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廟灣壁壘,開的是一輛普通轎車,黑色皮卡沒舍得開,那是輛豪車,應該珍惜。
一手摸着方向盤,一手伸在窗外,掌心迎風,張着五指,想要抓住迎掌而來的風。
有阻力,就有觸感,手感不錯。
去首都壁壘不是有事,而是想目睹最強一眼最強壁壘的環境到底如何,穿到這世界,他依舊屬于井底之蛙,眼界還是要漲一漲的。
轎車行駛的很快,周圍的風景沒什麽好看的,獨自行路,路途中自然是無聊的很。
拿出地圖,仔細看着,路途較爲遙遠,況且人生地不熟,沒有地圖指引都能跑錯地方,一邊開着車,一邊看着地圖,這種行爲何等惡劣,要是在和平時期,很容易出車禍。
他現在準備去一趟淮浦壁壘。
他跟這座壁壘裏的人沒什麽大矛盾,就是曾經遇到那些從淮浦壁壘跑出來的幸存者說過淮浦壁壘怪物出現的情況。
沒别的想法,就是想去看看。
不管怎麽說,淮浦壁壘與廟灣壁壘相鄰的太近,說是鄰居也不爲過。
許久後,到達淮浦壁壘外面,将車輛停好,如果開的是黑色皮卡,說什麽都得停靠在上面,至于這輛破舊的轎車,無所謂,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随着他的出現,淮浦壁壘的一些幸存者頻頻側目,目光落在了林凡的身上,随後跟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說着些什麽。
‘有人知道我是誰。’
察覺到這些目光的林凡心裏嘀咕着。
對此無所謂。
認識是必然的事情。
哪怕他已經很努力的隐藏自己,讓自己表現的無比低調。
但像我這麽拉風的男人,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
隐藏不住的呀。
高站外牆之上,将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普通的生活環境,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朝着樓梯處走去。
随着他離開。
知道林凡的人竊竊私語着。
“是他,就是他。”
“他是誰啊?”
“就是搶走閻羅心愛座駕的家夥啊。”
“啊,他還敢出現?”
“廢話,閻羅都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人家憑什麽不敢出現,依我看,閻羅肯定就是被對方殺掉了。”
“那他來這裏幹什麽?”
“不知道,反正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林凡的威名在小範圍還是比較有名的,尤其是經過碎片的傳播,都知道廟灣壁壘管理者是一位狠人,能夠在衆多強者手裏搶到碎片。
不用想也能知道,這家夥的實力很可怕。
當林凡在外牆裏走動的時候。
一道身影匆匆而來。
“歡迎光臨,不知道廟灣壁壘林管理者到來,有失遠迎,實在是有失遠迎。”季昌寶臉上堆着熱情的笑容,就跟看到多年未見的好友似的。
熱情如火,搞得雙方很熟似的。
“你是……”
林凡還真沒見過對方,這是實話。
季昌寶笑着道:“我是淮浦壁壘管理者季昌寶,很是高興你的到來。”
他臉上笑嘻嘻的。
心裏卻是媽賣批。
他跟林凡之間有矛盾嗎?
矛盾實則不大,都沒正面交鋒過,但是林凡幹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人,簡單點說,就是自己手裏的中流砥柱成員被對方給幹死了。
随着林凡的到來,季昌寶肯定是想弄死對方。
但關鍵是,他沒這個本事。
對方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
隻能舔着老臉表現出一副友善的模樣。
“你好,季管理者。”林凡面帶微笑,表情管理的很好,“我路過這裏特意來看看,而且前段時間,我聽外界傳言我跟壁壘中的某些人有矛盾,所以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說清楚點較好,哦,對了,聽說一位叫閻羅的覺醒者一直找我,我能見見他嗎?”
聽到對方提及到閻羅的時候。
季昌寶瞪着眼,宛如見鬼似的。
這輩子就沒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心裏瘋狂呐喊着,伱自己不知道他現在去哪了嗎?
