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華現在想想最近的一些傳言，就覺得頭疼。
也不知道那個劉煜回去之後說了什麽。
現在燕京師大直接在學界放話出來，說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藏污納垢，學術不端，舞弊造假，傳的有鼻子有眼。
還說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所謂招人，就是爲了讓人去打白工，無償勞動，以面試爲名，白嫖應聘者的勞動成果。
甚至還傳出N-S方程的解的分析，就是燕京師大劉煜的成果，卻慘遭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的無情掠奪，直接占爲己有。
這當真是豬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可是，就算如此，這聽起來漏洞百出的謊言，卻讓不少人信以爲真。
因爲劉煜的背後有燕京師大，這個國内數學界三巨頭之一出來背書撐腰。
導緻這些謠言傳播甚廣，影響非常的大，甚至讓不少人都開始針對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作出的成績展開了質疑。有人甚至要求《數學學報》撤銷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發表的論文。
要是不做些什麽，隻怕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的名聲，就這麽毀了。
日後别說招人，就是作出成績，怕都是沒法得到認可。
當然這些，張啓華和田方一都默契的沒有跟林墨說，他們不想影響林墨，讓林墨能夠安心的學習、研究，這些事情，他和田方一來處理就好。
“怎麽了？張老師？有困難？”
林墨見張啓華半天沒說話，再看他臉上的神色，不由問道。
“沒事，招人的事，我會想辦法的，隻是可能，沒有那麽快，可能很難招到讓你滿意的人才。”
“是因爲上次的事？是那個劉煜？”
林墨想了想，突然開口。
“張老師，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張啓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把最近的傳言跟林墨說了。
這種事，很難瞞住，既然林墨猜到了，那就索性坦白跟林墨說了，免得因此生了嫌隙，反倒不美。
“所以，現在，我們想要招人，隻怕是……”
之前數學研究中心放出聲去要招人，那是應者雲集，光簡曆都能收上千份，可是現在，雖然也還有人投簡曆，可是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和之前沒法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林墨是真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
“沒辦法，人家畢竟是老牌名校……”
張啓華苦笑一聲。
說白了還是東山大學的實力不夠，底蘊不強。
“學閥！”
林墨咬着牙，吐出兩個字來。
“那張老師你和田主任原本想怎麽處理？”
“我們準備辟謠攻關，找一些學界大佬幫我們說說話，比如水木大學的邱成侗邱老……”
“不行的。”
林墨搖了搖頭。
雖然邱成侗對他很是青睐，但是這事涉及到了學校間的利益之争，邱成侗未必會幫忙說話，而且就算幫忙說話，也未必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張啓華張了張嘴，沒有反駁，其實他也覺得這個辦法不太行，可是誰讓東山大學是個二流高校，跟燕京師大根本沒得比呢？
張啓華和田方一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什麽更好的應對辦法。
林墨聞言摸着下巴，沉吟良久。
“張老師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他們想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打壓我們，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啓華有些懵了。
人家是老牌名校，有的是人脈和背景，我們那什麽還治人家？
“張老師，你别忘了，數學界三巨頭，他們燕京師大隻是其中之一而已！”
“嗯？你的意思是……”
“嗯，既然形勢如此，那我們隻好跟别人合作了？”
“合作？”
“嗯，就像之前我拿出的那些研究方案一樣，我們負責提供研究思路，将這些方案提供給水木大學和東港大學，甚至是其他高校優秀的教授或者實驗室，研究成果共享，讓他們幫我們說話，張老師，你覺得如何？”
林墨向張啓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隻手遮天，壟斷數學界不成？這數學界，又不止他們一家！”
“這個……”
張啓華有些猶豫。
張啓華倒是不懷疑林墨的能力，他相信林墨說到自然能夠做到，肯定能拿出研究方案來，而且以林墨目前的研究來看，這些研究方案定然都不會隻是小打小鬧的小研究，這麽好的研究方案給出去，說實話，張啓華有些肉疼。
而且，這隻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這些研究方案給出去，誰又能保證，對方能夠心甘情願的将研究成果共享，幫我們說話？遇到人品好的，也許沒有問題，可遇到人品不好的，要臉面的給個二作署名，不要臉的直接占爲己有。
到頭來，很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畢竟這不僅僅還是學術研究，這還涉及利益問題。
隻有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
況且财帛動人心，學術界的龌龊事情還少嗎？
看出了張啓華的猶豫，林墨也明白張啓華在想什麽。
“張老師，你要是覺得直接找水木大學和東港大學合作不行，或者，我們可以，像之前我們和比爾卡爾還有陸筱彥他們合作那樣也行，找那些有人脈的非燕京師大系的，人品過硬，願意爲我們說話的學界大佬合作，讓他們幫我們說話。”
“正好也讓學界看看，我們數學研究中心的研究實力，隻要我們想，就沒有研究不了的問題！”
“隻要跟我們合作，就能研究成果一個接一個，學術論文一篇接一篇！”
“到時候，我看誰還會跟自己的研究項目，切身利益過不去？”
聽到林墨這帶着幾分霸氣的話語，張啓華表示自己有被震到。
“這……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哼！許他們仗勢欺人，就不許我們因勢利導了？”
張啓華張了張嘴，看着林墨那堅定的眼神，張啓華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
“好，那就幹丫的，什麽狗屁老牌名校，既然不要臉，那我們就把他踩在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