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景州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他們。
不想說,他們也就不問。
隻是,如今景州突然說出這麽一句古語。
着實令他意外震驚。
這些不是想學就能學的。
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非遺技藝還可以說是景州背着他們偷偷學成。
隻是現在才展現。
但古語這種東西,是需要資料才能學的。
甚至光有資料都不一定看得懂。
一定要有老師教導。
他們認識多年。
景州從未提及關于他名字的古語詩句。
曾辛夷有些想不通。
心情很是複雜。
景州說完,等了許久,沒聽到曾辛夷的聲音。
看過來,才發現曾辛夷的表情都變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一時失了防備。
趕緊想一個借口,圓過去。
“我以前也不知道辛夷到底長什麽樣子。
後來看到帶着辛夷造型點配件,問了師父才知道。
他老人家博聞廣識。
肚子裏不知道裝有多少知識。
爲人卻謙虛。
我之前尚未出師,他不讓我顯露人前。
擔心我半桶水晃蕩,誤導了别人。”
這時候,就隻能憑空造出一個師父來頂缸了。
這時候還是有不少隐士高人的。
家中藏有諸多資料留傳下來。
自己也掌握着許多技藝。
但就是不願沾染紅塵俗世。
“你師父?聽起來像是個隐士高人。
他允許你将這些展露人前了?”
有些隐士高人脾氣怪。
自己不出世,也不讓徒弟出世。
還有些,交個弟子隻爲傳承自己一身本事。
等徒弟出師,就跟斷絕師徒關系一樣,不見人影了。
曾辛夷也不知道景州碰上的是哪一種。
他沒有懷疑景州這個說法。
一個是他相信景州。
一個是,景州能夠掌握這麽多技藝,不可能沒有師父。
“師父脾氣怪異。
我出師之後,不準提他的名号。
其餘一概不管。
如今想要找他,都無從找起。
不知道又去哪裏玩了。”
不讓提名号,就永遠不會露餡。
要找也找不到人。
所以也别問他師父在哪裏。
問就是不知道。
曾辛夷點點頭,表示理解。
“有些隐士高人,就是這樣的。”
很顯然,他完全相信景州的說辭。
對此,景州隻能在心裏說聲對不起。
“就用這個吧!
我也是辛夷,它也是辛夷!
正好合适!”
他将辛夷花配件遞給景州。
景州接過來。
“不再挑選些别的了嗎?”
“還有别的辛夷?”
曾辛夷開玩笑道。
這倒還真沒有。
景州每種造型,大多隻做了一個。
然後一一将制作過程和成品記錄下來。
以備下次制作的時候,有個參考。
景州雙手一攤,聳了聳肩。
曾辛夷立馬明白。
“那我就挑這一個。
你看着搭配制作吧。”
景州先花了個草稿。
然後大緻跟曾辛夷講解了一下。
兩人讨論着修改了一些地方。
最終确定了之後,景州這才開始畫線稿。
期間,曾辛夷的助理過來,把景安帶走了。
景州隻好用光腦設置鬧鈴。
燒藍的燒制時間,還是需要提醒一下的。
他擔心自己畫圖太沉浸其中,給忘了。
景州認真工作。
曾辛夷就隻好到處看看,打發時間。
他将整個院子再次轉了一遍。
他之前就來過這裏。
不然也不會給景州推薦。
不過現在再看,這院子變化還是很大的。
院子裏的花草都換了新的。
時間不長,還沒到繁茂的時候。
不過可以想象以後繁花錦簇的樣子。
客廳分隔做得更加到位。
添置了不少東西。
整個院子都顯得有了人氣兒。
他逛了一遍,又回到客廳坐下。
實在無聊,拿出光腦。
剛想上星網,就想到之前那烏煙瘴氣的評論。
心中不悅,幹脆找了個遊戲玩。
他也就錯過了星網上剛爆出的重大消息。
最近與景州交好的人,都因爲星網上的事情煩心。
就算是有刷星網習慣的。
如今也不常打開星網了。
以至于者消息,反而是李槐最先知道。
“師父!”
李槐帶了電話過來,剛想跟景州分享這個好消息。
看到景州手上拿着工具,好似在做飾品。
他立馬放低了聲音。
“我是打擾到您了嗎?”
一般人在做手工的時候,都不喜歡别人打擾。
他一時激動,沒有問過景州,就徑直打電話過來。
現在想想,有些莽撞沖動了。
隻是這樣的好消息。
他一得知,就忍不住想要告訴景州。
“沒有。
我很快就做好了。
隻是剩最後一點組裝。”
景州擡頭笑了笑,而後又低頭看着手裏的工具和配件。
手上的動作未停。
這個手鏈做起來還是比較簡單。
設計圖出來之後,将配件準備好,就隻剩下組裝了。
“那要不,等您做完之後,我再跟您說?”
景州本想說沒必要。
但轉念一想,李槐這時候突然打電話過來,還有事情要說。
怕不是小事。
那他還是做完再聽。
不然,萬一聽完心情受到影響,對手鏈的制作,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也好,你要是不急的話。
我很快就做好了。”
景州沒有加快速度,依舊保持原來的動作。
做手工,急不得。
李槐也沒有催促。
他自己做纏花的時候,也不希望别人催促。
景州将最後一個配件,固定在屬于它的位置。
然後将整條手鏈展開、鋪平。
放在了桌上。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發現沒有什麽偏差。
這才将材料和工具收拾好,放回原位。
等他收拾好之後,李槐這才開口。
“師父,你的非遺傳承人認定申請通過了!
從今天起,您就是名正言順的非遺傳承人!”
雖然冷靜了一會兒,李槐說起這事,依舊十分激動。
非遺協會官網,今天就發出了景州非遺傳承人身份證明。
就如同一個大耳光,扇在了那些正在狂歡的人臉上。
他們還在慶祝己方取得了勝利。
景州這個正主都不敢上線發言。
紛紛恭喜對方維護了官方正統,維持了非遺傳承的“秩序”。
也許有人正在開始他們的慶功宴。
也許他們正拿起酒杯雀躍。
但非遺協會官網,卻給他們兜頭一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