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沙漠了,你昨天受了傷,就别亂動啦,在家好好休息。”
陳元生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對安琪叮囑道。
“生哥!”
安琪坐在破椅子上,小聲喊道,他昨天确實受傷了,但并不嚴重,更多是裝出來的。
“你也小心點,能不冒險的就不要冒險。”
“我皮糙肉厚,能有啥事?”
陳元生咧嘴笑着着把短刀挂在腰間,指了指桌子下的陶罐:“這裏面是小熊他們挖出來的銀币和銅闆,金币被我收在抽屜内的破木盒裏。等下次靈雀來了,你讓它帶走,能拿多少拿多少,我留着一點用沒有。”
“行啦!我先去了,你好好養傷。”
陳元生說完,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安琪咬着嘴唇追了出去,扶着殘破的房門,撩起耳邊的墨綠色長發:“生哥,早點回來。”
“哈哈哈!”
陳元生招來妖駝,縱身而上,高聲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勾,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安琪,哥哥去也!”
妖駝大概是見不得如此“狗血”的畫面,放開四蹄,一溜煙跑了個沒影,都沒給安琪再說話的機會--幹的漂亮!
…………
朝霞散去,烈日漸漸露出猙獰面目,炙烤着大地。
沙漠中,陳元生帶着二隼、妖狼、灰太狼、灰豹,正在沙漠中愉快的打着沙鼠。
遠處一隻鳥急速飛來,快到看不出影子:“陳老大,安琪遇襲了,很危險。”
是藍羽靈雀,也不知道它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陳元生心中一驚,擡頭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靈雀焦急的落在妖駝的腦袋上:“今天早上,我帶着安琪回家,走出一百多裏,便遇到了一頭獵豹襲擊,那隻梅花鹿和安琪都被抓傷了,非常危險,求你快去救救它。”
“前面帶路!”
陳元生說着猛然回頭:“灰太狼,你自己回去,其餘的跟我來。”
他都沒問距離有多遠,因爲再遠的距離也得去救,安琪是他來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同床共枕過的好兄弟。
…………
六十裏之外,梅花鹿的身上已經被撕開十幾處傷口,皮肉翻張,鮮血淋漓。
安琪手持匕首,緊張的站在梅花鹿身側,胸口、小腹、手臂都是血肉模糊,還好臉上沒傷,護住了那張絕世容顔。
三十枚弓箭已經用完,靈雀去搬救兵,沒辦法将弓箭撿回來。
“我要死了麽?”
安琪手臂在劇烈顫抖,墨綠色的長發在竹編草帽下飛舞,在沙漠上投射出婀娜的身影。
他從來沒受過如此嚴重的傷,身體一陣比一陣虛弱。
“想我一代曠世美男,居然要死在這荒無人煙的沙漠裏,數十年以後,人們看到的将會是一具醜陋的幹屍……”
“不,我不能接受!”
那頭紅斑獵豹就在不遠處,身上插着兩根箭羽,憑借着速度優勢,安琪的三十支箭隻射中了它兩隻。
獵豹不着急,沙漠就是它的家,酷熱更能增強它的實力,而對面的美女就不行了,失血過多的她絕對撐不住。
“吼!”
看到遠處的美女手扶鹿背,幾次差點昏過去,獵豹知道最後的進攻時刻到了。
“唰唰唰……”
數十米之外的獵豹逐漸加速,幻化成一道黑影直撲過來。
安琪強打精神,持刀縱身躲閃。
砰!
一道更快的影子如閃電般低空掠過,兩隻金色的爪子在獵豹背上劃開兩道長長的口子。
“嗷……”
高速奔跑的獵豹被這一爪抓的偏離的方向,斜斜的撲出去十米多遠。
二隼身體平衡也受到影響,平撲出去三米,急促閃動翅膀才穩住身形,帶起一蓬黃沙,随即展翅而起。
“二隼!”
安琪驚喜的喊道,瞬間覺得身體充滿了力量。
二隼在空中喊道:“嘎嘎,安琪不要怕,老大馬上就到。”
紅斑獵豹朝遠處看了看,發現連個人影都沒有,沖着空中的大鳥呲牙,然後調整方向朝安琪再次沖過去。
“刷!”
獵豹的爪子在安琪的手臂和胸口再次撕開兩道傷口,自己也被匕首劃開一條尺長的傷口。
沙沙沙……
遠處終于傳來了急促的奔跑聲,灰豹從遠處包抄,陳元生騎着妖駝揮刀狂奔。
獵豹一看情形不好,掉頭要走。
但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受傷的它如何能跑得過灰豹。
陳元生大吼一聲,手中長刀借着速度優勢橫飛而出,直直的插在了獵豹的屁股上。
…………
黃昏,夕陽在這個靜谧的小院裏灑下最後一抹光輝。
安慕雨戴着面紗,匆匆走到紅牆角落,打開那扇僞裝很好的小門,閃身進去。
紅牆後是一米寬的積雨巷,平時根本沒人走。
安慕雨在狹窄的巷子走了十幾步,輕輕敲了敲對面的牆,石牆居然發出木頭的聲音,看來也是一扇僞裝的門。
“小姐嗎?”
後面傳來微小的聲音。
安慕雨回到:“我不進去了,告訴夫人,我這幾天有事要出門,大概七八天才能回來,你們要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
“知道了,我們會轉告夫人的。”
安慕雨沒再說話,轉身回返。
…………
安琪全身共有十幾處傷口,都不緻命,主要是恐懼吓的腿軟了。
這個時候充分展現了一階星葉草的威力,嚼碎之後糊在傷口處,立馬就能止疼止血,還很清爽。
也幸虧前幾天陳元生剛剛升級了兩株星葉草,不然這會有安琪難受的了。
“生哥,謝謝!”
安琪感覺到傷口的巨大變化,一棵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沒死就好,男人嘛,身上有點疤痕更有味道,還能勉強接受。
陳元生撇撇嘴:“知道你要走,隻是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
安琪尴尬的搖頭:“我也沒想到,主要是家裏出了點急事,我不得不回去。”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堅持不下去,隻能推脫家裏出事。
“那你等傷養好了再走吧。”
陳元生也沒拆穿,拆穿了也沒啥意義。
安琪想了想:“那我再養一天,後天走吧!家裏的事真的很急。”
“後天,就算你的傷能好,你那梅花鹿也好不了。”
陳元生歎息一聲道:“這樣吧,你要是家裏有急事,那就回去吧。我讓妖駝送你一趟,讓三鶴給你當向導,有它倆在,應該不會有事。”
“梅花鹿先在這裏養傷,等好了,我再讓三鶴帶它回去,行嗎?”
“嗯,好吧!”
安琪躺着狼皮上,身體翻動,破損的衣服裏掉出來個袋子,裏面金币铛铛作響。
好尴尬!
“我……”
陳元生笑了笑,起身從抽屜拿出剩下的金币,又把陶罐搬過來,将裏面的銀币全部撿出,直到袋塞不下爲止:“都拿走,我留着一點用沒有。”
“生哥!”
安琪美目含淚,想了想拿過旁邊的包裹,取出一條内褲:“這條我還沒穿,留給你吧!好兄弟,不要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