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你也許可以考慮這樣……”
“嗯，我也覺得可以從這個方面着手……”
“如果把這兩個……”
“再轉換……”
比爾卡爾是傍晚到的，從接上比爾卡爾，林墨和他兩個人就開始旁若無人的讨論起來，林墨還帶了自己之前的一些草稿。
兩人一邊對着草稿，一邊讨論着。
可憐張啓華隻能無奈的充當了司機。
就連回到學校，張啓華準備請比爾卡爾去吃頓好的，都被比爾卡爾拒絕，讓張啓華去食堂随便打包兩份盒飯來，然後跟着林墨到數學研究中心的辦公室裏，繼續熱烈的讨論起來。
兩人一直讨論到深夜，比爾卡爾才有些堅持不住，被張啓華送回了學校附近的酒店，才算結束。
……
第二天一早。
剛子打着哈欠來到了數學研究中心，她昨天一晚上都在糾結。
她覺得這個數學研究中心很可能就像她猜測的那樣，靠大項目申請經費，研究小項目。所以她所期盼的開展N-S方程的研究，大概率是不可能的了，這讓她有些失望。
特别是她這些天呆在中心，根本沒有看到中心開展過任何N-S方程方面的研究，她呆在數學研究中心顯的無所事事，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之前她是抱着數學研究中心經費充足，可以更好的開展研究，不用爲經費發愁，可是真正來到這裏，她才發現自己似乎想錯了，這數學研究中心經費是充足，可是卻沒有用在研究上。
看看這可以甩物理教研室幾條街的辦公環境。
整整一整層，超過一千平米的大平層，已經不知道是物理教研室的幾倍了。
辦公室寬敞明亮，裝修一新，人均辦公面積甚至超過了200平米，高檔的辦公桌椅，配備齊全的辦公和生活設施，雖談不上奢華，但是光是這些配套，給人的感覺就是在這裏感覺就不像是在辦公，而像是在度假。
張啓華在和田方一商量後，在數學研究中心的裝修方面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參考國内外大型互聯網公司，貫徹那種把辦公環境打造的宜家宜居，舒适便利呃理念，将數學研究中心裝修的低調而舒适。
單剛之前還覺得這辦公環境真是好的沒話說，可是現在在她看來，這些肯定都是花的研究經費，這讓單剛更加認爲數學研究中心沒有把經費用在正途上，是對研究經費的極大浪費。
這點上，單剛想的确實沒錯，這裝修的錢确實是從項目經費裏出的。
沒辦法，之前中心立項了克拉茨猜想，在田方一的争取下，獲得了一筆不菲的經費，可是現在項目都要結束了，可是項目經費卻還一分沒花。
這樣是不行的。
這樣後續的項目可就沒法申請更多的經費了。
所以爲了以後的項目，爲了中心的發展，這經費必須都花出去。
沒辦法，最後張啓華和田方一溝通了半天，才想出了這麽一種，即不違規，又能将經費花出去的辦法來。
齊剛現在覺得這個數學研究中心再呆着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自己回去做自己的研究。
就是這辦公環境，實在是太讓人舍不得了。
魯迅說過：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會被生活所累。
糾結了一夜，齊剛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準備今天就去跟張啓華說明，自己想要離開數學研究中心的想法。
可是當她推門走進數學研究中心，就看到一個外國人和林墨湊在一塊，正在讨論着什麽。
中心這是又招新人了？
怎麽還招了個外國人？
咦，等等，這人怎麽看的這麽眼熟？
齊剛在腦海裏搜索了半天，突然想起這人是誰了。
考切爾·比爾卡爾？
他不是在水木大學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該不會他也……
單剛滿腦子疑惑。
正好這時，張啓華領着早餐走了進來。
“來來來，林墨，考切爾，邊吃邊說。”
将早餐送到兩人面前，張啓華才轉頭看向單剛。
“剛子，你吃了嗎？”
說着張啓華遞了一份早餐給單剛。
“張老師，這是……”
“你說考切爾？林墨在研究上遇到一點小問題，便想跟考切爾探讨一下，哪知道考切爾嫌電話溝通不順暢，就索性直接跑過來了。”
小問題？
什麽小問題需要和一位菲爾茨得主探讨，而且還讓這位菲爾茨得主直接連夜打飛滴趕過來。
單剛有些看不懂林墨了。
“林墨到底在研究什麽？”
“嗯？”
張啓華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
單剛來數學研究中心已經有兩三天了，張啓華以爲單剛已經對中心的情況有所了解，知道中心的研究項目，可是現在……
“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吧？”
說過？
單剛一臉的迷茫。
“對啊，他們現在讨論的是我們中心立項的一個短期項目，小研究，關于傅裏葉變換限制性問題研究。”
傅裏葉變換的限制性研究？
單剛更加疑惑了。
你當我沒學過數學嗎？我雖然是物理系的老師，可是我可是數學碩士畢業，傅裏葉的變換是偏微分方程方面的問題，可是你看看這牆上……
隻見牆上畫着各種不同的圖形，形态各異，哪一點能看出來跟方程有關？
你編的時候能不能編個好點的項目題目？
一看單剛的神情，張啓華知道單剛沒有反應過來。
“挂谷猜想。”
“什麽？”
單剛愣了一下。
“等等，你是說他們在讨論的是挂谷猜想？”
單剛自然知道挂谷猜想，也終于反應過來。
傅裏葉變化的限制性研究的一個突破口，就是解決挂谷猜想問題。
反應過來歸反應過來，單剛心裏卻滿是震驚。
你管挂谷猜想叫小研究？
這是短期項目？
挂谷猜想可是百年數學難題，比曆史可比角谷猜想（也就是克拉茨猜想）的年頭還要長。
别人百年都沒有解決的問題，是你短期能夠解決的？
那你這個短期是多短？一百年嗎？
那什麽才是長期項目？
哦，N-S方程，單剛想起來了。
你這是覺得挂谷猜想比N-S方程簡單？
開什麽玩笑！
單剛瞬間不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