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盛夏,又是多事之時,作者君居然忘了将早早寫好了的今天要更新的章節上傳上來,讓朋友們久等了,見諒了。”)
眼看着韓世忠率領的七千老弱殘兵,馬上便要被金兀術率領的金國大軍集體砍殺。
韓世忠站在船頭,手中緊緊握着梁紅玉的玉手,咬緊了牙關。
他目光如炬,此時,時空仿佛定格了一般。
時光頃刻間倒流,生生地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些蒼茫的歲月,那些彷徨的日子,韓世忠從來都不知道未來究竟是什麽模樣。
在那個貧困的少年人的青春裏,猶如獨自提着一隻燈籠一樣,迷茫前行。
時時刻刻記得,這人生再也不能這樣下去。
當那道少年人的身影在韓世忠眼前漸行漸遠,仿佛往日的靈魂頃刻間便注入到了他這肉身裏面。
韓世忠眼前一亮,沖着七千老弱殘兵放聲呐喊:“變換陣型!”
站在韓世忠身旁的梁紅玉也是心急如焚,手忙腳亂地跑到船頭,抄起鼓錘,用盡渾身力氣猛烈擊鼓。
将士們聽到梁紅玉的擊鼓之聲,心中振奮,都是驚聲喊着:“包圍金賊!包圍金賊!”
此時,金國大軍已經幾乎全部都跑到了水中央。
韓世忠的七千老弱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金兀術的各路軍馬逼到了無處可走的地步。
當金兀術反應過來之後,他終于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就在自己死命要将韓世忠的軍隊砍殺殆盡之時,韓世忠的軍隊已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謀略計策,将他的大軍死死包圍了起來。
死活也動彈不得,各路大軍既是沒法子和韓世忠的軍隊硬拼,也沒法子陸陸續續地逃出包圍圈。
就這樣,猶如蒼天顯靈一般,浩浩蕩蕩的金國大軍變成了一條死魚,連分毫也動彈不得。
此刻,金兀術氣喘籲籲地望着對面巨艦上面的韓世忠,大腦一片空白。
韓世忠咬緊牙關,厲聲道:“兄弟們,給我死死圍住金賊,若能将他們活活逼死在此地,每人分得黃金百兩!”
此話一出,七千老弱殘兵猶如憑空生出了滿腔力氣一般。
将合圍之勢愈演愈烈,使得金兀術等以下金國大軍,根本無法逃出升天。
空空留下滿臉茫然的金兀術不斷向四下裏掃視着,喘息不停。
而另一面,趙構和李綱聯手的東西兩路軍馬,幾乎已經快要被斡離不麾下等衆砍殺殆盡。
斡離不一戰之下所向披靡,趙構和李綱二人壓根不是斡離不的對手。
東西兩路軍馬合并在一起,原本尚且還有将近六萬人。
然而此一戰之後,僅僅隻剩下了兩萬五千人不到,其餘人等,全部人頭落地。
斡離不不可一世,大笑着道:“攻下守城河,直取汴梁内城!”
趙構和李綱二人心如死灰,眼下又退無可退,當真萬念俱灰。
李綱顫抖着聲音對趙構說道:“康王,此一戰我大宋敗了,微臣有負聖望,在此地自盡了便是!”
李綱一面說着,便要提起長劍自盡。
趙構倒吸一口涼氣,緊緊抓住李綱的手腕,急聲道:“相公切莫如此!定然還會有轉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作了兒戲!”
斡離不望着這一幕,大笑連連,說道:“南朝可謂無人矣,統軍大帥尚且如此,還有什麽咒可念!”
金國大軍也是不停大笑着,每個人的笑聲中都彌漫着輕蔑與不屑。
嶽飛咬緊牙關,手持長劍對斡離不說道:“讓你們笑得一時,看看你們究竟能夠笑到什麽時候!”
斡離不聽到嶽飛的聲音,更是大笑不停,說道:“實在是太可笑了,他們宋朝居然派區區的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上戰場來,是不是其餘将士,全部都被我們大金殺光了呢?”
嶽飛恨金軍恨得頭皮發麻。
再看到斡離不那副天妒人怨的神情,更是氣得不行。
趙構緩緩轉過身來,将身上的戰袍一把脫下,扔到地上,他聲音猶如從牙縫裏面擠出來一般:“金賊!本王與你決一死戰!”
說話間,趙構便率領殘餘部隊,繼續和斡離不率領的大軍苦苦周旋起來。
就在這時,斡離不所率領的大軍之中傳來了一個噩耗。
有幾名士兵告訴斡離不,說金兀術率領的大軍在五泉山被韓世忠死死圍困住,死活也無法逃出,可謂是插翅難逃。
斡離不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怎麽突然間就會變成這樣?
因爲據他所知,韓世忠所率領的軍隊全部都是老弱殘兵,而且這老弱殘兵僅僅隻有七千人。
七千老弱殘兵将金兀術打成這副局面,這不是神話嗎?
斡離不一把抓起士兵,驚聲問道:“究竟是真的假的?局面竟會變成如此?”
那士兵無比倉皇地道:“王爺,此事又怎敢戲言?确是如此!”
斡離不深感此事十萬火急,連半分也耽擱不得。
于是便臨時起意,率領大軍前往五泉山營救金兀術。
汴梁内城,大獄裏。
應伯爵一叫醒來,緩緩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
眼見郭京坐在一旁擺弄着棋盤,郭京眼見應伯爵醒來,便笑呵呵地問道:“兄弟醒了?再殺幾盤如何?”
應伯爵擺擺手,說道:“現在沒有什麽心思下棋了,我滿腦子裏面全部都是這場大戰的局勢,郭兄,你說現在大戰究竟打成了什麽樣子了呢?”
郭京搖搖頭,笑說:“這事兒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呢?咱們兩個人被關在大獄裏面,就好像是兩隻插翅難飛的金絲雀一樣。”
“當然了,我倒是十分希望咱們大宋能夠勝利,因爲咱們大宋倘若是失敗了,那麽,趙氏皇族的江山可就徹底不保。”
應伯爵沉聲一歎,想自己現如今被聖上關在大獄裏,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着實是心如焦炭。
實在是想要知道現如今大戰的情勢究竟是什麽樣的,他坐在原地又根本站不起來身,就便是喊破了喉嚨,外面也沒有人搭理他。
“這幾天以來,金蓮她們一定來過此地不下百次,連一面也見不到我,一定是急死了。”
應伯爵無比頹唐地低下頭來,連連歎息。
“說的在理,可是又能怎麽辦呢?此地條件差成這個樣子,指不定什麽時候咱兄弟二人也就死在這裏了!”
郭京如是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