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提此人。
紛紛将自己準備好,要展示的東西拿出來擺上。
這次的彩頭如此有吸引力。
就算是之前不準備展示的,都要找一件作品嘗試一下了。
“景先生不準備展示一下嗎?”
黃劍姚見景州隻顧着聽鄭永泉和黃玉宏的交流。
好奇的詢問了一下。
他對景州最近的新花樣,很有興趣。
興許這個人會再次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東西。
就像是寶藏一樣。
每一次挖出來的,都有可能是不一樣的驚喜。
景州輕笑:
“最近在忙工作上的事情,特意制作什麽作品。
隻是之前有一件,我也算是初次嘗試。
我也就獻醜了。”
景州的确沒有特地準備什麽。
這一次交流會,他主要是過來見識一下,現在年輕的傳承人們的想法和技藝。
但是有一樣,是他最近嘗試的。
就是他之前抽獎得到的,新的一項非遺技藝。
雲錦。
景州以前接觸過,但那也是買來成品。
像是妝花馬面裙還有織金馬面裙。
妝花、織金都是雲錦的品種。
購買成品很簡單,有錢就行。
自己制作,他還是第一次嘗試。
雖然抽獎得到的,是一項完整的技能。
在獲得的那一刻,景州就掌握了制作方法和所有相關知識。
但是掌握和運用自如是兩碼事。
還是需要自己多加練習。
之前景州爲了試試看,也是爲了熟悉這一項技藝。
嘗試過制作雲錦。
當然,不大,就是一小塊。
雲錦需要經曆五道工序,手工織造。
難度大,耗時長。
景州花費了好幾天,不過是得到了巴掌大的一小塊。
他原本的打算是拿來做一個小的手提包。
也不算是浪費。
還可以送給景逸,算是賠禮。
說不定景逸就不生氣了。
他将一小塊雲錦拿出來擺放好。
黃劍姚頓時愣住。
他猜到景州或許會再次帶來一些驚喜。
或許是新的工藝,别的非遺技藝。
但他沒想到的是,景州這一下直接跨界了!
從他們手工制作,跳到了布料織造!
這步子邁得也太大了吧?
他這不僅是跟不上節奏,連想法都跟不上了!
這到底是什麽寶藏?
還能夠跨行業的嗎?
這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體系吧?
黃劍姚驚呆了。
要是之前有人跟他說,能夠同時掌握兩個行業的技能,他或許隻當是吹牛。
但事實擺在眼前。
“這是你織出來的?
這是絲綢嗎?
不像,這是什麽布料?”
黃劍姚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依舊帶着震撼地問道。
他對這些沒有什麽研究。
不過是因爲見過也接觸過絲綢織造,才稍微有點了解。
“這是雲錦,不是絲綢。”
景州溫和的解釋。
對于不了解的東西,就容易往自己知道都東西上聯想。
這是人之常情。
他當然不會怪罪。
“雲錦?就是錦緞的一種嗎?
這上面是金線吧?”
黃劍姚見景州沒有不耐,便繼續好奇地問道。
景州繼續爲他解答:
“對!
雲錦是絲制工藝品。
是用金線、銀線、銅線及蠶絲、絹絲,各種鳥獸羽毛等用來織造的。
是四大名錦之一。”
他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雲錦十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夠介紹得清楚的。
他也隻能暫時讓人有一個基礎的概念。
特别是對于這些跨行業的人來說。
就跟跨專業的人在聊天。
就跟聽天書一樣。
景州也就不難爲人。
黃劍姚此時精神還有點恍惚。
主要是被景州這一操作刺激得不輕。
他也頗有自知之明。
不再問更加深入的東西。
之前他還十分羨慕黃玉宏。
此時看向黃玉宏的眼神中帶着點同情。
有這樣厲害的一位師父。
就算溫和細心,那也有他受的了。
李老是年邁了,玉宏卻年輕。
想必這些,玉宏雨後也逃不過,肯定都是要學了。
出師遙遙無期了。
黃玉宏有些疑惑的回視。
堂哥這是怎麽了?
突然眼神就變了。
難道是被師父的本事震撼到了?
鄭永泉也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聽了景州說的這些,心中敬意油然而生。
這是位狠人啊!
就跟跨專業還排在前列的學霸大佬一樣。
一直以來被人稱贊誇獎的鄭永泉。
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不算什麽。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這才叫天賦!
他那都不算什麽!
甚至以後,他可能連人家徒弟都比不上!
“景先生真是叫我等大開眼見!
我還沒有親眼見過雲錦!
聽說這項技藝失傳了。
因爲這種靠人記憶編織的傳統手工織造技藝。
就算是人工智能也無法替代。
我也隻是聽長輩們說過罷了。”
旁邊一個青年湊過來驚歎道。
他也是因爲機緣巧合,曾見過織造方面的大師。
在大師們交談中,聽到過一耳朵。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親眼看到。
“我可以拍下來嗎?
我想把這件事分享給長輩們知道。
他們肯定會很開心!”
他帶着些期待,眼巴巴的看着景州,還有些忐忑,擔心景州會覺得冒犯。
當時聽到長輩們交談時,他就從與其中聽出他們的遺憾。
如今有機會彌補這個一寒,他還是很願意嘗試的。
隻是,這是景州的作品,是在交流會上展示的。
他不确定景州是否願意分享出來。
畢竟,有些人展示的是自己近期的半成品,隻是用作交流。
尚未完成之前,有些人事很忌諱将爲成品分享出去的。
可能存在一些瑕疵。
畢竟沒有完成。
看那一小塊雲錦,就能夠猜出來。
這應該也是半成品。
“當然,我将它展示出來,就是爲了分享。
你可以錄下立體影像。”
景州當然不會介意。
越多人知道越好。
傳播得越廣越好。
他掌握的每一項非遺技藝,都希望能夠有更多的人知道和傳承。
“謝謝,謝謝您!”
那位青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激動得臉都紅了。
操作光腦錄像的時候,還有些手忙腳亂的。
許是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景州有些好笑的安慰:
“不着急,你慢慢來。
我就将它放在這裏展示,暫時不會收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