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劉煜和施慧智兩人多等，不多時，兩道身影走了上來。
正是單剛和她的學弟趙博。
趙博在水木大學讀的本科，比單剛小兩屆，兩人在學校時便認識，這次趙博來數學研究中心面試，早已經打聽到單剛在這裏的消息，便提前找上了單剛。
趙博昨天到的時候特意約了單剛，請單剛吃了頓大餐，從單剛那套取了不少有用信息。
所以說學術不止埋頭苦肝，還有人情世故。
單剛和趙博走上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劉煜和施慧智，單剛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
“你們也是來面試的吧，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來來，這邊走，我們先去會議室稍等，面試在9點開始。”
單剛一副主人翁的架勢，招呼着三人朝着裏面一間會議室走去。
單剛也有這個資格，畢竟按她自己的說法，她是數學研究中心的五當家嘛！
事實上，昨天田方一找到單剛，讓她今天早點來，幫忙接待一下面試人員。隻是沒想到，來參加面試的人比她還早。
單剛招呼幾人隻會議室坐下，就開始發揮她能侃的特質，三兩下便将幾人的姓名、學校等等摸了個一清二楚。
就在單剛和幾人聊着的時候，會議室外又傳來對話聲。
“哈哈，張主任，還麻煩你親自來接我。”
“對了，我來之前，我的導師傅院士還跟我交代，讓我來了數學研究中心，一定要多跟張主任請教。”
語氣中那種自己會加入數學研究中心的語氣，極其笃定。
“好說好說，客氣了。”
會議室裏的劉煜、施慧智、趙博都是心中一凜。
說話間，就見張啓華領着最後一名面試人員，來自東海大學的王勵浩走進了會議室。
“呦，都這麽早啊，坐坐坐，不用客氣。”
還不等張啓華說話，王勵浩率先開了口，笑意盈盈雙手下壓，示意想要站起身的劉煜、施慧智、趙博三人坐下。
“咳咳，都坐吧，王老師，你也坐吧。”
看到三人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張啓華輕咳一聲，示意大家坐下。
“剛子，麻煩幫忙拿幾瓶水來，順便幫我叫下田主任。”
“好的。”
單剛應聲出去。
“呵呵，大家好，很抱歉今天把大家請到這來，主要是各位都實在是太優秀了，我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所以隻好安排了一場面試，稍後，按照我叫名字的順序，到隔壁會議室進行一對一的面談。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了解各位的情況，以便我們作出決定。”
在跟四人一一問了姓名之後，張啓華将四人和簡曆對上了号，便跟四人交代了起來。
“面試将在9點正式開始，王勵浩第一個，劉煜第二個，施慧智第三個，最後一個是趙博。”
“你們可以在這裏先稍微準備一下，抱歉，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失陪一下。”
時間很快來到9點，張啓華來到會議室門口，叫了王勵浩的名字。
王勵浩整了整衣領，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來到隔壁會議室，王勵浩看到會議室中已經有人在裏面。
除了剛才見過的張啓華，另一個年紀稍長的，應該就是田方一。
“田主任，你好，我是王勵浩，我來之前，我的導師傅院士還跟我交代說，讓我代他向田主任問好。”
田方一挑了挑眉，哈哈一笑。
“好好，難得老傅還記得我。”
“那我們現在開始嗎？”
“不急，稍等一下，還差一個人。”
聽到田方一的話，王勵浩眼珠一轉，頓時明白了田方一說的是誰。
林墨，數學研究中心的核心，克拉茨猜想證明、挂谷猜想證明、傅裏葉變換限制性問題、林墨假設、林-陸方程的一手締造者。
王勵浩被自己的導師傅明理每天耳提面命，提到林墨這個名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老張，你去看看，林墨怎麽還沒來，我估計他是不是又光顧着研究，忙忘了，你去叫他一聲。”
“嗯。”
張啓華應聲出來。
等找到辦公室，正看到林墨、瑪麗娜還有單剛，都站在姜凡軍身後，對着眼前的電腦屏幕，指指點點，說着什麽。
“林墨，驗證程序我已經編寫好了，測試也沒有問題了，這些我昨天連夜，通過程序計算出的部分結果，因爲時間不長，所以目前僅僅計算出大概十多萬條數據。”
姜凡軍昨天連夜将程序安裝到早已準備好的服務器上，啓動了程序。
這是田方一按林墨要求準備的，是按照現有最高配置置辦的服務器，雖然比起超級計算機來，有差距，但是這已經是在東山大學能夠搞得的最好的了。
“真的？姜老師？你真的弄出來了，你知道我們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這個程序了。”
不等林墨開口，一旁的單剛便喊了起來。
“呃，這個我沒有拖大家後腿吧？”
姜凡軍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天他可是白加黑，5+2，一周時間吃住都泡在數學研究中心，就是怕自己速度慢了，拖累了大家。
畢竟人家把理論弄出來，也才不過花了一兩周的時間，要是自己開發個驗證程序，比人家搞理論研究花的時間還長，那就有些臉面上不好看了。
嗯，所謂内卷，就是這麽産生的。
“嗯，這些數據質量如何？”
“這個……”
姜凡軍也不太敢拍着胸脯說這些數據沒有問題，畢竟他也是剛得到的第一手數據，還沒來得及核對演算。
林墨摸着下巴，沒有說話。
一旁的張啓華見現場停止了談話，忙開了口。
“林墨，面試開始了，我們先去那邊面試吧。”
“好。”
“姜老師，這邊你繼續盯着數據的計算，我先去那邊面試。”
說完林墨跟着張啓華朝外走去。
不過走到一半，林墨突然又折了回來。
“姜老師，将現在算出的這部分數據幫我打印一份，我想先看看。”
“好的。”
等了幾分鍾，厚厚的一沓打印紙出現在了林墨手中。
“走吧，張老師，我們去面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