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懷本以爲自己這個主意,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解決之道了。
畢竟沒有多花任何費用,又能夠解決當下的難題。
但聽到石傑興這麽說,他有些詫異。
石傑興不像是會開玩笑或者故意爲難他的。
可能真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哦?爲什麽這樣說?”
他直接開口問。
石傑興也沒有吊他的胃口。
直接回答:“據我所知,景老師那一組的人,目前學的,一個是蠟染,一個是紮染。”
他的話一出,本來還覺得這是看不起自己,别人能教,他自己當然也能教的古永誠……
頓時閉上嘴巴。
心裏卻是将景州痛罵一頓。
這是故意想要出風頭吧?
才故意教别的技藝!
其他人都沒辦法教,就他一個人能教,這才顯出他的能耐!
雖然很想怼回去,卻無奈他是真的不會,沒法兒教。
王祁懷也愣住了。
這怎麽不按照套路來呢?
他都沒怎麽關注他們教的是什麽内容。
雖然是在看鏡頭,但是教學部分就那樣,一般也沒有這麽有趣的。
但是不可或缺。
他就開小差地設計之後的各種比賽之類的活動。
争取在這樣一個教學節目多多增添一些看點。
顯得不那麽嚴肅沉悶。
不然單純的教學,觀衆肯定沒有這個耐心一直看下去。
還是需要帶上一些娛樂性。
以至于他對教學内容那一塊并沒有認真的聽。
也就不知道出了景州這麽個意外。
本來他以爲這幾位都是金銀細工的傳承人。
教學的時候,不管教的什麽,都是金銀細工。
設計比賽環節的時候,也是照着金銀細工來設計。
大家學的差不多,隻是老師不一樣。
這樣比賽才相對公平。
當時說的教學内容可以由老師定。
那是因爲他自己覺得金銀細工下面有很多技藝,可以由老師覺得學哪一個。
而不是連非遺技藝都換了一樣。
現在被石傑興提出來。
他就有些傻眼了。
他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并沒有做備案。
這下可怎麽辦?
之前定下的比賽測評之類的,全部要重新改。
這個自己想出來的很好的解決辦法,好像也告吹了。
畢竟學習内容那是完全不一樣。
怎麽可能換老師呢?
就算是保持原來的分組不變,隻是将沈璃和石傑興分進去。
古永誠也做不了裁判。
景州掌握蠟染和紮染這兩項非遺技藝。
古永誠可不會!
那簡直是一竅不通的!
怎麽可能做裁判?
萬一景州下一個學生也教個其他的非遺技藝。
古永誠這個裁判就形同虛設。
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之前掩飾的說辭,就完全暴露了。
明明就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一個裁判,爲什麽還要單獨設置出來呢?
那肯定就是教學質量不過關,沒辦法教學了,才隻能這麽辦。
到時候觀衆肯定會有這麽想的。
這一下就把王祁懷難住了。
他表情有些難看,用手掌抹了一把臉。
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他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
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了。
但是今天必須将這件事妥善處理好。
不然的話,再耽誤一天,這兩個人就真的不用學了。
進度落下得太多。
就趕不上了。
“我再想想辦法。
你們先找地方休息一下。”
王祁懷隻能先應付了他們幾個,然後去找人商量。
沒有辦法做裁判的話,那讓古永誠做什麽,才能夠發揮一定的作用,又不至于影響到别人?
石傑興也知道王祁懷現在肯定是正頭痛。
但他并不後悔自己說出這個信息。
畢竟他要是不說,到時候真的出了問題,那才是難搞。
而且,他也不希望古永誠做裁判。
他和沈璃已經算是跟古永誠結仇了。
要是古永誠當裁判,對他們兩個肯定會有偏見。
王祁懷打發了這三個人,就去找人讨主意去了。
景州還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麽處理。
隻按照正常的計劃,繼續教莫晚亭和曾辛夷。
一個教授紮結的方法,這次就是針對之前設計的圖案花紋,直接教授對應的紮結方式。
一個教授畫蠟和填色封蠟的方法。
輪流教。
教完就可以自己先練習,等到沒問題之後,再制作自己的作品。
先後教完了之後,景州才開始制作自己的作品。
他覺得,今天應該就會想到辦法解決沈璃和石傑興他們的問題。
所以他們可能不會過來請教了。
事實上,他的猜想對了一半兒。
今天的确是會想辦法解決。
但是這并不代表這兩人就不會過來請教。
他們兩個在王祁懷離開之後,就到了教室旁邊。
先是按照昨天景州講解的内容,自己練習。
等到景州上完課,他們才過去找景州。
不管怎麽樣,王祁懷既然提出來要比賽,那肯定就是要比的。
雖然知道他們兩個沒有跟着古永誠學到什麽。
但應該也是要一起比賽的。
不可能他們單獨出來不參加。
可能是懲罰會換一下。
不那麽嚴重。
讓他們有個台階下。
之後再安排他們繼續學習。
但是兩人都不想丢臉。
就算跟這邊古永誠沒有學到什麽,他們也可以跟着别的老師學習。
至少不能輸得太難看。
景州看到他們兩個進來,着實有些意外。
“今天還是要來叨擾您。
跟您請教一些問題。”
石傑興笑着對景州說,十分有禮。
沈璃也帶着幾分尊敬。
“還希望您不要嫌棄我們煩呀。”
之後就不一定能跟着景州學習了。
看王祁懷的意思,應該就是要把他們兩個安排進兩個組裏。
然後把古永誠單獨剩出來,另外安個名頭。
那他們兩個就隻能有一個人跟着景州學習。
現在要是不珍惜機會。
之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能夠虛心向學都是好事。
你們願意學,隻要我會的,我都會盡力爲你們講解。”
景州說的也不是客氣話。
他就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這樣的答疑解惑,他是很樂意做的。
隻要不是真的拜師那種,用不着那麽嚴肅地考慮那麽多。
别人想知道,他又剛好知道。
那就告訴别人。
就是這麽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