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未來,無論天賦如何驚人,想要祭道成功,也是看運氣。
那麽多驚才絕豔的人物,哪怕是抛棄一切,戰死沙場,仍然是祭道失敗了。
一旦祭道失敗,注定陷入永寂中,徹底的死去,再也無法複活。
就比如被殺死的花粉女帝,現在也僅僅是恢複到仙帝罷了,終究是沒有踏入祭道境界。
現在的張文昌,有時候也在做夢,恍惚之間看到詭異始祖全部出世,推演一切,想要尋找心中的變數。
祭道領域中,可以說是無所不能,洞察一切,隻有同級别的生靈才能遮蔽部分真相。
如果十大詭異始祖一同出世,無論如何也隐藏不住了。
張文昌能夠遮掩住,除了場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它的紫金塔發揮的遮蔽作用。
這紫金塔是什麽級别的東西?
張文昌的修爲越高就越感覺不可思議。
如果說以前看不透也就罷了,到現在張文昌都感覺這紫金塔,依然是朦朦胧胧,不可推演。
張文昌知道,後來的楚風,就是用場域,以弱勝強,一人獨對七大高原始祖,他決定複制楚風的路。
在往後的日子,張文昌走遍諸天萬界,走遍所有的宇宙,他在不斷的刻寫祭道級别的符文,隐藏于無形中。
挾帶着諸天偉力,帶着古往今來所有前賢的遺憾與詛咒,殺進詭異高原中。
張文昌暗中積蓄力量,密切注意着與那些詭異道祖,詭異仙帝的戰鬥,時不時的拉一下偏架。
他更是在緊盯着詭異高原,緊盯着荒天帝與那三大詭異始祖,一旦出現變化,他會立刻出擊。
在真正的與高原始祖決戰之前,他還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強,直到等到最後來臨的那一刻決戰。
哪怕能夠增加一絲絲的勝負,張文昌都要努力,他已經到了這地步,已經覺察出來了。
荒天帝,葉天帝,固然是紀元之子,但他也絲毫不差,同樣有着紀元之子的氣運加持,隻要他努力,冥冥中自有天意,爲他祝福。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一切可能,殺死更多的高原始祖。
詭異高原暫時無解,他能不斷的複活死去的仙帝和詭異始祖。
如果說詭異始祖是祭道,在往上是祭道之上。
那麽這詭異高原,已經産生了朦胧的意識,它的實力應該是在祭道和祭道之上之間。
比最強的祭道還要強,但又比祭道之上要弱許多。
他的實力并非來自于祭掉一切,而是來自于病天帝的骨灰,來自于這塊高原是病天帝創造的,從虛空中誕生的。
其實張文昌也有沖動,甚至想着嘗試一下接觸那原初物質,看那所謂的詭異物質,能不能吞掉他的靈魂,他能不能控制那詭異靈魂?
