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柯蒂斯-庫珀一個巴掌甩在自己臉上，他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嘶！”
劇烈的疼痛感讓柯蒂斯-庫珀确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沒有半點作僞。
可是……
可是這也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柯蒂斯-庫珀興奮而又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屏幕。
15個，足足15個新的梅森素數，而這15個新的梅森素數被發現，隻用了短短三天時間，你要說這不是做夢，那怎麽可能？
要知道，在此之前，人類用了數百年的時間，才隻發現了51個梅森素數，可是現在，僅僅三天，就完成接近三分之一的數量。
這颠覆了柯蒂斯-庫珀的認知，讓他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他機械的敲打着鍵盤，将最新發現的梅森素數發布到了GIMPS論壇上。
這樣的行爲他已經連續做了14次，所以輕車熟路，半點不需要思考。
而此時GIMPS論壇已經爆了。
【假的！假的！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對，這一定是假的！GIMPS的管理員在造假！我的Prime95連驗證都沒有完成，他們怎麽可能在這眨眼的時間，就又發現了新的梅森素數？這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對，管理員給我滾出來，趕緊澄清！今天可不是愚人節，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年度最大的謊言——GIMPS！我再也不相信你們了！】
柯蒂斯-庫珀無心關心論壇上的争吵，他的電話不斷的在想起，他也沒有一點想要去接的意思，他現在渾身顫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怎麽會有人？會有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内發現這麽多新的梅森素數？
而且還是同一個人！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爲什麽偏偏就他做到了？
柯蒂斯-庫珀盯着那15個新發現的梅森素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思考着這個問題。
通常來說，使用Prime95進行梅森素數的尋找工作，是設定一個區間，程序會在這個區間内對每個數字進行逐個驗證排查，但是因爲這些數字都是非常大的數，通常就是運行一個數的驗證，都需要很久的時間。
更何況，這15個梅森素數的跨度特别大，按照Prime95設置某一個區間進行排查，拿的排查到猴年馬月去。
而且，就算是直接将這15個新發現的梅森素數用Prime95進行驗證，也需要花費非常久的時間，甚至三天的時間都不夠完成這15個梅森素數的驗證。
這就是柯蒂斯-庫珀想不通的，也是GIMPS論壇裏一直争吵不休，紛紛質疑，不願相信這一事實的原因。
可是現在事實是，林墨做到了，真的在三天内發現了這15個新的梅森素數。
這就有悖常理了。
柯蒂斯-庫珀怎麽想也想不通，這是爲什麽。
難道……
柯蒂斯-庫珀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對方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所以記得這些新發現的梅森素數，然後直接在Prime95裏輸入這些梅森素數的準确值，這樣就免去了一個個驗算的過程，隻用一遍驗證，就能輸出結果，可是……
柯蒂斯-庫珀搖了搖頭，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甩出了腦海。
畢竟誰穿越會記梅森素數這玩意啊，這麽長一串數字，又毫無規律，15個就是超過120位數字，誰能記得住啊。
而且有這記憶裏，何必記什麽梅森素數，他記點彩票号碼不香嗎？
而且，作爲一個科學工作者，一名數學家，怎麽能夠相信這些穿越玄幻的東西？
那麽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柯蒂斯-庫珀狠狠的抓着自己僅剩不多的頭發，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隻好再次将手伸向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他之前撥打的号碼。
……
“喂，庫珀？怎麽又是你？”
“要我說多少遍，我們會考慮的，你能不能不要……”
“你想要了解我們是怎麽做到的？”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改進了尋找梅森素數的算法，建立了一種更高效，更速度的算法，能夠更快的發現梅森素數……”
“你想要了解這種算法？抱歉，這是我們的研究機密，暫時還不能公布出去……”
“好了，就這樣，我挂了！”
說完張啓華不耐煩的挂了電話。
林墨有些好奇的看向張啓華。
“張老師，誰的電話？”
“柯蒂斯-庫珀。”
“嗯，GIMPS的管理人員，算是負責人之一。”
張啓華看林墨神色，知道他不知道這個名字，連忙補充解釋了一句。
“GIMPS的負責人之一？”
林墨聞言眼睛一亮。
“張老師，你快問問他，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拿到獎金？”
“獎金？”
張啓華一愣。
“是的，每發現一個梅森素數，可以領取10萬美刀的獎金，我們現在發現了15個，那可是……嘿嘿嘿！”
姜凡軍直接接下了話題。
張啓華這才反應過來，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回撥了回去。
……
“喂，張，你想通了？你打算公布你的算法了？那麽我們還等什麽？快……”
柯蒂斯-庫珀看到來點顯示是張啓華，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
可是，他沒能等來他想要的答案。
“什麽？獎金？”
柯蒂斯-庫珀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
随後他才反應過來，張啓華說的到底是什麽。
那是GIMPS上長期置頂的一個懸賞，隻要有人能夠發現新的梅森素數，就可以擁有10萬美刀的獎金。
可是……
柯蒂斯-庫珀似乎想起來什麽，臉色一白。
“張，這個……那個……，實在抱歉，我們沒有那麽多的資金。”
GIMPS的運營資金都是來自于梅森素數愛好者們和一些科研機構或企業的捐款，本身的金額并不是太多。
之所以設立獎金，是爲了鼓勵大家投入到梅森素數的研究當中，所以GIMPS的管理人員一商量，将這些資金作爲了獎金，就連柯蒂斯-庫珀這些管理人員都是免費義務勞動，不拿一分錢。
不過因爲梅森素數的發現通常都是以年未單位，上一個梅森素數的發現還在四年前，四年的時間，GIMPS的資金不斷累計，達到了可觀的十幾萬美刀。
考慮到梅森素數發現的時間間隔長，所以獎金也逐漸的水漲船高，從最初的5000美刀，達到了如今的10萬美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