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日複一日的刷熟練度是林凡這段時間唯一能做的事情。
看似平平無奇的闆磚,實則爲人類做出的貢獻是難以想象的。
對别人來說,這種毫無技術性的拍磚頭是非常枯燥的,可是在林凡看來,這是挖掘人體潛能的努力道路,肯定是充滿無窮的樂趣跟憧憬。
“林凡……”
此時,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跑來。
林凡朝着對方看去,認出對方是誰,就是在廟灣縣碰到的幸存者中的其中一位,也就是帶着嬰兒逃命的男子。
“黃海,有事?”林凡問道。
回到壁壘後,對方被安排的工作很是不錯,一方面的原因,對方是農業專家,另一方面就是周世承貌似是因爲看在他的面子給對方不錯的待遇。
跑到林凡這邊的黃海喘着氣,“出事了。”
“不急,慢慢說。”
在林凡看來,當有事情發生的時候,自己能被人惦記着,那就說明自身在壁壘中可能是比較重要的,地位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很多。
黃海道:“你知不知道有群寶豐壁壘的幸存者逃難到這裏了。”
“不知道,怎麽說?”
對于寶豐壁壘的情況,他是有所耳聞的。
黃海道:“我認識爲首的那個家夥,他叫嚴旭,是位覺醒者,在寶豐壁壘裏是跟着韓平混的,爲人非常可怕,但現在卻被留在了壁壘裏,我懷疑這裏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着黃海說的這些,林凡想到先前他猜測的那些事情。
廟灣壁壘是離他們最近的。
換做任何人,都會想着占領這裏。
“他們是不是說韓平死了?”
“我打聽到的是韓平被兩頭三級異獸包圍,生死未蔔,大概率會死。”黃海說道。
在廟灣壁壘的這段時間裏,黃海覺得這裏真的很不錯,願意一直待在這裏生活,因此在得知嚴旭帶着人來到這裏的時候。
他表現的有些慌亂。
害怕這裏被破壞。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心裏有數。”林凡說道。
“好。”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黃海将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轉身離開了這裏。
随後林凡繼續刷着鐵頭功的熟練度,而心裏卻在想着有關寶豐壁壘的事情。
不遠處。
嚴旭跟另外一位覺醒者張成,看似是在閑逛,實則是在低聲交流着。
“我們現在暫時是獲得信任了,你那邊調查的怎麽樣?”
嚴旭詢問着,想要完美的占領廟灣壁壘,那肯定得摸清楚這裏的情況,比如覺醒者都有什麽能力,獵殺者的布局數量等等。
“調查的差不多了,就是稍微有些出入,廟灣壁壘的覺醒者數量不僅僅有九位,實則有第十位,是前段時間才出現的。”張成說道。
嚴旭皺眉,有些不爽,瑪德,九位覺醒者的時候就比他們多,現在又冒出一個,這讓他們的壓力很大。
“咦,伱聽,你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沒?”
“聽到了,砰砰的聲音。”
兩人對視着。
對此表現的有些疑惑。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況,第一眼看去的時候,兩人的神色都有些震驚。
“這家夥在幹什麽?”嚴旭道。
“不知道,拿磚頭拍自己的腦袋,這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張成的聲音不算大,但林凡的耳朵尖的很,誰踏馬說他壞話,他絕對能聽得清清楚楚。
林凡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去,陌生的臉,沒見過。
看了他們一眼後,又低着頭,拿起闆磚又往腦袋上砸着,動作流暢,面無表情,就仿佛周圍的所有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似的。
嚴旭跟張成對視着。
看似無聲,實則眼神中有着一種交流,那就是這廟灣壁壘裏竟然有不正常的人。
嚴旭跟張成離開了,沒有上前攀談,而此時,仿佛是感受到什麽似的,張成回頭看了眼,就是這一眼,便跟林凡的目光對視着,林凡的眼神讓張成有種渾身發涼的感覺,急忙回過頭,沒有關注。
……
夜晚。
陳軍很緊張,有些坐立不安。
他是從寶豐壁壘裏跑出來的幸存者,自身也是獵殺者,但現在他的面前是周世承,别的人都沒喊,唯獨喊他,而且就他們兩人。
這氛圍,這情況讓他有些擔心。
“今天剛來還習慣嗎?”周世承将泡好的茶水擺放到對方面前,關懷着。
陳軍微微擡起屁股,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茶水,“習慣,蠻好的。”
周世承笑着道:“你們的遭遇我很同情,而你們能安全來到這裏我很歡迎,大家都是人類也是同胞,末世的生活讓我們所有人都活的很壓抑,但我們從未放棄過希望,你說對不對。”
“對,從未放棄過。”陳軍點着頭,他不知道周世承單獨見他到底有什麽事情,心髒跳動的稍快,心裏一直想着,莫非是他們的目的被發現了嗎?
“對了,我聽說你在和平時期是幹警察的?”
“嗯,沒有編制,隻是輔警,混口飯吃的。”
“輔警也是警,不管怎麽說,都爲維護社會治安付出努力的。”
陳軍笑的不算自然,端着茶杯喝了口,壓了壓内心。
周世承接着道:“寶豐壁壘的情況,我是略有耳聞的,韓平仗着自身是三階覺醒者,一人獨大,搞獨裁,更沒有定制規矩,導緻寶豐壁壘中的普通幸存者之間争鬥不斷,而他也隻是将其當成表演,同時沒有人敢反駁他的威嚴。”
陳軍默默點着頭,的确如此,很是認同周世承說的這些。
韓平就是寶豐壁壘的土皇帝,任何敢忤逆他想法的人,都會受到嚴懲,生不如死,就連他這個獵殺者在寶豐壁壘中,也是不敢多言的。
周世承緩緩道:“一直以來我都想讓廟灣壁壘成爲一處祥和而安逸的壁壘,讓生活在這裏的人們能安心,我一直在努力,但有的時候,想法是想法,現實是現實,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秩序的穩定和勤勞付出的幸存者,能有一口飯吃,可能吃不飽,但至少不會餓死,我也想讓大家都能吃飽,都能生活美好,但是縱觀曆史,這是錯的行爲,上層管理不受約束,平均分配管吃管飽失去積極性,同時也忽視個體力量,幹好幹壞都一樣,最終有誰願意付出?”
“是要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來壓迫願意多付出的人嗎?”
“你說對嗎?”
陳軍看着周世承,對方所說的這些話,已經超出了他的預知,甚至他有些不理解,爲何要跟他說這些,一起來的人裏面,可是有覺醒者的,而他就是個獵殺者,并不是太重要。
“你說的對。”陳軍回道。
周世承起身,走到陳軍身邊道:“你是獵殺者,在我們壁壘中是重要的成員,因爲壁壘能否安全,靠的就是你們,我希望你是真心加入壁壘的,因爲我真的不想這處地方遭遇到破壞,如果韓平沒死,我是不放心讓你們進來的,因爲韓平的爲人心性你身爲寶豐壁壘的人,你是知道的。”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陳軍的肩膀,便準備離開。
此時的陳軍背對着周世承。
内心掙紮着。
在下午的時候,他有逛過廟灣壁壘,的确是生活的好地方。
周世承身爲這裏的管理者,也從未爲所欲爲過,這是跟韓平最大的區别。
最終,在經過一系列的心理鬥争後。
“等等,我有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