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陳老大并不藏私,狩獵來的這些獸肉就是大家的食物,天天吃肉不香嗎?
所以這種歡迎是真心的,是發自肺腑的。
當然,最受震撼的還是那四個剛來的女孩,她們常年養在深閨,别說見,聽都沒聽說過這種龐大的沙漠邪獸。
看着木架子上晾曬的上百張巨大獸皮,幾個女孩想想都覺得害怕。
現在宰割邪獸已經不用陳元生動手,虎岩帶着四五十個小夥子就把這事辦了,他讓妖獸們各自散去養傷,自己則回到了土坯房。
看到滿身血迹、十幾道傷口血肉外翻的陳元生從外面走進來,四個貼着土坯牆站立的女孩感覺都快窒息了-——強悍的殺氣裹挾着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才兩天時間,房間裏變化那麽大?”
陳元生說着将血迹幹涸的長刀和短刀丢到桌子上,回頭看了看站立在牆邊,低頭顫抖的四個女孩。
“你們怎麽不說話?”
陳元生覺得挺不可思議,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捏住最前面那個身高大約一米六五的女孩子的下巴,輕輕擡了起來:“我有……”
女孩俏臉蒼白,隻擡頭看了一眼,便翻着白眼吓暈過去。
旁邊的另一個女孩子也吓的暈了過去。
還好陳元生及時伸手将她們扶住,讓她們緩緩做在地上。
噗通,第三個女孩子跪在地上,嬌軀顫抖:“主人饒命。”
陳元生哭笑不得,看了看最後站着的那個高挑女孩:“你說說,這是怎麽了?”
最後這個女孩雖然也很害怕,呼吸粗重,但還能堅持,她咬了咬嘴唇:“主人,你身上殺氣太重了,我們……我們沒見過。”
陳元生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和傷口,輕輕點頭:“好吧!沒事,我又不會吃了你們。你叫什麽名字?”
“紫竹!”
這個身材最高的女孩俏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很有點安慕雨的樣子,清冷、孤傲,有個性。
其實陳元生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本就粗壯雄偉,身上的衣服從上到下全部被血迹浸透,十幾道傷口血肉外翻,還時不時的滴下鮮血,殺氣太重。
那種感覺放到現代,就是一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在外面殺了十幾個人,提着人頭沖進普通人家裏讨口水喝——你不要過來啊!
這幫連宰雞都沒見過的女孩子,哪受得了這個。
陳元生笑了笑,并沒有去做椅子,而在房間内轉了轉,回來問道:“這些都是你們弄的嗎?”
房間的布局确實很大,正房内換了方桌、雕花椅子、條幾、凳子,卧室内換了雙人床,桌子,椅子,書房内添置了寬大的書案,三把簡單的椅子。
所有家具都擦的幹幹淨淨,方桌後的長幾上還放着陸良山送來的精美茶具,并用一塊黃綢緞蓋着。
書房的書案上居然還擺着一些宣紙和竹子做的筆。
紫竹擡起頭,輕聲道:“主人,你走的這兩天,那個虎頭人村長和姓孫的木匠把房間的家具都換了一遍。”
“我們把安公子送來的貨物能用的我們都擺放出來了。”
“好!”
陳元生笑着點點頭:“我去打水洗澡,你倆照看她們倆一下,早點醒過來。”
“不用打水了,浴桶裏已經準備好熱水了。”
看着陳元生要走,紫竹一步跟了上來:“主人,您回來的消息我們也知道了,師父授意我們早點準備,浴桶已經準備好熱水了,就在隔壁廂房。我陪您過去……”
“這個……似乎有點腐敗。”
陳元生來到這個時間半年了,頭一次享受到這種待遇,以前他都是在湖邊打幾桶水,胡亂的洗洗,然後脫光衣服倒頭就睡。
“這金币花的值,安琪正兒八經的辦了件大事。”
入鄉随俗吧,陳元生也沒拿異世的善人規則約束自己,進了廂房之後,在紫竹的幫助下脫了衣服,跳進浴桶裏。
“咝……”
水有點燙,傷口被刺激的生疼。
“主人,需要我幫你嗎?”
紫竹在旁邊不敢擡頭,咬着櫻唇輕聲問道。
陳元生搖頭:“你出去吧,待會幫我上藥就行了。”
沙漠求生不比人類社會,陳元生自穿越以來就面對平均身高三米的魔獸戰士,出了沙丘城,天天跟龍蜥、妖狼、影豹它們外出狩獵,打殺的都是沙漠邪獸,甚至黃金獸,他已經很适應這種狀态。
但對普通人而言,尤其是從來沒見過世面的普通女孩而言,那種強大殺氣足以讓她們窒息、崩潰。
…………
領地的兩套“樣闆房”建起來了,在陳元生設想的基礎上,虎岩、孫木匠和幾位稍有經驗的小夥子又經過一番改造升級,集中人力物力修建起來的,但房子裏面還沒有家具。
陳元生洗澡上藥之後,換了那身定做的“領主服”,便趕來村子這邊查看。
虎岩還在領着人切割晾曬獸肉沒有過來,幹活的一個小夥子領着陳元生查看房子,并不時的解釋。
房子處于收尾階段,幾個光着膀子,拿着工具的年輕人在給房子做最後的修飾。
從外面看,牆壁筆直锃亮,雖然是夯土牆,但隻要密度足夠大,也能做出很美觀的效果,
比如現在,這幾個年輕人就在姚二頭的指揮下,給房子的外牆畫圖案,圖案并不複雜,就是用木闆當尺子,劃出一個個方格,讓房子看起來更像是石頭所砌。
這個姚二頭還挺有脾氣,隻要沒畫好,上來就是一頓訓斥,然後收獲一堆白眼。
陳元生在房子内外轉了兩圈,非常滿意,這應該是在現有條件下,領地所能建造出最好的房子了。
還沒出院子,徐爺就在外面走了進來,來到陳元生面前,直奔主題:“陳領主,你當初可是答應給我兩個兒子一套房結婚的。”
“他們不是已經同房了嗎?”
陳元生一個頭兩個大,自從他上次答應給房子之後,徐爺的兩個兒子就帶着媳婦迫不及待的住進了新蓋好的兩個土坯房,這會恐怕種子都發芽了。
徐爺咳嗽一聲,老臉不紅不喘:“跟這一比,那個能叫房子?陳領主,好歹我也是煉金術士,就當給我個薄面,整一套吧。”
看着陳元生嘴角抽搐,眼珠外突。
徐爺撚着胡須,又加了點料:“陳領主,你的長刀快完工了,六十斤重,爲了打造它,我可是拼了老命。你大概也不想再拖個三五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