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感人肺腑的電影對于兩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但好在鹿呦呦會裝。
從她面上的表情來看，這種電影影響不到她。似乎她冷情冷心，不會輕而易舉地感動。
不知道看了多久，林驚渝的呼吸就漸漸沉重了。
當然不是林驚渝睡着了。
而是林驚渝感動了。
林驚渝拳頭硬了。
嗚——
這電影太感人了！
……
鍾擺的分針悄悄地轉動。
終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兩人看完了。在電影結束的一瞬間，兩個人都如釋重負地各自往左右一翻。鹿呦呦向左，林驚渝向右。
于是中間就隔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來。
鹿呦呦看着天花闆。
林驚渝也閉着眼睛在心裏默念金剛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過了好一會，鹿呦呦才在黑夜裏默默開口。在林驚渝聽來，女孩子的聲音比以往都要好聽。
“林驚渝？”隻是簡單地叫了一下名字。
“嗯。”林驚渝吱了一聲，說他還活着。
“你叫兩聲。”鹿呦呦說。
“什麽？”林驚渝沒明白意思。
鹿呦呦轉頭看向林驚渝，不吝啬地贊揚：“我覺得你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比那裏面的男演員好s聽。讓我聽聽。”
林驚渝：“……”
頓時，林驚渝額頭生起兩條黑線。
這叫什麽話？
他難道會喜歡這個類比嗎？
頓了一下，林驚渝就伸手捏着女孩子的胸前的某處幽幽說道：“我覺得學姐的聲音聽起來也比她們好聽。”
“不。”鹿呦呦想也沒想地就直接拒絕了。
這根本沒有可比性。
“我不會。”小學生闆着臉義正言辭地拒絕。
她絕對不會那樣。
很毀人設。
她鹿呦呦是誰啊？
她可是要大四的冷傲學姐，是已經退休了的老幹部。
林驚渝不信，然後轉頭看向小學生，試探的語氣：“那學姐讓我試試？”
鹿呦呦：“？”
小學生頓時頓時，扯着被子把自己一裹，縮床邊去了。
“不要。”
鹿呦呦頓了一下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痛。”
小學生皺着眉頭。
林驚渝沉默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小學生。依然是沒說什麽，隻從被窩裏把他的手伸出來。
骨節分明的手。林驚渝的手指雖然也很細，但卻不是那種女兒家的削蔥根的纖細，而是帶着一股很有力度的淩厲感。
就感覺他做什麽事，應該都是賞心悅目的。
林驚渝高高舉在半空中的手。
“學姐。”林驚渝把鹿呦呦叫過來，然後動了動他的手指。
是之前林驚渝給鹿呦呦看的動作。
小學生抿了唇。
她懂了。
于是慢悠悠的，鹿呦呦就往林驚渝那邊挪了挪。
“……”
“……”
——
芳菲四處，缤紛落葉。
——
半夜兩點半不睡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鹿呦呦睡不着，然後大睜着眼躺在床上。
林驚渝占到了便宜，也不說一些讨人厭的話，就很乖巧地抱住學姐。
過了會，林驚渝就伸手手動地把學姐大睜的眼睛閉上。就着頭發親了親女孩子的頭，然後晚安。
“……”
被林驚渝合上的眼睛又睜開了。
鹿呦呦很無語。
怎麽辦？
想打林驚渝一拳。
她其實隻是來找林驚渝來看個電影緩解一下她夜晚的無聊，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突然就把半個自己交了出去。
再看一眼旁邊已經閉上眼睛乖乖睡覺的林驚渝，鹿呦呦沒由來地一股子氣。
他爲什麽能睡這麽死？
不行，不能隻有她一個人睡不着。
小學生膽從心裏生。然後鹿呦呦就狠狠把林驚渝推了一下。
女孩子聲音很大：“你壓我頭發啦！”
林驚渝：“？？？”
被推醒來的林驚渝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
……難道鹿呦呦會有頭發？
把林驚渝叫醒，讓
鹿呦呦氣鼓鼓地翻了個身，背着林驚渝去睡了。
林驚渝：“……”
——
次日鹿呦呦難得起了晚一點。
昨天晚上女孩子是背着林驚渝睡的，但是不知不覺，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互相抱着了。
鹿呦呦：“……”
說是抱，還不如說她單方面挂在林驚渝的身上。
女孩子隻稍微動了一下，然後林驚渝就醒了。
林驚渝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照着親小學生的臉上親過去。
鹿呦呦往後躲，解釋道：“我沒刷牙。”
林驚渝嘟囔一句：“又沒什麽味道。”
鹿呦呦稍微掙紮了一下，然後就不掙紮了。
……
親完。
鹿呦呦準備起床了：“我馬上去做早飯。”
林驚渝把學姐拉住：“不着急。還早，再睡會。”
他就不信昨天弄到那麽晚，學姐會不困。
鹿呦呦：“……”
其實還是有點困的。
但她一向是沒什麽睡懶覺的習慣。如今被林驚渝按在懷裏，女孩子抿了抿唇，調整了一下睡覺的姿勢，也不着急起床了。
晌午。
外面的太陽光已經很強烈了，但因爲房間裏有窗簾的緣故，太陽光線被阻擋，于是房間裏也不刺眼，是柔柔的橙色。
兩人這才慢悠悠地起床去洗漱。
早餐肯定是來不及吃了，直接做午飯吧。
以往鹿呦呦混在廚房的時候，林驚渝要幫她打下手，總是會被鹿呦呦以他礙事的理由給趕出去。
但是今天鹿呦呦卻沒趕他。
小學生起鍋燒油，林驚渝便在旁邊當一個傳遞物品的工具人。
“青菜。”鹿呦呦伸手。
然後林驚渝就把一筲箕青菜給學姐遞過去。
鹿呦呦轉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林驚渝的手。
嗯……
很漂亮的手。
……
很快飯煮好菜也做好了。
“好了是吧？”林驚渝問了一句。他看着感覺差不多了。
“好了。”鹿呦呦回答。
小學生說完，就伸手夠旁邊的盤子準備裝菜。
“那我盛飯端過去。”林驚渝見狀說了一句。當然不隻有飯，還有剛剛學姐做好的菜都包涵在裏面。
“嗯。”鹿呦呦點頭。
等小學生端着她剛剛裝好的菜去餐桌的時候，剛好看見林驚渝在擺弄餐具。
鹿呦呦又看見了林驚渝的手。
“……”
其實是很正常的手。
但自從昨晚之後，她看林驚渝的手就怎麽都不對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