景州越來越好奇。
于是就忍不住問跟着景州的這些人。
反正那兩位在前面,他們小聲一點,也不至于讓前面的人聽到。
朱金明等人也不清楚景州是否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