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次也感受到了眼前的雛田有了不同以往的自信,以前的她從來不會說我想試試這句話。
“白眼!”
二人同時亮出自己的血繼限界,手掌聚集查克拉,随即近身展開體術對決。
日向一族的體術流派屬于柔拳,不同于凱、李的剛拳流通過直接擊打筋骨等身體外部産生傷害。
柔拳是基于日向一族獨有的白眼,能看清人體的查克拉經脈和穴道,再将查克拉注入手掌,通過直接攻擊經脈和穴道造成查克拉心髒的損傷,也就是内傷。
雛田出掌耕手内格,側閃接耕手外格,甯次閑庭進步捆手攔擋,隻做防禦。
雙方四隻手你推我擋接化自如,一時間如互搓麻将有來有回。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凱在一旁解釋,雖然場中二人看似出招不狠,實際上他們都已經看清對方查克拉脈絡,隻要柔拳觸碰對方身體,就是嚴重内傷。
雛田雙目一淩抓住空擋,一個進步沖刺單手推掌,直擊甯次心口。
甯次輕蔑一笑,側身斜步躲過,随後右手快速隐蔽地出掌,一掌命中雛田心髒。
查克拉經脈受阻,雛田雙腿站立不穩,一口鮮血噴出随即頹然倒地。
“結束了,裁判快點判決吧。”
甯次神色淡然,轉頭看向一旁的疾風催促道。
“雛田!站起來!不能就這麽輸了!”
右邊看台上的鳴人大聲喊道,留心和雛田是他小時候爲數不多的朋友,他自然用力鼓舞。
“确實結束了。”凱低聲發言,“雛田的心髒已經受了内傷,查克拉筋脈也流動異常,這就是日向柔拳的威力。”
雛田雙手撐地擡起頭看見台上的留心,他就那樣安靜的站着,目光炯炯眼裏滿是堅定。
“還沒有結束!”
她掙紮着站了起來,抹了抹嘴角血迹,單掌前推重新擺好架勢。
“雛田大小姐這又是何必呢?接下去真的會死。”
甯次眼無波瀾,語氣平靜。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注定的,就算你有改變的決心和毅力,也沒辦法改變已經注定的事。”
甯次不想将宗家大小姐雛田打得太難看,身爲分家的他也懂得什麽是分寸。
可雛田還是倔強地沖了過來,單掌橫推被甯次輕松接住,甯次撚起劍指朝她的手臂輕輕一點,封住查克拉穴道。
他掀開雛田的袖口,手臂上滿是紅色血點,穴道被封導緻查克拉亂流所緻。
雛田再次倒地,而且已經不能将查克拉聚集在手掌使用出柔拳了,加之心髒受損,勝負已定。
她留着淚回想起曾經懦弱的自己,不被家人認可,沒有朋友和她玩,連被欺負都不懂得反抗。
七年前的那個冰天雪地裏,她認識了那個叫月光留心的白發男孩,他打倒了欺負她的三個壞蛋,然後對她說,“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有了第一個朋友,她知道原來一切是可以改變的。
雛田靠着内心的執念跌跌撞撞地又站了起來。
“甯次哥哥,以前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有朋友,現在我有了很多朋友,以前的我害怕你,現在已經不了,這不就是改變嗎?”
雛田知道甯次是個很好的人,隻是他的身份和遭遇讓他變成這樣偏激。
“身爲宗家的你當然可以改變!當然可以理直氣壯的對我說教!”
甯次看着站着說話不腰疼的雛田,心中抑制不住燃起熊熊怒火。
“甯次哥哥你也很迷茫和痛苦吧,在宗家和分家的命運中,我希望.”
雛田話還沒說完,甯次情緒暴走,他要讓眼前這個說風涼話的人付出代價。
甯次激怒地沖向雛田,手中的查克拉掌蓄勢待發,看台上的上忍們察覺到情況不對已準備下場,場中裁判疾風更是早已沖過來阻止。
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擋在雛田身前,他手中束縛符輕輕一點貼住甯次額頭,單手結印甯次身體瞬間被定住。
“已經結束了不要做傻事。”
留心淡漠開口。
“甯次你說的沒錯,雛田說的也沒錯,可人活着不就是要折騰嗎,與其痛苦和迷茫爲什麽不試試呢?”
留心言罷不再多說,甯次的心結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化解。
身後雛田強撐的身體此時已經搖搖欲墜,一個失力摔倒下來,好在留心及時抱住。
她雖已快要昏厥,還是強行支撐起眼皮,“謝謝你留心。”
她看向對面的甯次開口道:
“甯次哥哥,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想說如果我能成爲宗家領袖領導日向一族,我會改變宗家和分家的命運,你願意和我一起試試嗎?”
甯次聞言瞳孔顫栗,眼角霎時濕潤,内心的防線徹底崩塌,他不知道雛田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這句話。
“未來日向家主的承諾也不能讓甯次你敞開心扉嗎?還是說怕雛田成爲家主也改變不了?”
留心循序勸導。
“我聽聞你是日向一族有史以來最強的天才,或許有你輔助雛田的話,日向一族的命運真的有可能改變。”
留心柔眼看着懷中暈倒的雛田,對于剛才那番話驚訝的不止甯次還有他,曾幾何時那個善良害羞的雛田,已經變得像現在這樣堅定勇敢。
一股欣慰之情在留心心中油然而生,這樣的雛田才是日向的宗家長女。
“醫療班!”
疾風見留心插手,自己就在一旁默默等候,同時大聲招呼着場下的醫療班趕緊入場,醫療忍者們馬不停蹄飛奔進場,把雛田輕輕放在擔架上。
“喂!你放開我!”
被束縛咒定住的甯次沉聲叫道。
留心拍了拍甯次肩膀,搖頭歎氣,随後解開束縛咒。
“少裝作一副少年老成多愁善感的樣子。”甯次噘嘴不滿道,“你接下來還要考試,讓我陪雛田去醫院吧。”
此時的中忍考試對于甯次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自己剛才打得雛田可是不輕,必須馬上治療。
被當場揭破臉皮的留心倒無不适,看着守護雛田擔架旁焦急的甯次,直到他們退到場下,消失在中央塔大門口。
“聽說日向家的宗家長女不是很出色,傳聞果然不可盡信呐,我看她還是很有擔當的嘛。”
三代吸了兩口濃煙點了點頭,對雛田贊不絕口。
“她先前是有點内向害羞,不過跟留心交朋友之後倒是意外的變得堅強了。”
伊魯卡不僅對鳴人關心,對班級的每個學生也同樣關懷備至。
“呵呵,說起留心,怎麽還沒有輪到他,我腰都站疼了。”
三代呵呵一笑發發牢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