“矛盾?”季昌寶滿臉疑惑,搖着頭,“沒聽說過,從沒聽說過,一直以來我都跟手裏的人說,我們淮浦壁壘無論如何都要跟周圍壁壘搞好關系,絕對不可能發生所謂矛盾的,至于你所說的閻羅啊,哎,人各有志,他不在這裏了,而是去了外省别的壁壘,至于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主打的就是睜眼說瞎話。
季昌寶不願跟林凡發生矛盾。
愛華教授也說過,如今是關鍵時刻,在沒有影響到我們真正事項的時候,切記不能多生事端,能忍則忍,不要發生沖突。
“哦,這樣啊,我說嘛,我林凡一心隻想将廟灣壁壘管理好,外界傳言簡直就是滿口胡言,敗壞名聲。”林凡很是憤慨道。
“啊,對對對……”
季昌寶點着頭,對此表現的很是認同。
主打的就是你說啥就是啥。
但凡我季昌寶反駁一句,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請,到内牆坐坐,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季昌寶主動邀請道。
“好,打擾了。”
林凡想的就是到内牆裏看看。
在季昌寶的帶領下,來到内牆的林凡,發現衆多壁壘都是這樣,内牆是覺醒者跟獵殺者的天堂之地,對普通幸存者而言,是無法享受到的。
同時淮浦壁壘内牆的管理很是嚴格。
想起當初充當導遊的家夥說過的話。
不是說淮浦壁壘的内牆,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時候,覺醒者跟獵殺者是無法進去的嘛,爲何現在看來,他們都已經生活在内牆中呢?
沉思着。
當情況變得奇怪的時候。
往往代表着是必然有事,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掩蓋某些事情。
實則林凡不知道的就是,他跟金陵壁壘的洛彩蝶提過淮浦壁壘的一些事情後,金陵壁壘就派人來調查過,而季昌寶提前得知消息,主動進行改變,跟别的壁壘一樣,将覺醒者跟獵殺者進入内牆生活。
“林管理者,我覺得我們兩方壁壘可以達成合作夥伴。”季昌寶主動提出,“現在這末世太危險,寶豐壁壘,海城壁壘,海安壁壘,都已經破滅了,這算起來就有千千萬萬的無辜人死亡啊,雖說咱們有金陵壁壘,但是鞭長莫及,求援的壁壘實在是太多,忙不過來,所以我們得自救啊。”
對于季昌寶的說法,林凡沒有給出回答。
而是默默喝着茶。
“合作?”
“對,就是合作,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達成戰略合作夥伴,想要在末世中活下去,我們就得靠自己,靠值得信任的人。”
意思很明确。
你林凡就是值得我的信任。
林凡微笑着,“對,你說的沒錯,想要在末世中活下來,的确需要團結起來,對了,我聽說淮浦壁壘有位天才叫做愛華博士,不知能否見一面?”
“啊?愛華博士?”季昌寶疑惑的很,随後搖頭道:“沒聽說過什麽愛華博士,是不是記錯了?”
“有嗎?”林凡反問道。
季昌寶道:“肯定是的,我們這邊沒什麽愛華博士,如果非要說有叫愛華的,那我想應該是李愛華吧,他是我們淮浦壁壘的大夫,德高望重,救治過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
林凡道:“如果可以,不介意請來認識一下吧。”
“哈哈,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季昌寶表現的很平靜,起身喊來人,通知對方去将李愛華醫生喊來。
沒過多久,戴着老花鏡,滿頭白發的李愛華不急不慢的走來了。
林凡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愛華博士。
絕對不會有錯。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你好,愛華博士。”林凡主動起身,伸手打着招呼。
愛華博士一愣,疑惑的看向季昌寶,随後道:“我不是什麽博士,我叫李愛華,是淮浦壁壘的一位大夫。”
“一樣,都一樣。”林凡笑着說道。
三人坐在茶幾旁。
林凡道:“能在末世中遇到一位大夫實屬不容易啊,現如今都不知有多少普通人因爲生場病,得不到治療而死去,哎……”
“沒辦法,現在各種醫療藥物的缺失,就算有大夫,有的時候也是束手無策。”愛華博士表現的很是難受,将醫者仁心的慈悲表現了出來。
“其實有件事情,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林凡假裝很爲難道。
季昌寶道:“請說。”
林凡道:“我聽一些從淮浦壁壘跑出來的幸存者說淮浦壁壘很危險,有位叫愛華博士的人,一直在研究着人體與異獸結合的實驗,從而創造出怪物,這真假的。”
“啊?”
“啊?”
