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算是知道,爲什麽那麽多大師,身邊不僅僅有徒弟,還有助手跟着了。
實在是想要辦一些活動,有太多瑣事要處理了。
這些會占用大師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還是交給助手來做,更方便一點。
不然的話,心思都被這些瑣事占去了。
哪裏還有留給繼續鑽研技藝、鍛煉自己的時間?
他現在年輕,帶個助手不像話。
就隻能辛苦一下朱金明這個徒孫了。
以後他會盡力給他開小竈,多講解一些内容的。
朱金明拿着自己做好的作業,來到徐州傳媒大學。
一下車,就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
難道是他晚上做纏花的時候,一個不注意,感冒了?
他不在意地往裏走。
打開光腦聯系景州。
景州直接發起位置共享。
他就在教學樓旁邊的一個小亭子裏。
朱金明根據導航找到了景州。
直接拿出自己準備好的作業遞給他。
“師祖,這是我新做的,您給看看,還有哪裏需要改進的嗎?”
景州停下自己的動作。
他之前在等着朱金明過來的時候,正在搜一些綜藝看。
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綜藝呈現出來的效果。
畢竟他之前沒有了解過這個世界的綜藝節目,到底是怎麽錄制,怎麽表現的。
而觀衆又喜歡什麽樣的表現方式。
這也是他的工作,他還是需要提前做點準備。
也是敬業的一種吧。
就跟預習一樣,總是有點用處的。
他将綜藝關閉,接過朱金明手裏的飾品。
這次朱金明做的依舊是栀子。
但是重新設計了。
不一樣的造型。
這次顯然有了一定的進步。
對于立體造型的把控要成熟得多。
雖然還是有不少瑕疵。
但是至少證明,朱金明是用心了的。
“這次的比之前做得好。
看得出來是有掌握了技法的。
立體造型飽滿很多了。
顔色上還有些生硬。
你有繪畫基礎嗎?”
景州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看朱金明畫設計稿的時候,他當時覺得朱金明應該是學過畫畫的,有功底的。
但現在看來,可能隻是跟着李槐學了怎麽畫設計稿。
并沒有系統地學過畫畫。
在纏花上面上色,跟設計的時候上色是不一樣的。
因爲材質不一樣。
可能是朱金明沒有基礎,也沒有嘗試過,這算是第一次。
所以,這次的顔色,還不如呆闆的單色。
朱金明自己本來還是很有自信的。
得到了景州的誇獎,也十分高興。
誰知道就誇了那麽一句。
被問到的他,也不敢不回答。
“沒學過畫畫。
但是師父教了我畫設計圖。
我一開始學就是學畫設計圖。
沒有學過其他方面的繪畫技術。”
他是很有目的性的學習繪畫方面的内容。
也就照實回答了景州。
雖然知道師祖肯定是不滿意了。
景州歎了口氣。
沒有繪畫基礎,對于制作纏花的主要影響其實還是在設計上。
沒想到朱金明能夠很好地設計,沒有任何的障礙。
但上色卻出了問題。
“你這個上色不行。
因爲是纏好花之後上色,其實不是在紙模上上色,是在絲線上上色。
就要考慮線材的着色問題。”
可能是之前設計的時候,就算有配色的考慮,也是單色組合。
沒有暈染之類的設計。
以至于這個過渡,是景州看不下去的程度。
景州盡量委婉地跟朱金明說了上色問題。
“你可以自己多多練習一下。
你對于配色的審美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實在是學不會,可以看一下繪畫方面上色暈染相關的教程。
或者是在我們學校旁聽一下相關課程應該也可以。
我們學校并不禁止蹭課。”
景州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看來還是要多布置不同的作業,這樣才能夠看出隐藏潛在的問題。
朱金明對于這方面的确是沒有學習過,也不太了解。
之前配色,隻是組合搭配。
并不需要自己上色暈染過渡。
以至于一直沒有發現自己這方面的缺陷。
他一時有些愣住。
一個已經出師的人,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基本功原來竟然是不過關的?
他看着景州有些無奈的表情,整個人的表情都空白了。
過了好一會兒,整個人才緩過勁兒,清醒過來。
沒事兒!
知道自己哪裏不足,就去補足它!
不會就去學!
幸好他剛出師就遇上景州成爲他的師祖。
在師祖的教導下,對自己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我一定好好學!
回去就找教程看一下,也下載一下學校的課程表。”
朱金明态度還是很端正的。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将自己的短闆補上來。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調整過心态之後,他依舊很虛心地等待景州的點評。
景州對于他的心态很滿意。
不是玻璃心到一點打擊都受不了的。
比較樂觀,承受能力接受能力比較強。
肯學。
既然能夠接受,景州也不會再藏着掖着。
直接将這個作品不足的地方,一一說出來。
朱金明果然沒有因此太過失落。
他點點頭,一一将這些都記在心裏。
準備之後好好改進。
犯錯不可怕。
有錯誤,才有進步的空間。
解決了作業的講解問題。
就應該是今天到這兒來的正事了。
“師祖,辦非遺社團的事情,怎麽樣了?”
朱金明将景州遞回來的飾品收起來,一邊問道。
景州将輔導員的大緻意思說了。
“現在等一下輔導員那邊的回複吧。
不過這件事可以确定下來。
肯定是可以做的。
具體要怎麽做,還需要看學校領導那邊怎麽說。
不過咱們可以先計劃一下,要将這個社團辦成什麽樣子。
定一下規矩。
比如多久舉辦一次活動,大概的參與方式。
還有活動的具體内容以及規則之類的。
其他的可以等社團确定下來之後,再安排。”
景州的意思很明确。
趁着等回複這個時間段,先将大概的計劃定下來。
朱金明自然是聽景州的安排。
于是兩個人就着剛才景州提出的那些話題,聊了起來。
朱金明畢竟是經曆過不少非遺活動的。
就算不是他策劃的,他也看着别人策劃過。
對于這些還比較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