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一直在看着三個教室内的鏡頭。
準備随時控場或做一些調整。
沒想到,沒發生什麽問題。
卻被景州這簡簡單單的一個介紹給震驚到了。
他邀請景州之前,是對景州進行過調查。
但當時更多的是看景州的視頻内容,和他的風格。
對他這個人的了解,也停留在非遺傳承人的身份上。
沒想到,這個非遺傳承人,還有可能同時傳承這麽多非遺!
他們真是撿到寶了!
他本來對教學内容不限制,就是因爲默認非遺傳承人隻掌握一項非遺技藝。
所以這個限制其實沒有什麽必要。
主要是爲了讓大家的學習内容能夠稍有差别。
比如學習制作的作品是不同類型的。
這樣拍攝起來,才有看點。
不然大家學的都一樣,就少了一些趣味性。
他沒想到,景州居然能夠給他一個這麽大的驚喜!
這不僅僅是學習制作的作品不一樣。
就算非遺技藝都可以不一樣!
就算再多來幾個學生,都能夠保證有選擇,絕對不重樣!
看來自己的眼光的确是好!
一眼就看中了景州。
然後就第一個下手去邀請來。
王祁懷在心中慶幸。
以他多年導演經驗。
這一定會成爲爆火的名場面!
光是這一個個非遺項目說出來,就足以讓人不明覺厲。
有大佬坐鎮,這個節目不火都沒天理了!
王祁懷心中燃起雄心壯志,準備大幹一場。
莫晚亭在裏面聽完景州的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她本來還以爲,景州隻是個幸運地擺了個師父,學得了非遺技藝的普通人。
也就是會做一些東西。
沒想到,這人居然隐藏這麽深!
她光是聽着,就能夠輕易地知道,景州與其他非遺傳承人的差距。
古永誠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打壓人家的?
害她以爲景州跟古永誠差不多,也就是制作飾品,有一個非遺都名頭。
而且景州明顯資曆不夠,太過年輕。
被古永誠拿捏,好像也是十分正常的。
畢竟娛樂圈就是這樣。
新人受欺負的地方多了。
她心下震驚,将古永誠那個傻子痛罵了一頓!
都怪他誤導!
她剛剛還挖了個坑爲難景州。
現在一時間尴尬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用什麽态度來面對景州。
之前那是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景州的本事,她也不是沒腦子。
這樣的人,飛黃騰達站在高位,那是遲早的事。
而且,一個人掌握這麽多項非遺技藝,非遺協會方面對這個人肯定會格外關注。
畢竟身系多個傳承。
肯定要保證這個人能夠将掌握的記憶傳承下去。
關照自熱少不了。
她此時有些後悔之前爲難景州了。
當時景州還不是什麽非遺傳承人。
誰知道短短的時間内,景州搖身一變呢,就擁有這麽重身份了呢?
讓她此時有些措手不及。
也是因爲對景州的印象在腦海中已經形成。
她就沒有再去調查過。
沒想到一個人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崛起。
一下到了這樣的高度。
她都不好得罪了。
可是之前已經做過的事情,卻沒有辦法抹除。
要讓她現在道歉,她也做不出來。
私底下爲了讨好人,她也不是沒有委曲求全過。
跟了趙恒瑞之後,她卻幾乎再也沒有那麽低聲下氣了。
而且,鏡頭就在半空中懸浮着。
保證每一個角度都能夠拍攝清晰。
她咬唇糾結了好一會兒。
還是沒能在鏡頭前認輸服軟。
隻是說話沒有之前那樣挖坑帶刺了。
“看來我們的運氣很好,抽中了您做老師!
我們都選擇就有很多了!”
她甜甜的笑着,好像之前什麽都沒做一樣。
曾辛夷暼了她一眼,沒有揭穿她爹小心思。
節目還是要錄下去的。
看得出來,景州很重視這次的節目。
景州沒有在意莫晚亭前後的态度變化。
她怎麽想的,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這個節目帶來的熱度和流量。
是否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非遺,動手嘗試跟着學習非遺。
“阿州掌握的那些,我好像都不擅長。
要是選擇京劇的話,好像有投機取巧的嫌疑。
你覺得植物印染怎麽樣?
我當時看你的視頻,好像很容易的樣子。
挑一些花花草草的,然後敲敲敲就行了!”
曾辛夷接着之前的話題,認真地在思考自己到底要學習什麽更好。
景州想了想,植物印染的确是很容易。
甚至他覺得都用不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可能隻需要一堂課的時間,就能夠學會了。
畢竟是能夠讓大衆嘗試的一項非遺。
操作肯定是相對簡單的。
雖然初學者做得肯定沒有那麽好。
比如敲打的力度、選擇的花葉染色程度不一樣。
可能出來的成品就會有瑕疵。
但至少學起來簡單。
要是曾辛夷真的選擇這個,那他之後就是反複練習。
其實沒有什麽教學内容了。
如果隻是爲了測評或者考核的時候,能過關。
這麽選當然沒有問題。
可現在是錄節目。
不單單是爲了最後的成果展示。
過程同樣很重要。
至少要有一定的看點。
這樣才能夠擁有更多的鏡頭。
景州雖然之前沒怎麽參與過綜藝節目的制作。
但不代表這些基本的東西,他不知道。
曾辛夷是新人,本來這個節目也不可能側重于他。
要是在教學過程中,内容也沒有什麽出彩的,比較枯燥乏味。
那這個節目,曾辛夷就上得沒有意義了。
沒有辦法給他帶來更多的關注。
景州想了想,覺得還是換一個。
“我覺得,其實蠟染或者紮染也挺适合你的。
這些操作也比較簡單。
據我所知,你其實是有繪畫功底的。
蠟染對你來說,應該沒有困難。”
蠟染的難度顯然要高一點。
紮染看起來簡單,但是要掌握什麽樣的紮法,對應的染出來的圖案,還是需要一定的經驗和時間。
短期内可能隻能死記硬背。
或者是随緣。
蠟染的難度其實在于圖樣上。
但曾辛夷有繪畫功底,這對于他來說,就不是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