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數學家大會的第二天，便開始了各種學術報告。
林墨看了一下今天的日程安排，報告分在好幾個報告廳，從早上9點一直拍到了下午五點。今天進行報告的基本都是昨天的獲獎人員，對他們的獲獎成果進行報告。
林墨想了想，決定去聽聽陳省身獎獲得者巴裏·馬祖爾的報告。
馬祖爾的主要研究都在幾何和拓撲上，特别是他率先開展了算術拓撲的研究，可以說是開創者。
林墨最近的研究都涉及到了拓撲，而拓撲這個東西，越是研究林墨越是覺得這東西的深奧和複雜，所以他對馬祖爾的報告很有興趣。
林墨早早的來到報告廳，張啓華這次沒有跟他一起來，因爲明天一早，張啓華就要做報告，他覺得自己準備還是不太充分，心裏有些沒底，所以報告也不聽了，呆在房間裏準備明天的報告。
姜凡軍則去聽奈望林納獎獲得者馬克·布雷弗曼的報告了。
馬祖爾的報告廳，來了不少人，顯然對馬祖爾的報告感興趣的人不少。
林墨在前排找了個位置坐下，沒過多久，便已經到了時間，馬祖爾緩步走上台。
馬祖爾頭發雪白，蓬松的聚在腦袋上，卻不顯得雜亂，下巴上帶着同樣雪白的胡須，笑容可掬，給人非常親近的感覺。
“大家好，很高興大家願意來聽我這個老頭子唠叨兩句。”
馬祖爾非常風趣的開了場，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半點也聽不出來這已經是一位84歲的老人。
“今天我想要講的是橢圓曲線在代數扭轉亞組的排列……”
馬祖爾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後，便開始了他的講述。
他講的是他創造的理論之一，馬祖爾扭轉定理。這個定理是他率先提出的，他用深入淺出的話語将理論描述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解釋講解其中的要點。
下面的林墨聽的如癡如醉，思路大開，同時也看到有許多的金色學科氣泡不斷的湧出，這讓林墨看的直流口水，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林墨想直接沖到台上将那些氣泡統統收入囊中。
直到一個半小時之後，馬祖爾終于結束了他的報告。
“各位，以上是我的報告，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麽問題？”
台下的數學家們搖了搖頭，馬祖爾的報告足夠精彩，講的也足夠清晰，讓大家聽的很是明白，暫時都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人舉起了手來。
“哦，是一位年輕人，我們數學就需要有活力的年輕人。”
馬祖爾笑了笑。
“那麽，你有什麽問題嗎？”
所有人都順着馬祖爾的目光，朝舉手的人看去。
舉手的人正是林墨。
“馬祖爾教授，我聽了你的理論，受益匪淺，正好我最近在做一些拓撲方面的研究，這裏我想問一下，您說的這個扭轉，是否可以誇維度？如果誇維度，是否還能保持拓撲原有的特性，如果不誇維度，你這裏的扭轉如果超過了您剛所說的極限，又會發生怎樣的轉變？這種轉變是否還會滿足您最初建立的模型？你在其上構建的有限點是否還能保持原有的性質不變？或者是否能夠将有限點做無限的證明？”
林墨一口氣提出了一堆的問題。
這讓馬祖爾微微一愣，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過了半晌，馬祖爾才微笑着搖了搖頭。
“不得不承認，你提的這些問題，有的我思考過，也做過研究，有的我還沒有想過，你倒是提醒了我。”
“比如說，你前面說的是否可以誇維度，我認爲是可以的，但你提到的極限問題，目前我還在進行相關的研究，至于你說的有限做無限證明的問題，我想這大概隻能留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做完成了。”
林墨的問題顯然都提在了點子上，讓扭轉定理的創始人馬祖爾自己都無法解答。
台下衆人一時間嘩然，他們實在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所提的問題，竟然每一個都提在了點上，難住了報告人馬祖爾。這些問題我們爲什麽沒有想到，反而被人家一個年輕人想到了？
台下沒有人會因此質疑馬祖爾的學術水平，所以所有人不由對提出問題的林墨産生了好奇。
“年輕人，你能提出這些問題，我很驚訝，顯然你真的對我的扭轉理論進行了深入研究，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沒有問題，馬祖爾教授，我叫林墨，來自夏國東山大學，目前是一名在讀研究生。”
林墨沒什麽好藏着掖着的，大大方方的自報家門。
“夏國人？”
“研究生？”
台下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夏國的研究生水平這麽高的嗎？
這水平在夏國都隻能當研究生？
“您的扭轉理論我也是剛剛聽到，不過它對我啓發很大，而且，我剛才突然想到，如果結合泛函分析，也許我們可以分析出扭轉時帶來的極限問題。”
“哦，馬祖爾教授，我突然有個想法，方便我上台用一下您背後的黑闆嗎？”
“當然。”
馬祖爾讓開身位，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墨也不客氣，當下直接邁步而出，走上舞台，在走動的過程中他自然趁着這個機會，将馬祖爾掉落的金色學科氣泡一一收入囊中。
“學科氣泡+3”
“學科氣泡+3”
“學科氣泡+3”
“……”
林墨拿起筆來，開始在黑闆上書寫了起來。
就在剛才林墨和馬祖爾對話的時候，他腦海裏突然多了好幾條關鍵靈感，讓林墨心頭一動，本着盡快記錄下來，不要浪費靈感的想法，林墨這才提出上台，借用一下黑闆的要求。
他單純的是爲了學術研究，而不是爲了收取什麽學科氣泡。
衆人都不明白林墨要幹什麽，隻能看着林墨在黑闆書寫着一道道算式，構建着一個個模型。
随着林墨書寫内容的增多，馬祖爾越看越是入神，到後來甚至長大了嘴巴，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甚至到了後來，馬祖爾臉上充滿了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