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光聽我說，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在自賣自誇，要不，我把人叫來，你挨個看看？”
傅明理一臉笑意的看着張啓華。
張啓華有些無語，傅明理的過分熱情，讓他有些招架不來。
傅明理的行爲讓他感覺，做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像去KTV，媽媽桑叫一群公主們進來，供他挑選的感覺。
張啓華大腦迅速開動，思考着應對的方法。
“咳，這個，傅院士，我覺得這事還是從長計議，我明白貴校的老師都很優秀，但是……”
“哎，張老師，沒什麽可但是的，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咱們兩家要加強交流，開展深度合作，所以這個人員交流嘛，重在交流，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你放心，我們派去交流的老師，您不滿意，随時可以退回來，我絕沒有二話。”
不等張啓華說完，傅明理便打斷了張啓華的話，把張啓華的但是給堵了回去。
張啓華：(O_o)??
不是，這事怎麽就變成交流了呢？我來隻是談合作的，沒說要進行人員交流啊。
但他又不好說什麽，因爲這事是他挑的頭，張啓華很是難受。
張啓華想了想，知道不能繼續讓傅明理掌握談話的節奏，打斷了傅明理繼續的推銷。
“傅院士，這麽說，你是同意和我們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開展深入合作了？”
“這個嘛……合作是可以合作的，隻是這合作，的主導者嘛……我希望能夠以我們東海大學爲主。”
張啓華都要氣笑了，我們出研究方案，把你研究上所有的困難都給你解決了，你是怎麽有臉說要以你們爲主的啊？
“張老師，你看你們隻用出一個研究方案，我們東海卻要出人出力出資金，這我們東海作爲主導不過分吧？”
張啓華心裏都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是多厚的臉皮，才能讓你如此坦然的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的？
“傅院士，相信以你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這份研究方案的價值，原本林墨是不贊成和東海大學合作的，是我看在傅院士當初看得起我，親臨東山大學邀請我，對此我一直深感遺憾，所以現在有機會合作，才會第一時間想到傅院士，可是沒想到……”
張啓華說着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早該聽林墨的，去水木和燕京師大看看。”
“謝謝傅院士，打擾您了，我還得去趟燕京，就不耽誤您時間了。”
說完，張啓華起身就走。
傅明理有些傻眼。
不是，這合作不都可以談嗎？
張啓華站起身，伸手去那他的背包，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張啓華手中一個不穩，背包翻轉過來，從裏面掉出好幾份文件來。
傅明理順着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那調出來的幾份文件的名字。
《李代數及其對偶空間的幂零元的分類研究》、《李群表示的分歧律研究》、《李群酉表示的分類研究》、《Kac-Weisfeiler猜想》。
(｀Д)!!
傅明理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光看名字，就知道，這幾份文件，都是關于李群李代數相關的研究，正是傅明理主持的國家重點實驗室所研究的方向，有些已經研究了好幾年。
如果這些方案都和剛才那份一樣的話……
“張……張老師，這……這些……”
傅明理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傅明理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如果這些跟剛才那份《朱莉娅（Julia）集的分形維數研究》一樣，都是完善的研究方案的話，那意味着，他的實驗室現在所有研究的研究進度優勢都将蕩然無存。
要是這些方案落到水木大學和燕京師大的手中，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研究出成果來。
到時候，自己這個國家重點實驗室，辛苦多年投入的研究，便會化爲泡影，打了水漂。
傅明理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是傅明理絕對不能接受的。
因爲這樣會讓他傅明理打上無能的标簽，到時候他這個國家實驗室的負責人還能不能當下去都不一定，就連他這個院士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哦，不好意思，傅院士，我剛才手滑了一下，沒拿穩。”
張啓華蹲下身便要将地上散落的文件逐一的撿起來。
卻不想，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傅明理一個箭步，速度極快的俯下身，将那些文件一份份的撿起來，然後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謝謝，傅院士。”
張啓華伸手去拿被傅明理撿起來的文件，他抽了一下，沒有抽動，又稍微加了點力氣，卻依舊沒能從傅明理手中将文件抽出來。
“傅院士？”
傅明理臉上陰晴不定。
“啊，張老師，來，坐坐，剛話沒說完，你怎麽就要走呢？來來，我們再好好談談。”
傅明理回過神來，将張啓華按着坐回了位置，而那些文件，卻依然被他死死的攥在手裏。
張啓華深知自己不是傅明理的對手，他知道說多錯多，他好不容易扳回一點優勢，所以張啓華沒有急着回應，他不說話，隻是看着傅明理。
“哈哈，張老師，我看你就不用去什麽燕京了，我們東海大學和你們東山大學都是東字輩，算半個老鄉，咱有這層關系，這個合作起來，必定配合得當，默契十足。”
張啓華算是見識了什麽叫鬼話連篇，這就是。
“可是傅院士你剛才提到要以東海大學爲主，這個我們沒法答應，這是我們的底線。”
“這個嘛……”
傅明理打了個哈哈。
“哈哈，我剛就是那麽随口一說，張老師不要當真，這主導嘛，自然是誰貢獻大，誰主導啦……”
張啓華依舊沒說話，依舊隻是看着傅明理。
傅明理被張啓華看的心虛，不由實驗下移，将目光放到了手中的研究方案上。
張啓華也不打擾他，任由他看，這本就是拿出來跟傅明理合作的。
良久，傅明理終于擡起頭來，咬了咬牙，悠悠的歎了口氣。
“這個，張老師，這合作……還是以你們爲主！”
張啓華聞言吐出一口氣來，臉上浮現起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