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景州能夠答應,他還是很高興的。
“玉宏是這一輩最有靈氣的。
現在還小,但基本功紮實。
雖然比不得劍姚。
但勝在年輕,接受程度高。
你要是不嫌棄,就麻煩多提點他。
如果不介意,讓他拜師也成!
我們家沒有要求自家子弟,隻能學自家技藝。”
黃岐趕緊趁熱打鐵,将自己小孫子推出來。
這可是他們家天賦最好的一個小輩。
黃劍姚當初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比不上他。
他說的還是謙虛了。
畢竟不好這麽誇自家孩子。
但景州看他那驕傲的表情,就知道。
能夠在這個時候,帶過來見他的,肯定是那一輩中的佼佼者。
他之前不願意收徒。
那是不想招惹麻煩。
也不想帶孩子。
但是黃玉宏雖然才16歲,卻已經很成熟。
人家家裏長輩還十分贊同。
看着也不會給他添什麽麻煩。
黃岐如此誠心,對他如此信任。
景州也不願意辜負。
“我如今在外面租房子住。
一個人住一個小院兒。
他若是得暇,也可以過去玩一下。”
景州雖然願意教導黃玉宏。
卻并沒有立馬答應拜師的事情。
拜師不是小事。
跟着學習可以。
收徒的話,還是需要多了解了解。
相處一下之後,了解彼此性情。
若果到那時也沒有什麽不樂意的。
才會提拜師的事情。
黃岐也沒有失望。
的确沒有這種一見面就拜師的。
他隻是表達了他的立場。
“這是應該的!
最近還在假期,我讓他回去收拾收拾,就去你那邊
孩子有什麽不聽話的,你隻管教訓!
就是給你添麻煩了,要你多擔待啊!”
黃玉宏主動跟景州交換了聯系方式。
“以後還要請景先生多多指教。”
景州笑着謙虛道:
“彼此學習罷了。
我也有許多不懂的。”
這件事定下來之後,他們換了個話題。
一邊閑聊,一邊吃飯。
等吃飽之後,黃岐也沒有硬要黃玉宏跟景州走。
總還是要會去收拾一下東西的。
也要給景州一個準備。
至少等到景州的比賽結束以後。
景州昨天逛了大半天。
今天就沒有再出去。
回到院子,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
他本想收拾一下另一個廂房。
那邊暫時不用做工作間。
可以用來當作客房。
要是誰來,可以有一個暫時休息的地方。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
曾辛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在家裏呢?吃飯了嗎?”
一接電話,那邊就直接問道。
景州也老老實實的回答。
“在家呢,已經吃過飯了。
怎麽?有什麽事嗎?”
曾辛夷問候完,就直切正題。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明天可能會先發制人改規則。
加入大衆評審。
現場抽取100名觀衆,讓他們給參賽者打分。
當然,大衆評審的評分隻占很小的比率。
評委的評判才是最重要的。”
他主要就是爲了讓景州提前做好準備。
這本來就是沖着景州來的。
如今不僅是那個胡阙在逼他們。
一個小小的胡阙,就算加上了家。
他們也未必會放在眼裏。
主要是其他人,見有機可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個個的,都跟聞到腥味的貓一樣。
都往上撲。
現在有不少人都在給他們施加壓力。
他哥不想被動。
就選擇主動出擊。
既然都想要看原溯的笑話。
那不如他們先做出這個改動。
這樣的話,還能夠占個先機。
隻要是公平公正的規則,景州就都無所謂。
不管是誰打分,隻要自己實力足夠,就不會有影響。
看出景州的自信,曾辛夷也不再擔心。
“你也的确不用太擔心。
既然要觀衆評審,定然會将制作過程放出來。
讓觀衆能夠直接的感受,制作的難度。”
這也是他哥的回敬。
誰讓胡阙是最先提出來的。
不是要觀衆做評委嗎?
那自然要讓觀衆看到制作過程,才能夠更好的評分。
現在大部分的手工者,爲了自己設計的獨特性。
也爲了保證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都不會公開自己的制作過程。
一般比賽的時候,制作過程也是給評委看的。
評委也是行内人。
要是讓他們公開自己的制作過程給所有人看。
大部分人都不會願意。
那些不滿意這個規定的,也隻能将這筆賬,記在一開始就要改規則的胡阙身上了。
畢竟,他們原溯可是“迫于無奈”才改規則的。
但這一點,對于景州來說,卻是再好不過。
景州本身就不排斥将制作工程公開。
甚至他自己一直都在這麽做。
這對景州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下一場比賽就是最後一場了吧?
應該是自由發揮?”
景州心中有了一點想法。
曾辛夷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想。
“對了,有個事提前跟你說一下。”
曾辛夷一拍腦袋。
最近事情多,都快忙忘記了。
“八月六日,我奶奶大壽。
你别忘了去參加生日宴啊!
我奶奶還特地交代我,不能忘了邀請你。
到時候我可能沒空。
讓肖棋和你一起過去。
在我們祖宅裏辦。”
曾辛夷從來不避諱他和景州的朋友交情。
他家裏人都知道景州。
特别是他哥,曾決明都見過景州不少次了。
他們對景州的印象都很好。
這次會讓曾辛夷邀請景州,也不足爲奇。
景州也沒有因爲自己現在的身份就自卑。
他現在想的是壽禮。
之前還聽曾辛夷提起過,他奶奶和母親,都挺喜歡東部傳統首飾的。
他倒是可以自己親手做一件。
送給曾辛夷奶奶的首飾,肯定不能太簡單。
這樣以來,時間上就有點緊了。
“比賽作品的歸屬權,是屬于制作者,還是屬于主辦方?
參加比賽制作的作品,我們可以帶回來,自己處置嗎?”
景州沉吟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麽,向曾辛夷問道。
曾辛夷對于景州的問題,有點詫異。
不過還是先回答了他。
“當然是屬于制作者自己的!
不管是否得獎,作品都歸屬于制作者自己。
當然,主辦方會出價收購。
用來做展覽。
如果同意,可以進行交易。
大多數比賽都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