季昌寶跟愛華博士猛地起身。
瞪着眼。
“瑪德,誰胡言亂語誣陷我們淮浦壁壘?”季昌寶很是激動道:“我們淮浦壁壘堂堂正正,收留普通幸存者,将其團結在一起,共同抵禦末世,怎麽可能做這些喪心病狂,違背人類的實驗呢,這畜生都幹不出啊。”
說的很激動,語氣很憤怒。
“别激動,别激動,我懂,我懂的。”
林凡安撫着,沒想到季昌寶是真的狠,狠起來連自己都罵,不過這被罵的最狠的應該就是愛華博士,明明什麽話都沒說,就被辱罵成這逼樣。
季昌寶緊忙解釋道:“林管理者,你可不能信這些東西啊,我們淮浦壁壘堂堂正正,末世之楷模啊。”
“嗯,明白。”林凡點頭。
愛華博士同樣點着頭,人設扮演就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辭,隻會看病救人。
林凡回憶道:“哎,你們也要小心呐,現在研究這些實驗的組織不少,就比如蘇城城市裏,就存在一座秘密基地,研究着這些玩意,那次我路過此地,差點被抓起來當做實驗體,現在想來,依舊讓人膽顫心驚,不得不怕。”
季昌寶跟愛華博士将林凡說的這些牢記在心。
尤其是愛華博士,更是記住了蘇城。
季昌寶驚歎道:“那可太危險了啊。”
林凡無奈道:“誰說不是呢,前幾天首都壁壘的人還路過我們廟灣壁壘補給呢,他們還抓着一頭異獸呢,看樣子是要帶回到首都壁壘。”
“啊?首都壁壘也搞這些?”季昌寶驚訝道。
林凡急忙擺手,“這可不能亂說,首都壁壘要做什麽事情,那能是我們猜想的嘛了,這要是亂傳到人家耳裏,可是要出事的。”
季昌寶點頭,“對,對,對,言之有理。”
愛華博士始終保持着微笑,聽得很是認真,将林凡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牢記在心裏。
尤其是首都壁壘的情況引起他的重視。
捕捉異獸?
能被首都壁壘看重的異獸絕非是一般異獸。
隻是首都壁壘的勢力太龐大,萬萬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觸碰的。
突然。
明明是在室内,但林凡還是朝着周圍張望着,随後小聲翼翼道:“你們知道一件事情嗎?”
“啊?什麽事情?”
季昌寶被林凡搞的一愣一愣的,總覺得林凡像是做賊似的,但還是側着耳朵,假裝是在交流私人情報似的。
“你們有聽說首都壁壘貌似研究出一種辦法,服用血晶,能控制其血晶中的能量專門來提升精神嘛,意思就是能大量的創造出覺醒者。”林凡說道。
“啊……這怎麽可能?”季昌寶震驚道。
他知道首都壁壘的這方面研究。
但他還是要表現的很驚訝,因爲他得讓林凡覺得,你說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你讓我很震驚,很驚訝,很震撼。
“是真的,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很震驚,但想想首都壁壘的能力,貌似搞出這些,也是有這能耐的。”林凡說道。
季昌寶道:“如果首都壁壘願意分享出來,那咱們人類戰勝異獸的把握可就更大了。”
林凡擺手道:“想都别想,你覺得會無私拿出來?這可是能掌控整個末世的手段啊。”
“這倒也是。”季昌寶點頭,對此較爲認同。
聊的很久,聊的大多數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時候不早了。
林凡主動提出離開,季昌寶主動送别,來到外面的時候,季昌寶更是握着林凡的手,滿臉真誠的說,咱們可以多多走動。
巴拉巴拉的說一大堆。
随着林凡離去後。
季昌寶跟愛華教授私聊。
愛華教授,“他知道了我們這裏情況了。”
季昌寶,“不會吧,我覺得貌似沒有啊。”
“不,看似試探,實則他已經确定了。”
“那他爲什麽不動手?”
“動手?動什麽手?我們又沒有得罪他,況且人家爲何要動手,維護世界和平?抵制人體實驗?”
