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用這樣不負責任的方式來報複别人。
景州自己倒是沒有提出要更改。
反而是讓曾辛夷和莫晚亭自己看看,有沒有需要調整的。
這樣也不顯得他太過專橫跋扈。
要是他一個人決定下來。
到時候真的要是完不成,怪罪到他頭上。
他也說不清楚。
倒不如一開始就讓他們自己仔細地看看,有不滿意的盡快改了。
省得到後面出狀況。
曾辛夷全然是相信景州的做派。
看學習計劃隻是爲了知道自己大概需要什麽樣的學習進度。
提都沒提要改的事情。
莫晚亭倒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仔仔細細地過了一遍。
但她本身并不了解紮染,也不确定一個步驟到底具體需要做些什麽。
以至于即便是看了學習計劃,她其實也看不懂。
隻是這麽看過去,倒是覺得安排得挺合理的。
到底是心裏沒底,她還是忍不住說:
“我也沒有具體接觸過紮染,肯定沒有景老師這麽了解。
還是不要自作主張了!
就按照景老實指定的計劃來吧。”
曾辛夷聽着這話有些不對,怎麽像是在打預防針。
還沒開始學,就已經準備着甩鍋了?
就算景州能忍,他也不能忍。
他還能在眼皮子底下,讓景州受欺負?
“莫老師要來參加綜藝,沒有提前了解過非遺嗎?
阿州提到的非遺,都有對應的詳細教學視頻。
就算是不能看了就學會,至少也能夠知道大緻做法,和具體步驟。
阿州的教學視頻很用心,也很詳細。”
他故意挑明。
語氣像是在驚訝。
實際上,在莫晚亭聽來,卻帶着滿滿的嘲諷。
她本想怼回去。
畢竟跟着趙恒瑞之後的這段日子裏,她也養成了嬌縱的性子。
主要是這個圈子裏,很少有趙恒瑞擺不平的事情。
這讓她也跟着不怕事。
畢竟就算是得罪了人,也有人幫她處理。
導演也好,制片人也好。
就算是再不高興、再不滿意,也得捏着鼻子放她進組。
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好的滿足。
也養得她脾氣越來越大,一點點小事也不能忍。
但她在最後關頭想起來,她現在面對的不是那些導演和制片人,也不是那些不紅的新人明星。
曾辛夷和那些人有明顯的不同。
就算是他本人不計較。
他家裏人未必也不計較。
更重要的是,趙恒瑞未必不計較。
而且,她想到了景州那一系列頭銜。
到底不太敢得罪這樣一位“未來大佬”。
隻得将幾乎脫口而出的話,吞了回去。
但她也不可能當着鏡頭,背下這樣上節目什麽都不準備的名聲。
“我之前主要是了解了一下金銀細工方面的知識比較多。
還有其他手工方面的。
對紮染之類的倒是沒怎麽了解。
這次也是想要挑戰一下。”
她至少是要爲自己解釋幾句的。
曾辛夷聽她這麽說,還想要繼續挖苦一下。
卻被景州一個眼神制止了。
沒有必要爲這些人浪費時間。
他們有的是事情等着去做。
工作人員也察覺到了這小小的空間内的火藥味。
她人微言輕。
也不敢插嘴。
連轉移話題都不敢。
隻能縮在一邊,盡力減少存在感。
畢竟這兩位,她誰都得罪不起。
還好景州顧及節目,不讓人拖時間。
她見大家都冷靜下來,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這才趕緊走流程。
“接下來,就可以進入教學模式了。
老師可以自由安排時間,可以兩位學生一起上課,也可以分别授課。
有什麽需要的話,你們随時可以叫我!”
話一說完,她就立馬出了這個教室。
好像身後有什麽人在追她一樣。
頭也不回,忙不疊地跑走了。
這樣曾辛夷有些無語。
他們看起來像是會吃人的樣子嗎?
明明很和善。
景州沒有管他們在心裏想什麽。
直接進入正題。
“你們一個是紮染,一個是蠟染。
都有染色的部分。
一開始都需要選擇布料,然後設計圖案。
重合的部分,就一起上課。
之後在你們練習制作的時候,我再錯開分别授課。
你們有什麽别的看法嗎?”
本來景州就準備自己拍闆決定的。
畢竟怎麽授課,肯定是作爲老師的更加清楚。
但是以防萬一,之前被坑的經曆,讓他還是多了一句嘴。
“老師說了算!
你肯定比我們要了解教學内容。
你安排就好了。”
曾辛夷第一個表明了自己始終支持的态度。
“景老師安排就好。
我們就用心地跟着學習就好了。”
莫晚亭眯着眼笑。
一點也看不出之前各種暗地裏的争鋒。
景州确定他們都沒有意見,應該說是确定莫晚亭沒有意見。
這才開始教學。
一開始當然不能上來就說要怎麽做。
介紹非遺技藝,科普相關知識,是不可避免的。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耽誤時間,沒有必要。
但景州卻覺得,總要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去學習怎麽做。
這才是正常的流程,也能夠讓人更加沉下心去學習。
“紮染是織物在染色時部分結紮起來,使之不能着色的一種染色方法。
其工藝特點是用線在被印染的織物打絞成結後,再進行染色。
之後再把打絞成結的線拆除。
就會根據結的紮絞方式的不同,形成不一樣的圖案。”
景州先對紮染進行了一定的講解。
使得莫晚亭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
要是她自己不認真聽,導緻做不出來,那就鐵定不是老師的問題。
“蠟染,古稱蠟缬,與絞缬(紮染)、灰缬(镂空印花)、夾缬(夾染)并稱爲我國古代四大印花技藝。
蠟染是用蠟刀蘸熔蠟,在布料上繪畫圖案,然後以藍靛浸染,最後去蠟,布面就呈現出各種圖案。
同時,在浸染中,作爲防染劑的蠟自然龜裂,使布面呈現特殊的“冰紋“,獨具特色。”
景州将兩者都基本概念介紹了一下。
也是讓他們對自己即将學習的技藝,有一個最基礎的了解。
不至于真的一問三不知,摸不着頭腦。
之後又說了一下大緻的曆史傳承。
現在蠟染和紮染都已經失去了傳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