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墨答應,田方一松了口氣,要是林墨不答應,他還得想别的辦法去要那100萬美刀的懸賞,說不好還得動用法律手段,可是跨國的訴訟,也不知道要耗時多久,想想田方一就覺得麻煩。
不過好在的是,林墨答應了,至于價格問題,可以慢慢談嘛,反正算法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弄出來的。
田方一心情大好。
“老田,我們也有一個更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見田方一心情不錯,張啓華也開了口。
“哦?更大好消息?有什麽好消息比我這個更大?”
“你知道林墨最近在研究什麽吧。”
“知道啊,不是挂谷猜想嗎?怎麽了?你該不會告訴我林墨完成了挂谷猜想的證明吧,那怎麽可能?他這才研究了多久?”
張啓華面無表情的看着田方一,微微翻了個白眼。
田方一看着張啓華的神色,臉上的笑容一滞,嘴巴慢慢張大。
這才多久啊,我們不是剛完成克拉茨猜想的證明嗎?連懸賞都還沒有領完,這怎麽就又……
還有,那可是挂谷猜想啊,是百年未解的猜想啊!
前有證明克拉茨猜想,這沒幾天,就又證明了挂谷猜想,這速度……
田方一腦筋有些轉不過來。
要知道無論是克拉茨猜想還是挂谷猜想,那可都是有名有号的猜想,是數學界的重大難題,可不是什麽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不是什麽奧數習題集,可是現在,田方一怎麽感覺在林墨面前,這三者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别的樣子呢?
“我……我……”
“就是你猜測的那樣。”
田方一的臉上充滿了震驚,這個消息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相信,無法接受,他不由轉頭看向其他人。
單剛見田方一看過來,聳了聳肩。
比爾卡爾一臉笑意,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林墨見田方一看過來,點了點頭。
“田主任,我們已經完成了挂谷猜想的證明,不過,這不重要,實際上,這跟我們申報的關于傅裏葉變換限制性問題的項目有些偏差。”
“我剛才和比爾卡爾也要論了一下,解決挂谷猜想問題,并不能完全解決傅裏葉變換的限制性問題,所以……”
“這是我的失誤,讓項目方向走偏了,耽誤了項目進度,這個……我會盡快追趕進度的……把因爲我的原因,浪費的時間,彌補回來。”
聽到林墨前面的話,田方一臉上的震驚逐漸變成了狂喜,可是聽着聽着……田方一忍不住的翻白眼。
聽聽,這是人話嗎?
證明挂谷猜想是因爲研究失誤?
這樣的失誤,能不能多給我來幾個?我也好想有這樣的失誤啊。
你管證明挂谷猜想叫浪費時間?
你37度的嘴是怎麽說出這麽讓人紮心的話語的?
田方一嘴巴大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好了,林墨,既然傅裏葉變換上出現了失誤,那我們索性先放一放,我們還是先來研究N-S方程吧。”
在良久的沉默後,單剛終于打破了甯靜,将話題拉回了她最關心的問題上。
卻不想林墨直接搖了搖頭。
“剛子,這個不急。”
“這怎麽不急……”
單剛頓時急了,她加入數學研究中心就是奔着N-S方程來的,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怎麽能不着急。
要是以前,有人跟她說,有人能解決N-S方程問題,她也許還會懷疑,可是在看到林墨在這麽短的時間就解決了挂谷猜想問題,單剛頓時看到了希望,她現在是真的覺得,林墨也許是真的能夠有可能解決N-S方程問題的。
所以希望就在眼前,試問她如何能夠不急?她恨不得立刻開始N-S方程的研究。
所以此時聽到林墨說不急,單剛頓時急了。
“N-S方程不是簡單能夠解決的,所以再次之前需要做些準備,比如傅裏葉變換限制性問題。”
林墨看出了單剛的想法,開口解釋了起來。
“求解N-S方程是一個系統性的工作,而傅裏葉變換則是這個系統性工作中重要的一環,所以我覺得在研究N-S方程問題前,應該解決傅裏葉變換問題,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這也是當初立項的時候,爲什麽要分别立N-S方程和傅裏葉變換兩個長、短期項目的原因。”
怕單剛不理解,林墨又補充了一句。
單剛張了張嘴,腦子嗡的一下。
所以是我理解錯了?感情人家根本不是什麽挂羊頭賣狗肉,而是實打實的有規劃,有方案?
我……我……
單剛羞愧的能摳出一個三室一廳來,幸好她沒有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跟别人說,不然的話……
單剛打了個冷顫,感受到林墨關切問詢的目光,點頭如搗蒜。
“嗯嗯嗯,好的,好的。”
“不是,證明挂谷猜想這麽大的事,你們怎麽就不高興,不興奮嗎?”
田方一此時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林墨再次瞅了一眼系統面闆,挑戰任務2的任務進度依舊是1/100的樣子。
林墨不由搖了搖頭,一個研究失誤,有什麽好興奮的?
“考切爾,我們繼續,你說傅裏葉變換……”
林墨直接拉着比爾卡爾繼續讨論起傅裏葉變換的問題來。
田方一隻好轉頭看向張啓華和單剛。
單剛低着頭,還在爲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難當中,無法自拔。
張啓華則抽了抽嘴角,指了指林墨。
那意思再明白不過,連當事人都沒有表示,我們還興奮個什麽勁啊。
田方一無語,他覺得有些荒謬。
這可是挂谷猜想诶,你們證明了挂谷猜想诶!
雖然挂谷猜想算不上什麽特别備受關注,被打上什麽數學界十大未解猜想之類的名号,可那好歹也是一個猜想啊,一個長達百年的猜想啊,論時間可是比克拉茨猜想還要長的猜想啊?
想想,我們剛完成了克拉茨猜想的證明,這
可是現在這間辦公室裏,爲什麽就沒有人爲此感到高興和興奮呢?
你們能不能正常點?給點正常人該有的表情?
田方一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他想放聲大笑,可是連當事人都沒笑,自己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田方一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感覺,憋悶的難受。
他還是第一次因爲出了成果而有這樣的感覺。
這證明了怎麽感覺比沒證明還難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