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中最開朗外向,同時也是塊頭最大的潘佳強,看到景州就略帶着抱怨地說着自己的糗事。
雖然是在抱怨,卻依舊笑得爽朗。
顯然他本身也沒有太把這個事放在心上。
他在手工上是不太行。
但是他運動方面,那簡直是開了挂。
大家都說他是不是想要當個體育明星。
一身腱子肉。
跟體院的人打比賽,都不落下乘。
這樣的塊頭,看着的确不像是有手工天賦的。
“我那個倒是做出來了!
但除了這個植物印染,其他的一個都沒做出來!”
另一個喜歡攝影的室友盧躍林,聽了潘佳強的話,也打開了話匣子。
就着這個話題,室長也加入了進來。
“我也試了,我好一點,纏花我做出來了。
不過做得不好。”
事實上,景州的同學當中,有不少都嘗試了。
一開始有些人可能是抱着支持同學的看法。
去看了視頻。
後來看了那些簡單的教學視頻。
覺得應該不難。
畢竟景州這麽年輕,都能夠做得那麽好。
雖然肯定是學習很多年,練習很多年才有那樣的效果。
但他們不求達到景州那種程度。
做出來應該還是不難的。
親手做個首飾送給女孩子。
這是多麽有心意、多麽浪漫的事情啊!
别說,因爲女生看景州視頻的也不少。
以至于自己做不了,就希望别人能夠做了送自己。
不少男生就因爲手巧,而獲得了女神的青睐。
也使得景州在這群年輕人當中,突然就受追捧起來。
“這個學期,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們啊!
難得有近距離的觀摩機會!
說不定之前學不會,就因爲隔着視頻,所以看不清楚,就沒能理解。
你要是指導一下,我們肯定都能學會了!”
潘佳強特意這麽說。
有開玩笑的成分,也有認真的成分。
當然,他這也是在試探。
因爲他不知道景州是不是因爲要拍視頻和直播。
擔心打擾他們,才搬出去住的。
這也是在向景州表達他們的态度。
他們并不介意景州在寝室拍視頻直播之類的。
完全沒有必要因爲這個,就花冤枉錢,在外面租房子住。
他們看景州之前身體不太好,還一直在外面兼職。
也比較難以轉變思想。
沒能反應過來,如今的景州已經不是之前的景州。
要知道,複古飾品制作大賽的獎勵是在比賽報名之初,就公布出來的。
他們看了比賽就應該知道。
景州獲得了比賽第一名,自然就獲得了第一名的獎勵。
現在可能比很多人都有錢了。
“你們都想學嗎?”
景州若有所思。
他倒是沒有察覺出潘佳強說這話的用意。
隻當他們是真的想學。
畢竟,他得了一百萬獎金的事情,他覺得知道他比賽獲獎的人,應該都是知道的。
不過……
要是學校真的有這麽多人對非遺技藝感興趣。
想要學習的話。
他完全可以開一個社團,經常舉辦一些活動。
挑選簡單的非遺項目。
組織大家來學習。
這樣豈不是也就可以實際地推動非遺的學習了?
非遺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
這些年輕的大學生再合适不過了。
有活力,有精力。
還有時間,有興趣。
其他幾人并不知道他的想法。
聽到他問,便紛紛回答:“當然!”
幾人也是有默契了。
“那我決定,辦一個非遺社團!
到時候定期組織大家學習非遺,展示作品,分享學習心得。
還可以辦一些活動,讓其他人來體驗,或者是辦個作品展覽。”
景州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這個想法很好。
也很符合大學生的方式。
既然重回大學,那就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
也要好好利用這個時間。
其餘三人一時間都有些愣住。
幾人交換眼神。
都有些懵。
這是怎麽聯想到的?
好像他們都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吧?
潘佳強想着,他們剛剛說的想學,到時候這個社團真的辦起來,他還能說不去嗎?
可是他是籃球社的社長啊!
這個學期雖然馬上就要交接給新的社長了。
但是重要的比賽,他還是會參加的。
要是加入非遺社團,籃球社的人真的不會來找他麻煩?
盧躍林心中也有些慌亂了。
他是攝影社的,經常跟人約着出去拍攝。
要說幫非遺社團的活動拍攝,那他沒什麽問題。
要說讓他成爲其中一員,真的經常去學習。
那怕是隻有痛苦了。
這種事情,一時興起去做一做,那還罷了。
要真的經常去學習制作。
他怕是受不了。
畢竟他的興趣和技能都沒有點在這方面。
有點爲難他了。
室長溫會平倒是唯一一個對此還算是能夠接受的人。
畢竟,他學起來稍微輕松一點。
而且,他當初隻加入了讀書社。
就是分享一下近來讀的書。
讓大家有一個交流的平台。
平時并沒有什麽活動。
很閑。
而且,大家計入讀書社,就是喜歡讀書,都是比較安靜的。
就沒有用太多的社交來打擾大家的生活。
他對于參加這個非遺社團倒是沒有那麽排斥。
但他卻對景州的身體不太放心。
按照以往,景州還要兼職,還要實習。
這都是大四了,說實話,學業肯定是不重的。
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找工作,去實習。
他們專業的,應該會選擇打磨劇本,去投稿或者參加一些比賽。
爲自己以後做準備。
空閑時間說起來是挺多的,但是忙也是挺忙的。
大家會讓自己充實起來。
要想要将一個社團從無到有地創辦起來,不難,但麻煩。
而且,還需要花心思去經營。
就說組織學習,這就需要策劃。
包括學習内容,教學的老師、場地,還有學習的頻率,以及确定“畢業”的标準。
更别說其他活動。
這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他擔心景州身體吃不消。
教學肯定不用說,就是他自己上。
别人也不會啊。
其他事情又要一把抓的話。
景州那個身體狀況,他不是很清楚,但要累垮應該挺容易的。
他沒敢照實說打擊景州。
但還是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