不過也就是想想,那種東西在張文昌看來就如同瘋牛病一樣,屬于病毒,會傳染的。
一旦接觸了那骨灰,就如同被傳上了病一樣。
看看那些詭異始祖,一個比一個長得怪異,就知道那些骨灰不是什麽好東西。
諸天萬界大戰依然在繼續,如今的詭異族群陷入弱勢,各大宇宙都在反攻,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張文昌默默的觀察着這一切,他能感受到一股難言的壓抑,恐怖的氣息在蔓延,随時可以席卷宇宙。
他沒有停下修行的腳步,就連那祭海中也留下了他的身影,不斷的解析祭壇上的紋理,仔細觀察。
他在這宏大的祭壇紋理中,竟然提煉出了一些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在那時光爐上有,在大空之火,古宙之焰上有,張文昌的紫金塔上面同樣有。
張文昌仔細觀察着手中的紫金塔,琢磨着他是不是跟那時光爐一樣,可以當做火化爐火化塔。
裏面那無數的符文,真的很強大。
張文昌花費了百萬年的時間,不斷的銘刻印記,無數的符文可以烙一下。
一切準備還沒有做好,他孜孜不倦,一直在布置。
但是,那一天終于提前來臨了。
霧氣缭繞,昏昏沉沉,一片荒蕪的詭異高原。
這裏亘古如此,沒有改變。
幾乎所有人不知道他的起源,也不知道他的終點。
不祥的氣息四處彌漫,無窮歲月以來,這裏在詭異之力的籠罩下,是一片沉悶而壓抑的冰冷凍土。
在這高原的邊緣地帶,有一些腐爛的生物,在默默的徘徊。
整片高原,浩瀚無邊。
即便是道祖級别的高手,也無法一覽這片高原的大小。
在這裏,有一些仙帝級别生靈的屍體,他們身體四分五裂,不知過去了多少個紀元,依然血淋淋的。
都死透了,如此強大的生靈,也隻能凄慘落幕,這是一片令仙帝都絕望的高原。
從古至今,他極緻的壓抑與危險,毀滅了無數的文明火光,讓無數的文明成爲廢墟。
時光長河流經這裏也會被崩斷。
這一日,在高原的最深處,突然想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那可怕的高原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從土中浮現。
有的幹枯如同骷髅,有的渾身都在流淌黑血,有的渾身腐爛,這一個個的厲鬼一樣的怪物,沉眠無數紀元之後複蘇了。
詭異始祖出世了。
這方天地在顫抖,高原在不斷的轟鳴,仿佛要崩裂了。
無窮的大道化作一條一條的神鏈,在這可怕的威壓下,直接崩碎成碎片,這片時空都塌陷了。
他們的眼睛有的是紫灰色,有的是空洞的,有的在流着鮮血,他們凝視的方向,萬物枯寂。
所有的黑暗生物全都瑟瑟發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這是來自高等級的威壓。
在這詭異高原與高原之外,如同隔着一片古史,或者無盡的星空。
這高原的盡頭,即便是仙帝,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到的。
其中有三道身影屹立在那裏,始終面對同一個方向,那一個方向就是荒天帝所在的地方。
他們一直在無盡的時空中瘋狂的戰鬥,在過去,在未來。
“變數已經産生,今日必須鏟滅!”一位始祖開口說話,撕裂萬千宇宙,讓無數的黑暗生靈戰栗不止。
無聲無息,數道黑色的身影閃現出來,那裏一共出現了十道身影,正是十大高原始祖。
十道身影并肩而立,讓時光長河崩斷,萬道崩潰,影響了古今未來。
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口古老的棺材,爲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偉力。
“是未來的危險,讓我們從沉眠中複蘇!”又一位始祖開口說話,目光掃過大千世界。
“難道是荒?”
“不,不是他,他還在祭道,雖然比我們單個人要強大,但并未踏足祭道之上。”
幾大始祖開始推演,所謂的變數來自何方?
這十個古老的生靈,不知存活了多少個紀元,他們在毛骨悚然中驚醒。
他們推算未來,預測各種變化,聯手推演,發現除了荒之外,還有一個葉,竟然也成爲了祭道。
“難道是新出現的這個葉?”
“區區一個祭道,他如何能把我們從整篇古史中抹除?”
