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新實驗樓6層……”
“數學研究中心……是這，沒錯了……”
施慧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導航，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了位于東山大學新實驗樓6層數學研究中心。
“該去哪？”
施慧智有些茫然，面試通知上沒有說面試的具體房間，他現在站在數學研究中心的門口，不知道該往拿走。
沒辦法，施慧智隻能四處打量，看看哪個房間有人，也好問一問。
突然，施慧智眼前一亮。
因爲他剛找了一間辦公室，就看到有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坐在電腦後面，聚精會神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你好，老師，我是來面試的，我想問一下，面試的房間在哪？”
坐在電腦後面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盯着自己眼前的屏幕，專注的敲打着鍵盤。
施慧智隻好大聲的再次重複一遍。
屏幕後的中年人這才将目光移開屏幕，擡起頭來。
這滿臉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不是姜凡軍又是何人？
爲了開發給林墨幫忙開發算法程序，姜凡軍基本上泡在了數學研究中心，5+2，白加黑，沒日沒夜，加班加點，就爲了盡快将程序弄出來。
“你說什麽？”
姜凡軍臉上露出一絲茫然。
“我說我是來面試的，老師，你知道……”
“面試？什麽面試？我不知道，你去外面等等，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施慧智碰了個壁，有些不爽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姜凡軍，退了出去，退出去前，劉煜有掃了一眼辦公室内的環境。
看到擺放在姜凡軍身旁不遠處的行軍床，心中暗暗搖頭。
施慧智在這層又饒了一圈，發現其他房間都鎖着門，知道大概是人都還沒來，他隻能悻悻的回到了樓層口，默默的等待。
不過還好沒讓他多等，就又有人走了上來。
來人看起來和施慧智差不多年紀，看到施慧智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你好，這裏是數學研究中心嗎？”
來人問道。
施慧智聞言，眉頭微挑。
“你也是來面試的？”
“嗯？”
對面的人聽到這個問題，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露出一抹笑容，朝施慧智伸出手。
“你好，劉煜，看來你也是來面試的。”
施慧智沒有理會劉煜撐過來的手，隻是點了點頭。
“施慧智。”
劉煜也不以爲忤，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主動跟施慧智攀談起來。
“你也剛來？面試在那個房間？你怎麽不進去？”
“人還沒來。”
“哦，那看來我們來早了。”
“對了，你是那個學校的？”
劉煜不經意的問道。
“林普斯頓，你呢？”
施慧智說的時候，不自覺的昂起了頭。
聽到林普斯頓，劉煜眉頭微挑。
“厲害啊，居然是林普斯頓的高材生，看來今天這面試，我是兇多吉少了。”
施慧智得意擡了擡頭。
“還沒問，你是那個學校的？”
“燕京師大，跟你這個林普斯頓的高材生沒法比啊，不過……”
劉煜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然後湊到施慧智身旁，略顯神秘的小聲說道。
“不過，我可聽說，今天來面試的還有兩人，據說那兩人可了不得，其中一個可是橋劍、哈弗雙名校畢業，啧啧。”
施慧智聽了心頭一跳，将這信息暗暗記下。
“對了，你一個林普斯頓的高材生，怎麽想的要來應聘一個小小的東山大學數學研究中心？”
“哼。”
施慧智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其實他本身并不想來，要不是他在南港的導師強力推薦，他才不會到東山大學這個數學荒漠來呢。
留在南港大學它不香嗎？再不濟去水木大學或是東海大學，不比這裏強上百倍？
而且就算不說學術氛圍，就說生活環境，無論是南港這個國際大都市，還是水木大學所在的帝都或是東海大學所在的東海，都比東山這個勉強能算的上二線的城市，強太多了。
以他林普斯頓博士的學曆，天下大可去得，要不是他的導師百般苦勸，廢了不少的口舌，他才不願意來呢。
看到施慧智的反應，劉煜笑了。
他心裏微微的松了口氣。
“看來你并不是自願來應聘的？不過也是，你這樣的高材生，自然是看不上這份工作的。”
“不像我，我是東山本地人，父母一直希望我能回東山，可是東山就隻有這麽一所像樣的大學，沒辦法，我隻能來試試。”
說着劉煜歎了口氣。
劉煜的話很多，都不用施慧智發問，便将自己來應聘的理由說了出來。
當然，他說的是真是假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話，施慧智一直闆起的臉，和緩了幾分。
“對了，你現在是在……”
看着施慧智的神色變化，劉煜挑了挑眉，繼續主動找話題，套起施慧智的話來。
兩人慢慢的聊開，施慧智也漸漸的話多起來。
期間施慧智還抱怨了兩聲，覺得他的導師讓他到這來應聘，當真是浪費時間。
“誰說不是呢，像你這樣的高材生，别的高校都是親自上門去請，結果這數學研究中心可倒好，居然還讓我們來面試，真是……”
劉煜說着搖了搖頭。
就在兩聲說話的時候，樓下傳來了談話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停止了談話。
“師姐，這個，你知道今天這面試，都會問些什麽嗎？我有些緊張，萬一到時候要是答的不好怎麽辦？”
“問什麽？這個我可真不太清楚，不過你放心好了，師姐我在這數學研究中心好歹也是排的上号的。”
“我數數，一二三四五，對，算起來，我你師姐我可是這數學研究中心的五當家，你放心，今天有什麽事，師姐罩着你！”
樓下傳來一個女子大咧咧的聲音。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擺脫師姐你了。”
樓下傳來的對話聲，讓樓上的劉煜和施慧智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忌憚。
兩人不由冷哼一聲，轉開頭去，都不在說話，現場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