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注意安全,開車要小心。”鹿呦呦說。
林驚渝點頭:“好。”
頓了一下,鹿呦呦又問道:“你跟阿姨明天還來不?”
林驚渝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明天不來了。我帶着我媽休息幾天。”
不隻是老媽,他覺得學姐的媽媽也要休息一下。昨天被折騰了一天,今天又被折騰了一天,大家還是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成。”鹿呦呦一想也是,然後就點頭道,“那你好好照顧阿姨。”
“好。”
說完,鹿呦呦就往旁邊退了幾步,給任憑着車子開過去了。
嗚——
車子開動的聲音。
鹿呦呦站在路邊看了一會,等車子拐個彎徹底消失不見之後,她才進了屋。
車内,林驚渝和老媽談話。
“媽,玩了兩天你感覺怎麽樣?”
“呵。”周陌梅脫了鞋,盤腿坐在車上垮着臉說道:“不怎麽樣。”
走了一天,走死她了。
林驚渝有點意外:“我看伱這兩天這麽開心還以爲過得很不錯。”
“第一天确實不錯。”周陌梅道。
因爲宴飲香的嘴被堵住了她不能說話。
“但就是今天,今天、”周陌梅一咬牙,越說越生氣:“她走在我旁邊的時候,老說一些話恐吓我!”
“恐吓?”林驚渝不解
“就像這樣……”
周陌梅想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學宴飲香的語氣了。
“哎呀周陌梅,你覺不覺得那邊的一輛車會朝我們撞過來?你等一會不會被撞死吧。”
“啊啊啊啊,他撞過來了!啊啊啊啊啊!呦呦!呦呦救我!”
“啊啊啊啊!呦呦你要看不到我了。”
林驚渝:“……”
周陌梅還在說,“再比如,你不開車,你好好走路的時候。她還有話要說。”
“哎呀周陌梅,我感覺那輛車馬上就要失控,然後沖破護欄。周陌梅,你還這麽年輕,你不會被車碾死吧。”
“哎呀周陌梅,你看那把刀,你說那個老人他不會提刀過來砍死你吧。”
“……”
“宴飲香模拟了我的一百種死法。要不是身邊沒東西,我真想把東西塞她嘴裏!”
周陌梅錘腿:“連我想不到,原來我還能那麽死!”
林驚渝樂。
他剛來的時候宴飲香也模拟了他的一百種死法。
林驚渝透過後視鏡問:“那你明天還想來不?”
周陌梅一扭頭:“我不來。”
過了會,周陌梅腦瓜子一動,又想到了什麽,“我們不在家,你下午和人家姑娘幹什麽了?沒幹什麽壞事吧?”
“嗯……”
林驚渝想了一下,然後道:“我們玩了兩個人的遊戲。”
“什麽?”
“一男和一女。”
“?”
“是那種不穿衣服的遊戲。”
“???”
“男的特别熱的那種遊戲。”
“!”
周陌梅驚呆了:“你别亂來哈。要不然我怕那個女人拿刀砍你。”
“爲什麽?玩個森林冰火人阿姨爲什麽要提刀砍我,我又沒幹什麽。”
“森、森?”
“對啊。就是森林冰火人。某399上的一個小遊戲。”
周陌梅:“……”
想好了,回家就拿衣架抽他。
氣死了。
這破兒子。
林驚渝看了老媽的神色,笑了兩聲,繼續開車了。
他也被學姐這樣給調戲了。
……
……
鹿呦呦進屋之後,宴飲香突然開門出來看着鹿呦呦說了一句。
“我總覺得他們今晚會出事。”
鹿呦呦:“……”
鹿呦呦被噎了一下,“咱們能不說那麽不吉利的話嗎?”
宴飲香:“噢。”
宴飲香一點頭,又飄回房間了。
——
二月裏氣溫還是一樣的低,出去玩的還需要裹着棉襖。
但是河流早就解凍了。
往河裏扔一塊石頭,能聽見“咚”的一聲。
大學生的假期一向來的很充裕,鹿呦呦和林驚渝他們要等到二月底才能開學。
算起來的話還有十多天。
宴飲香又被周陌梅拉出去玩了。
林驚渝和鹿呦呦則出門釣魚。農村裏河流多,怎麽說他也能掉到幾條吧。
林驚渝撒下去一把魚食,把魚餌一放,正在百無聊賴地等着。
過了會,林驚渝眼睛一睜,看見了對面一個跟着釣魚的人,跟不要錢的一樣撒下去了一盆魚食。
“……”
這是想把魚撐死嗎?
然後林驚渝就看别人釣魚了。
過了會,一條大魚!
林驚渝:“……”
好,可以,這配得上他放的魚食。随後林驚渝又看了一眼他盆裏的小魚,突然滿腔的心酸。
是這樣的。
人在某些時候會比較慘。
對面的大哥似乎也發覺了林驚渝在看着他,然後得意洋洋地舉起他的大魚來。
你怎麽知道我釣了一條五六斤的草魚?
林驚渝:“……”
這赤裸裸的炫耀……
啊,真該死。
鹿呦呦皺了皺眉頭。對方的炫耀她自然也看見了。
大哥的大魚還沒放下來,然後下一秒,鹿呦呦就微微俯身身在林驚渝的唇上親了一口。
吧唧。
是的,人有的時候在某些情況下是比較慘。
鹿呦呦親完,接着擡起身闆了,闆着臉站在林驚渝身邊,像一尊守護神一樣。
大哥:“……”
大哥笑不出來了。
哈哈。
但是林驚渝笑得很開心。林驚渝繼續樂,笑呵呵地繼續盤腿坐着釣魚。
情場得意,釣魚失意。
這很正常。
過了會,林驚渝就問了一下阿姨的情況:“對了,阿姨最近怎麽樣了?”
“不知道。”鹿呦呦聳肩,“你應該也看見了吧,她現在一回來就跟阿姨鬥嘴。”
她都不跟她說話。
然後鹿呦呦又道:“不過看起來她的精神是比以前好了些。”
以前宴飲香就是純陰郁。
她開門的時候看人的眼神就特别像個鬼一樣。
以前她們家死氣沉沉的,換個燈光特效真的可以拍恐怖片了。
不過現在好了些。
而且宴飲香的話也比以前多了。
在此之前宴飲香的腦子裏是沒有“鬥嘴”的概念的。
你跟她開玩笑她真的會當真。
如果換做是以前,換做對象是鹿呦呦。她大概會一聲不吭地跑進房哭一天。從天亮哭到天黑,然後再從黑夜坐到白天。
“這些天我媽都和你媽待在一起,按理說我媽的情況應該問你呀。”鹿呦呦又說道。
“我媽就說宴阿姨不說那些恐吓她的話了。”林驚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