“嗯……這倒也是哦。”
“記住,别招惹這家夥,他沒有表面看的這麽簡單,幸好閻羅被他殺了,如果沒殺掉,我們得親自殺掉閻羅,省得給我們招惹麻煩。”
……
離開淮浦壁壘的林凡,一路向北前行,見面後,他驗證了心中所有猜測,淮浦壁壘的愛華教授就是實驗的主要人物。
而目的也已經達到。
至少從雙方交流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淮浦壁壘沒有跟他發生沖突的想法。
至于以後如何,就看這愛華博士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了,真要是大起來,影響到了廟灣壁壘,他肯定是不介意好好的跟他們聊一聊。
如今,他走的是京滬高速,路過淮浦壁壘,就得走這條路去首都壁壘。
荒廢失修的高速并不好走,路上到處都是荒廢生鏽的轎車,擋着路,導緻速度始終無法提速上來,偶有異獸出現,也沒有攔住他的車,而是随後扔出火球,直接将異獸炸飛。
意思很明确。
老子要趕路,别什麽異獸都出來湊熱鬧。
他現在是真的很期待,外省的異獸到底有多強,畢竟外界傳言聽了不少,唯獨就是沒親眼所見。
夜幕降臨。
就算有車燈,也不好開,沒有急着趕路,而是将車子停靠在路邊,準備湊合一晚。
生起篝火,捕捉一頭異獸,當做今晚的晚飯。
此時。
林凡盤膝而坐,修煉冥想法。
腦部精神血液流動着。
他覺得所謂的精神可以稱爲神識。
神識是仙俠中的一種玩意,以往都是當做虛假的,但随着修煉冥想法,一切都漸漸朝着真實的地步前進着。
血液精神流動到眉心,凝聚着,鼓動着。
周而複始,循環不息。
在【境界】煉神這階段,林凡不敢有任何激進的想法,始終遵守着循循漸進的速度,稍有不适就會停下,否則一旦出現問題,玩弄的還是自己身體。
夜很靜,他的心同樣很靜。
飒飒!
周圍有動靜傳來。
些許異獸出現在黑暗中,猩紅的眼球在夜色中很是明亮,異獸的優點之一就是無視黑暗,不像人類那般,天一黑,在沒有光源之下,如同瞎子似的。
人類的味道是異獸們最爲喜歡的。
修煉中的林凡自然感受到異獸們的存在。
一團火焰自體内湧出,形如球狀,緩慢升空,懸浮頭頂之上,如煌煌大日般的耀眼,炙熱的溫度擴散着。
咻!
咻!
咻!
一顆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從碩大球體中分離出,如炮彈似的,朝着四面八方想要湧來的異獸落去。
砰砰砰!
爆炸聲響徹。
火光騰空。
片刻間,周圍空蕩蕩,異獸們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灑落的滿地都是。
懸浮背後的火球漸漸消散。
林凡依舊平靜如水似的盤膝而坐,修煉着冥想法,提升煉神的熟練度,他知道自身已經徹底步入到正軌中,修煉一途正式開始。
内視的視線逐漸開始清晰。
雖說依舊模糊。
但比之先前要好很多。
他可以很肯定的說,煉神小成的第一能耐,絕對是内視能力。
這樣的能力可能沒有什麽殺傷性。
但這絕對是任何一位高手都必備的能力。
清晨。
朝陽現。
林凡睜開眼,結束修煉,查看面闆數據,發現昨晚進展神速,熟練度已經提升到2.5%。
“咦,提升這麽多的嘛。”
“看來跟我想的一樣,萬事開頭難。”
起身,站在車頂看了眼周圍情況,見到那些碎裂的異獸屍體時,表現的很淡定,緊接着,他嗅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猛然間。
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看着已經烤糊的異獸屍體,忍不住的拍着額頭,無奈的很,昨晚還想吃一頓美味的異獸大餐,沒想到修煉的太過于忘我,忘記了篝火烤制的烤肉。
誰能想到就是這麽稍微的忘神。
一頓美味的大餐就此結束了。
“哎。”
搖搖頭,繼續趕路。
中午的時候。
車輛行駛到省份邊界,高速交叉口。
緩慢降低車速,随後停下,透過車玻璃看向前方,再往前就達到山省了,也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去過最遠的地方。
沉思片刻。
沒多想,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進入全新的省份中。
不知多久。
前方出現狀況。
一輛看似軍用車側翻,表面的鐵片被撕裂,看情況像是遭受了某種具有鋒利利爪異獸的撕扯造成的。
停車。
查看情況。
還沒走到這輛側翻軍用車面前的時候,地面的血迹便是那麽的矚目,一旁的地面躺着一具被撕碎的屍體,上前兩指摸着屍體,還有溫度,說明死的并不久。
彎腰查看内部情況,沒有屍體。
一種畫面浮現在腦海裏。
