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宿磊就更别說了。
他對人物角色最是熟悉。
這鳳冠一出,他就立馬能夠想象到那一幕劇情。
女主戴着鳳冠,身着皇後朝服。
一步一部,端莊而威嚴的登上高台。
與皇上并肩而立。
俯瞰下方跪拜她的群臣。
那就是女主站上權力巅峰的象征。
“這就是鳳冠,就是清廷的鳳冠!
我在博物館參觀過,雖然隻有圖片,不怎麽清晰。
就是這種風格!
色彩濃烈,卻不會讓人眼花缭亂。
華麗奢靡,卻并不會讓人覺得堆砌多餘。
有了這個鳳冠,女主成爲皇後的一幕,肯定能夠讓人記住!”
其實他想說的是,肯定能夠封神!
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不好說出口。
不然别人說他自誇。
盡管他相信自己不會被打臉。
但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等這部劇真正開播。
總有證明他這個想法的時候。
“景先生,真的是多虧有你!
這個鳳冠實在是太符合要求了!
怕是就算找來大師,也做不到這麽好!”
許宿磊激動過後,便拉着景州的手,不斷的感謝。
就連誇景州,都真心實意了很多。
汪晴此時也不記恨景州之前,挑出有問題的首飾,導緻她的戲不得不往後排了。
有這樣的首飾做造型。
就算是推掉後面的那幾個活動,她都是願意的!
雖然這個鳳冠不屬于她個人。
但也是她這個女主戴!
她注定會和這個鳳冠一起,被人記住!
而且,出圈的造型,也能夠爲她增加熱度。
說不定,她可以想辦法和這位顧問搞好關系。
或許能夠讓這位給她設計一款,屬于她的首飾。
精美的造型,能夠讓他們在各種活動中奪目。
首飾就是這種“比美”中的重要“武器”。
景州好不容易,才将手抽了出來。
“許導,還有其他的首飾。”
在景州的提醒下,許宿磊才意識到。
自己太過熱情。
擔心把景州惹煩了,許宿磊立馬收斂。
“對對對!咱們看看景先生的其它作品!”
景州再次親自将那些盒子打開。
裏面的首飾都是固定好的。
防止碰撞下變形。
剩下的首飾,有纏花、絨花、點翠。
纏花反而是最少的。
因爲秦骁到底是纏花非遺傳承人。
跟着李槐學本事,出師幾年了。
除了一些顔色上,爲了追求獨特,有些不太對。
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麽毛病。
景州也不需要補做多少。
反倒是其他作品很少,他就幹脆增添了不少。
百花齊放,才顯得清廷時期的首飾多姿多樣。
而不是纏花一枝獨秀。
這些技藝,通過景州的視頻,他們都有所了解。
“這件作品,是用的什麽工藝?
我好似見過。
就是顔色好像不一樣……”
朱金明一眼就看到那件不一樣的作品。
紅綠藍三種顔色,都極其濃烈。
碰撞在一起,卻又奇異地完美融合。
這是與纏花、絨花和點翠,都一樣的美!
“這件作品采用燒藍工藝制作。
你覺得眼熟,很正常。
燒藍就是景泰藍的制作工序之一。
現在依舊有不少景泰藍瓷器。
大多放在博物館展出。
而且……”
景州笑了笑,想到了胡阙那支步搖。
燒藍也是非遺工藝。
現在也沒有人制作。
胡阙要是沒有将自己的作品,當作點翠宣傳。
她可能也可以成爲“複活”非遺工藝的功臣。
可惜了。
“胡阙最新的作品,用的燒藍工藝。”
景州後面的話不需要說出來。
其他人也能夠腦補出來。
他們都聽過,胡阙對自己新作的吹噓。
什麽“采用了失傳的點翠工藝”,還有“延續了自己七鳳钗的設計”。
現在聽了景州的話。
他們都有些想笑。
這種丢了西瓜撿芝麻的神操作。
不知道胡阙知道了,會不會後悔。
朱金明想通前後因果,直接笑了出來。
“應該是她當時當着師祖你的面,想要誇耀一下自己。
沒想到被揭穿了吧?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景州搖搖頭。
他并不同情胡阙。
她自己不能肯定那是什麽工藝的時候,就不應該随意安上一個工藝,并且大肆宣傳。
這是誤導别人。
也是對自己的作品不負責任。
胡阙對技藝沒有敬畏,也不夠認真。
沒有研究一番,就這樣直接定義。
隻要她用心,也不難發現,自己的作品,與景泰藍的相似。
胡阙這樣的首飾制作人,應該是要經常逛博物館,了解文物,獲得靈感的。
景州也覺得有些可悲。
已經發現了一樣工藝的制作過程。
卻因爲各種原因,又讓這項工藝蒙塵。
或許從“複活”到再次“死亡”,都沒有人知道這個過程。
不過,不用擔心。
他會出手!
“錯失一項非遺工藝,選擇去碰瓷另一項非遺工藝。
這人不行啊!”
曾辛夷毫不在意,直言不諱。
“之前那些首飾當中,有一件景泰藍作品。
景泰藍是特種金屬工藝品類之一。
到明景泰年間,技術達到最巅峰,制作出的工藝品最精美。
故後人稱這種金屬器爲‘景泰藍’。
在底胎上掐絲做花紋。
把琺琅質的色釉填充在花紋中燒制。
就能得到景泰藍。
使用的色釉多以藍色爲主。
之前那件作品的顔色,不是清廷時期能夠擁有的。
應該是現在的工藝品。”
景州将景泰藍相關的知識,娓娓道來。
他滿意的看着自己的非遺技藝中,多了一項。
制作出來,還要宣傳。
又多了一項賺取積分的技藝。
“這種燒制,很考驗制作者的經驗。
我認識一個做瓷器的。
做一批瓷器,可能成功的沒有一個。”
朱金明感歎道。
“每一項工藝,都有難的地方。
沒有絕對簡單的工藝。”
景州正色道。
就如纏花,好像是很簡單。
不過是将線纏在紙模上。
但真正做起來,就會知道。
要做好,絕對容易。
而且花樣繁多。
複雜起來,可能看着教學視頻,也學不會。
聽着景州認真的語氣,朱金明也認真起來。
的确,沒有哪一項技藝是簡單的。
不然也不會列爲非遺。
甚至還有諸多失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