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姜凡軍臉上的茫然，林墨卻是一臉的自信。
“意思就是，我們需要打造自己的口碑，讓别人知道，我們有超強的算法研發能力，能夠開發任何算法，創造我們的品牌影響力，别人研發不出來的算法，我們能研發。”
“姜老師，你想想，到時候，我們還會缺少客戶和需求嗎？我們的算法還會賣不出好價格嗎？”
“到時候我們數學研究中心甚至單獨成立一個算法子中心，專門承接相關的項目，成爲中心最具盈利能力的部門，讓人家主動上門來，按照我們的價格，找我們購買算法。”
林墨開始畫餅。
姜凡軍聽的兩眼放光。
不過他畢竟不是三兩句就能被忽悠住的小年輕。
“可是……”
“姜老師，你看之前，我也沒想到霍爾特實驗室會來跟我買算法，當時我甚至我都不知道算法可以這麽值錢。”
姜凡軍沉默了片刻。
“林墨，你就說怎麽做吧。”
林墨聞言微微一笑。
“姜老師，你知道互聯網梅森素數大搜索項目(GIMPS)嗎？”
“知道，喬治·沃特曼編制了一個名爲Prime95的梅森素數計算程序，并把它放在網頁上供數學家和數學愛好者免費使用，這就是聞名世界“因特網梅森素數大搜索”項目，能夠實現運用互聯網算力分配運算搜索梅森素數的網站，能夠實實現運用互聯網算力，最大化的搜索梅森素數，并向GIMPS自動發送搜索報告。”
姜凡軍是搞計算數學的，對這個自然是了如指掌。
“不過，這個和我們要做的有什麽關系？難不成我們也要去搜索素數？”
“林墨，這樣做沒有什麽意義，這隻是挂一個程序而已，不說全世界有多少人在挂着這個程序搜素梅森素數，我們有多大的概率能夠成爲那個有所發現的幸運兒，就說就算真的發現了梅森素數，也不過是如同挖礦一般，根本體現不了我們的創造和數學研究成果，最多不過是有個名聲罷了，雖然這個名聲确實大，可以載入數學史冊的那種，可是想要得到這個名聲，我們需要投入大量的算力，這個投入産出……”
姜凡軍搖了搖頭。
“不，姜老師，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說要簡單的挂個程序，你剛才說了，發現梅森素數的名聲很大，這就相當于免費的廣告，如果我們通過這個廣告，把我們算法研發能力打出去，那麽你說那些所謂的互聯網大公司會不會主動來找我們？”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們哪有什麽算法研發能力？而且這一切的前提不是我們要發現梅森素數嗎？我們……”
姜凡軍露出一絲迷茫。
“當然是有的，當我們發現梅森素數，并且不止發現一個的時候，我們的算法研發能力自然會得到認可。”
“而且，梅森素數計算算法本身，就有很廣泛的應用，就憑這個，相信就能引來一大堆企業的青睐。”
姜凡軍更加迷茫了。
林墨也不再繞圈子，從他的辦公桌上拿出一沓稿紙來。
“給，姜老師，這是我最近琢磨的關于梅森素數的一種新的計算算法，你研究一下，把他編譯成程序，然後去尋找梅森素數，我相信，你一定會得到一個驚喜。”
“什麽？”
姜凡軍有些驚了。
自己離開了大半個月，怎麽林墨就不聲不響的搞出了個算法來？
不是說他整天都在課堂上聽課嗎？
其實對于林墨來說，這并沒有多難，梅森素數的計算原理是：計算2p－1是素數的可能性，将2p－1分解成若幹素數的乘積。
而其中很大的算力都用于了驗證2p－1是素數的可能性，這其中會用到大量的乘積計算。
而對于乘法運算，運用計算機計算離散傅裏葉變換可以減少乘法次數，提高計算效率。
而對于傅裏葉變換，林墨可謂是熟的不能再熟。
所以，基于此，林墨改良了梅森素數的計算方法，創造出了一套新的算法，計算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可以極大的釋放算力，将更多的算力用于計算梅森素數。
當然，這話說起來看似簡單，但其中的運算轉換并不簡單。并非随随便便便能弄出新的算法出來。
林墨把自己關于新算法的思路和架構跟姜凡軍大概說了一下。
姜凡軍是懂行的人，一聽便明白了其中要旨，可就算如此，他依舊暗暗咋舌。
姜凡軍覺得，光憑林墨這個算法，絕對有資格角逐計算數學方面的最高獎項奈望林納獎。
自己不過走了半個月，人家林墨就整了個奈望林納獎級别的研究成果出來，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
“你這個算法，不打算寫個論文嗎？”
“沒時間，你要是有興趣，你就寫一篇好了，基本的算式都在這裏。”
林墨指了指那份稿子，興趣缺缺的樣子。
沒辦法，爲了完成那三個系統長期任務，林墨的壓力實在太大了，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浪費。
這一刻他無比想要向那些時間管理大師們學習一下，究竟該如何管理時間。
“呃……”
姜凡軍有些備受打擊，自己絞盡腦汁都未必能弄出一篇頂刊級的論文來，可是林墨動動腦子就弄出來了。
自己視如珍寶，可是在人家林墨眼裏，卻是根本不當回事。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姜凡軍隻能将這歸咎于林墨的天才，隻有羨慕的份。
不過同時，姜凡軍也很慶幸，自己加入了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雖然這算法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可是卻是通過自己的手實現的，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自己與有榮焉。
既然林墨不願意寫這論文，那就隻好自己辛苦一下了，這樣的成果，拿個第二作者也是非常榮耀的事情。
姜凡軍也不顧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喜滋滋的拿着那份稿紙，開始了研究。反正他把老婆孩子丢留在了帝都，自己一個人在東山，回去也沒什麽事，索性把時間花在研究上好了。
于是，辦公室中出現了兩個挑燈夜戰，熬到深夜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