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趙博，你回來了？”
林墨剛下課回到辦公室，就看到趙博出現在辦公室中，顯然是在等他。
“怎麽樣？沈飛那邊如何？”
“那邊很痛快，将他們的數據都共享給了我們，我對這些數據進行了一輪簡單的分析。”
“沒有什麽涉密内容吧？”
“嗯，這個已經跟沈飛反複确認過了，數據沒有涉密内容。”
“那你分析的結果如何？”
“分析的結果……”
“我覺得他們的數據有些問題。”
“哦？你來說說。”
“你看這裏……”
趙博掏出數據，跟林墨分析起來。
“我覺得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幾個點的數據都有些跟其他位置不一樣，波動性很大，幹擾性很強。”
“那你在現場有發現什麽嗎？”
“我在現場實地看了這幾個點，這幾個點位靠近邊緣區域，附近岩洞石壁表面不夠平整，有多處凸起，我懷疑這幾個點的數據波動，很大原因是跟這些凸起有關。”
林墨摸着下巴沒有說話，眼睛盯着那些數據，手中拿着筆，不時的寫寫算算一下。
趙博沒敢打擾，在一旁保持安靜，緊緊等着林墨。
半晌之後，林墨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不對！”
林墨一邊說着一邊搖頭。
“這應該不單單是這些凸起的問題引起的，這些凸起還引起不了這麽大的數據波動。”
“那是……”
“暫時還不知道，我懷疑這很可能和湍流有關，隻是還不太明确。”
“你會寫代碼嗎？能不能把這些數據做個計算機模拟？”
“啊，這個……”
趙博有些撓頭，他鑽研的方向是數理統計，對計算數學隻是知道點皮毛，簡單的代碼他能看懂，但是讓他寫，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林墨見狀，也明白這有些爲難趙博。
“算了，等姜老師回來再說吧，我問問姜老師什麽時候能回來。”
林墨說着拿起電話給姜凡軍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接了起來。
“姜老師，是我，林墨，你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
“什麽？還要半個多月？”
“爲什麽這麽久？你不是已經做完報告了嗎？”
“見客戶？”
林墨臉上露出一絲古怪。
“行，這是大事，姜老師你不用着急，慢慢來，已經要多接幾個客戶回來！”
林墨放下電話，看了一旁翹首以盼的趙博一眼。
“姜老師暫時回不來，他那邊有更重要的事。”
“那我們……”
趙博微微有些失望。
“沒事，我再找别人試試。”
說着林墨再次拿起手機，翻找到一個号碼，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言語間透着一股親切。
“咦，林墨，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爲你都把我這個老頭子忘了呢。”
“那哪能啊，陳院長你說笑了，我這不是想您了嘛。”
“呵呵，鬼話連篇，你前陣子來水木，跑去找邱老，卻不順道來看下我，你還好意思說你想我？”
陳尚遠帶着幾分嗔怪的說道。
林墨找的是水木大學數學學院的院長陳尚遠，按理說他應該直接找邱成侗的，畢竟他跟邱成侗有項目合作，不過，考慮到邱成侗那邊一來主要都是搞基礎研究的，沒有計算機方面的人才，二來他給邱成侗那邊交了不少項目，估計目前邱成侗那邊根本騰不出人手來，于是，林墨把電話達到了陳尚遠這裏。
“啊，這……”
林墨撓了撓頭，當時光顧着找邱成侗，還真把陳尚遠給忘了。
“當時時間太趕，所……所以……”
“行了，你小子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給我打電話，說吧，有什麽事？”
見陳尚遠直接點破，林墨也不再繞彎子。
“我這有個小項目，想請陳院長幫幫忙。”
“哦？小項目？”
陳尚遠來了精神。
“說說看。”
“我這裏需要人幫忙寫一個數據模拟的小程序，模拟一些數據。”
“程序？寫代碼？姜凡軍不是在你那嘛，怎麽？小姜他搞不定？”
“呃，不是，姜老師他還有其他的事，暫時抽不出身來。”
“這樣啊，這個忙也不是不能幫，不過……”
陳尚遠沉吟了一下。
“我聽說你跟邱老達成了合作，給了他好幾分研究方案，你直接找邱老不是更好？”
林墨哪裏聽不出陳尚遠話裏的意思，頓時聞弦歌而知雅意。
“陳院長，其實我這裏也有一個項目，正想找找您合作來着，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怕突然提出，有所唐突，所以一直拖着沒敢找您……”
“你個臭小子，我老陳是那樣的人嗎？什麽項目？”
“關于非線性橢圓方程中的迪喬吉及吉本斯猜想。”
林墨腦子一轉，便從腦海中記得的10000個科學難題中，搜索出一個跟陳尚遠研究方向相關的課題來。
林墨說出項目名稱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電話對面，陳尚遠的呼吸都爲之一滞。
林墨給他的這個研究項目，正是陳尚遠正在研究的方向，跟他的研究完全契合，簡直就是戳在了他的肋點上，讓陳尚遠呼吸急促，欲罷不能。
“陳院長，這個項目的研究方案我過兩天發給你，你先看看滿意不滿意，你看如何？”
“這個項目……”
陳尚遠早都了解過林墨跟邱成侗的合作，特别是看到過林墨給邱成侗的研究方案，那哪裏是研究方案啊，那直接就是在送研究成果，隻要照着研究方案去做，作出研究成果，隻是時間問題，而且這些研究項目，都是學界的一些前沿性的難題，每一個都是能夠引起學界震動的那種，絕不是簡單的研究項目。
“你這小子……”
“好好好！你需要編寫一個小程序是吧，我讓院裏的以爲資深的計算數學方面的老師去，一個夠不夠？不夠我再安排？”
“夠了，夠了，隻是一個小程序，隻要對方能夠達到姜老師的水平，一周時間足夠了。”
“行，那我讓他明天就去你那報道。”
陳尚遠深怕林墨反悔一般，忙拍闆把事情定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