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會盤發!
我小時候參加舞蹈比賽的時候,我哥就給我盤發。”
說到自己熟悉的話題,景逸忍不住插話。“真的呀?那好厲害啊!”
周語眼睛像是藏着光,看向景逸的時候,景逸覺得自己都被照亮了。
很溫暖的感覺。
“我哥哥是很厲害!
别人都是将頭發綁得緊緊的。
拉着頭皮還很疼。
他覺得那樣不好,就自己去學。
我小時候比賽的發型,大多都是我哥自己給我做的。”
景逸忍不住多說了一些。
“那你哥哥好厲害!
我家這位至今也沒擔心過我不舒服。
更别說爲我學習做發型了。”
周語埋怨的語氣,也跟撒嬌一樣。
林遇函心都要化了,哪裏還會有什麽不滿。
“是我粗心大意。
小州是吧?
要不你教教我?
你周姨怕是對我早就不滿了!
你可要幫幫我!”
他故意跟景州說。
當然,也是真的想學的。
“盤發其實也不難。
隻是對于跳舞的人來說,固定很重要。
定型的發膠發蠟之類的,要用得足。
比較複雜的發型,可以用到假發。”
原身的确是學過制作發型的。
這也是他能夠成爲造型師的實習助手的一個原因。
不過他學到的都是比較簡單的。
複雜的沒地方學。
隻能自己憑空想象,發揮創造力。
不過景州本人是會的。
不管是發簪還是發冠,都要做一些發型,佩戴起來才更好看。
而且那個時候,各種教程都很多。
景州爲了在視頻中呈現出首飾佩戴出來的效果,也會自己做造型。
于是兩人便就發型聊了起來。
龐正宇作爲導演,也有一些自己的見解,時不時的插個話。
“小逸學的是什麽舞啊?
我是跳民族舞蹈。
之前覺得跳古典舞的特别好看。
中間有跟着古典舞的老師學過一陣子。
現在倒是有點不倫不類的了。”
周語的确是這麽認爲的。
在别人聽來,卻有點凡爾賽。
“我是學古典舞的。
但是老師會的也不多。
學了幾年之後,就轉學民族舞了。
現在也是跳民族舞。”
“那我可以教你啊!
咱們的經曆還挺相似的!
這說明咱們有緣分!”
周語拉過景逸的手,顯然很興奮。
兩人越聊越是投契。
周語有心,特意問道:
“你可願意跟着我學舞蹈?
我雖然沒有教過别人,但肯定會用心的。”
景逸自然不會拒絕。
周語自己謙虛,她卻并不無知。
她也聽過周語的名号。
是最頂尖的那一批舞蹈家。
能夠在聯盟金色大廳表演的那種!
簡直就是她的偶像!
能夠有機會跟着偶像學習,她是傻了才會拒絕!
“當然願意!您不嫌我,就是我的福氣了!
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我最喜歡您的《戲水》。
特别生動!”
兩人一拍即合。
接着聊起了舞蹈方面的話題。
景逸是真正有本事有天賦的。
她之前也了解過很多厲害舞者,看過很多經典作品。
也跟着學習。
周語說的話,她大多都能夠接上。
使得周語直接将人攬在自己懷裏。
“你可真的太棒了!
我太喜歡你了!
我真羨慕你爸媽,能夠有你這樣優秀的女兒!
我一直想要一個像你一樣的孩子。
可惜,我們霜霜不像我。
對舞蹈一點興趣也沒有。”
景逸本來被偶像攬在懷裏,心情是十分激動的。
但聽到周語提到自己的父母,頓時表情就有些僵硬。
眼中的羞澀和愉悅,瞬間變得失落尴尬起來。
周語很敏感,立刻察覺到了。
江昭妍在一旁立馬轉移話題。
“我們家肖棋不也是?
皮孩子一點也不像我和他爸爸。
他爸爸是個演戲的,結果他就喜歡拍戲!
我覺得也挺好,以後幹脆讓他爸給他演戲好了!
他們爺倆還能一起合作!”
周語拍了拍景逸的手,作爲安慰。
“霜霜還小,等她有想要做的事情,還早着呢!
現在就讓她什麽都學着。”
然後她們就迅速岔過這個話題。
換了新的話題繼續聊。
景州在旁邊也聽到了周語的話,也看到了景逸的反應。
見她很快調整過來,這才放下心。
他們都反應,大家都看在眼裏。
周圍這些人都是交好的,自然不會揭他們傷疤。
非要問一個結果。
隻是到底有些一心隻想着八卦,或者别人過得不好他才舒心的。
人心就是有這麽奇怪。
非要看别人過得不好。
才顯得自己生活如意。
心裏才高興。
許是自己沒有的,也不希望别人擁有。
這樣才顯得自己不那麽失敗。
“難道是孤兒?
沒爸媽,才這麽敏感?”
“啊?無父無母?就兩兄妹嗎?”
“誰知道是什麽關系?
叫哥哥妹妹的就一定是親兄妹了?”
在外圍人群當中,特意壓低聲音。
但依舊是那麽刺耳。
景州眼睛裏沒有了笑意。
景逸聽到也變成了一個清冷美人。
瞬間就如同堅冰包圍,給自己豎立了一副铠甲。
周語有些自責。
要不是自己一時沒注意,說了那些話。
也不至于會這樣。
不僅戳中了别人的痛處。
還讓人遭受這種非議。
她愧疚的看向景逸。
小姑娘現在都沒有了笑意。
“我們兄妹的确無父無母,相依爲伴。
卻也沒覺得自己缺了什麽。
有些父母俱全的,卻未必就擁有的更多。”
景州掃視周圍一眼,意有所指的說出這番話。
被他淩厲的眼神看過的那幾個心虛的人,立刻低下了頭。
不敢與他對視。
感覺自己不是被一個人的眼神看了一下。
而是在接受什麽審判。
“對啊!阿州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曾辛夷和肖棋都幫着景州說話。
鮮明的表明了自己維護的态度。
景逸感受到來自景州的安慰和維護,心中一暖。
就算沒有父母,她有這樣的哥哥,也完全不能說是不幸了。
多少有父母的,也未必能夠有她這麽自有幸福。
“哥哥最厲害了!
你們不知道,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哥哥就是最受院長喜歡的。
……”
景逸沒有了心理陰影,主動的提起了孤兒院的事。
别人說什麽又能怎樣呢?
出身改變不了。
但他們可以選擇怎麽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