軍用車行駛好好的,突然間,一頭可怕的異獸出現,以絕對的力量直接将軍用車撞翻,躲在車裏的幸存者們想着依靠堅硬的車身擋住異獸的進攻,卻沒想到異獸利爪鋒利無比,這種看似堅硬的車身在異獸手裏,就跟紙糊似的。
最終有人做出犧牲,從車裏出來,想着引開異獸的注意力,讓車裏的人逃出來。
大家的确從車裏逃出來了,但是那位做出貢獻的人,卻被撕裂慘死。
想到這裏……
他就想到一種情況,爲何末世中的好人會越來越少,因爲好人都願意爲同伴們犧牲,因此,犧牲的快差不多了。
尋找他們逃亡的蹤影,地面順延而去的血迹引起他的注意。
也許。
想要找到他們,可以順着血迹而去。
人生在外,遇到事情先别怕,過去看看情況是很有必要的。
萬一有好處。
又能在人前裝逼。
這何樂而不爲。
簡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
遠方,荒路中。
六位幸存者慌亂的躲避在廢棄車輛後面。
此時的他們神色緊張的很。
其中一位幸存者是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他額頭戴着護目鏡,緊張的吞咽着口水,手裏明明握着刀,卻不敢冒出頭。
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一頭五階覺醒者異獸撞翻他們的車子。
天旋地轉,翻天覆地,頭昏腦漲中,異獸沖來對着車子就是一頓猛抓,明明很是堅硬的車身在異獸面前就跟廢紙似的,一點強度都沒有。
當時的情況很急。
任由這般下去,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異獸絕對會将車子扒拉開,就跟吃自助餐似的,将他們一個個撕碎。
對此,他們的猛哥爲了讓他們逃出去,主動吸引異獸的注意力,最終慘死在異獸的毒手下。
“現在怎麽辦?”少年輕聲問道。
還有同伴受傷,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更何況五級覺醒異獸的速度同樣很快,憑借他們兩條腿,就想跑過四條腿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
衆人沉默。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哪裏知道該如何是好。
五級覺醒異獸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好不好。
此時。
那位腿部受傷的男子,面色慘白的很,他低頭看着簡單包紮,卻依舊血流不止的腿部,心中絕望的很。
就算完好的時候,想要從五級覺醒異獸手裏跑掉都不太可能,更别說現在腿部受傷了。
自己的結果隻有一種。
那就是死路一條。
“阿風。”男子朝着少年輕聲着,“我這情況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我想好了,我來斷後,以我的情況應該能支撐個幾秒鍾,隻是我想在死的時候,能聽你喊我一聲爸爸,我也就值了。”
少年:……?
眼前腿部受傷的男子,比他大六歲,一直占着他便宜。
每次都喊他乖兒子。
搞得護目鏡少年惱怒的很,真想打爆他的狗頭。
如今面對如此嚴肅的事情。
竟然還想着讓他喊爸爸。
這讓護目鏡少年有種握着拳頭,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子苦笑着,“阿風,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滿足我最後的要求嘛,我這情況别說什麽不抛棄,不放棄,我肯定是跑不掉的,大家都是從末世中熬出來的,那種拖累的事情沒人做,你該知道,我能最後給你們拖延點時間,才是最有價值的。”
一位持着金屬大槍女子緊皺着眉,她知道對方說的對,說的有道理。
護目鏡少年看着相伴許久的男子。
“爸爸……”
“哎,乖兒子。”
腿部受傷的男子笑着應和着,随後雙手撐着地面,“等會我會沖出去,你們就想辦法跑,以我三階傀儡能力,應該能壓制它兩三秒鍾,同時它吃我的時候,肯定也需要一兩秒鍾,一共五秒鍾,應該夠你們跑的了。”
時間算的死死。
同時說的也很輕松。
爲的就是不願給同伴們太大的壓力。
既然出來,自然是想好了結果,面對死亡的時候,得從容,得拿出一種淡定。
他最讨厭的就是面臨死亡時,大呼小叫的情況。
丢人呐。
滴滴滴……
車子的鳴笛聲傳來。
伴随着一道驚喜的聲音。
“哎呦,五級覺醒異獸唉……外省不愧是外省,就是資源滿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