他們經過上百年時間的推演,終于在時光長河中找到了絲絲縷縷的線索。
“不對,除了荒與葉,還有三道身影,也進入了祭道。”
這三個身影,與那葉天帝,竟是在同一個時代成就祭道。
是一個驚人的消息,竟然誕生了四個變數。
“竟然找到變數的所在,那麽我們就應該一起出手,消滅他們。”
十大詭異始祖,邁步踏出了高原祖地。
這一天,天空中降下恐怖的混沌雷霆,諸天萬界都在震動,天地間刮起了血色的旋風,伴随着黑色的雨點,還有黃色的閃電。
一雙雙長滿濃密黑毛的大手,帶着詭異的黑血,撕開一個又一個的大世界。
即便是隐藏在虛無中的大世界,也被強行撕裂。
這一天,鮮血染紅了大地,無數的生靈永遠的消失,山河破碎,悲壯凄慘,重複了無數個紀元的可怕事情又要上演。
高原始祖那龐大的真身,靠近一個大世界的時候,虛空都在崩裂,天地規則炸開,秩序神鏈不斷的崩斷,無數的道紋迅速的被磨滅,那個世界根本承受不住他那龐大的身形,全面瓦解。
無數的強者身體變得模糊,他們的進化路,他們的大道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即将崩潰。
而那些弱小的生靈,同樣是如此,他們都面臨大道崩潰的危險。
随之而來的是,他們的身體開始向外流淌出黑血,向外長出紅毛,就連呼吸都變成了白慘慘的霧氣。
可怕的不祥和詭異,侵蝕所有的人,僅僅是因爲那個怪物的靠近。
那個世界所有人,所有的生靈,身體痛苦不堪,身體在崩裂,不祥在侵蝕。
砰砰砰。
一個又一個的修行者直接炸裂,炸裂成血霧,他們受不了那些詭異的侵蝕。
轟隆隆。
張文昌出手了。
在那虛空的盡頭,張文昌睜開了雙眼,磨滅那詭異和不祥,無數的道紋修複那個世界。
一口大鍾,無聲出現在那裏,帶着鎮壓古今未來的無上神力,崩碎時光長河,迎向了那一個始祖。
瞬息之間變換,遠離了這個世界,不知多少時光。
張文昌一揮手,無數的生命能量散發出去,把那個世界裝備崩潰的修行者重新凝聚出來,他們又活了。
“詭異種族的始祖,對付這些低級修行者太過分了。”張文昌說道。
“你果然已經是祭道了,如果不是我們仔細的推演,也不會知道你的真身竟然藏在這個世界中。”
那個黑毛始祖,渾身黑色的鮮血,面目猙獰,如同毀滅之源一樣,讓周圍的大道神鏈炸裂,鬼一的力量在蔓延侵蝕萬物。
張文昌的身影,獨自面對這個詭異始祖。
“張天帝!”
許多人激動的呼喊,張文昌雖然高居上蒼,但他的威名依然在諸天萬界中流傳,人們看到張文昌竟然在自己的世界中隐居,無不神情激動。
“想不到你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讓伱再蟄伏下去的話,真的有可能會威脅到我們了。可惜,一切變數都已經被我們推演出來了。”
這個黑毛詭異始祖,十分自信,覺得張文昌的實力跟他差不多了。
“你覺得一個人就能搞定我?這是來送死嗎?”
葉凡和張文昌的另外兩個分身,也分别影響了其他的始祖。
荒天帝獨對三,葉凡和張文昌的另外兩個分身,都是一對二,張文昌一對一。
張文昌一對一就是想着竭盡全力能不能滅殺這個詭異始祖。
張文昌出手了,他的拳印霸道無比,随手一揮就讓哭泣的宇宙崩裂,整個世界萬道哀鳴。
兩人之間的戰鬥,把時光長河都打的倒卷,無數的規則在撕裂。
詭異始祖,被打的倒飛而回,長滿黑毛的雙手,突然炸裂,裂紋蔓延而上,布滿全身。
這高原始祖,全力阻止,這可怕裂紋的蔓延,不惜震碎雙臂。
哧哧。
一道璀璨的劍光截斷時光長河,讓天地萬物都靜止了,天地間隻有那一道無敵之劍。
他劃破黑暗,出現在過去,現在未來,無處不在,是無窮宇宙中的一縷神光。
砰的一聲,一位詭異始祖的頭顱,瞬間炸裂,然後他的身體也在這劍光中,全部崩碎,化成了一塊塊的碎骨和血霧。
荒天帝一劍斬殺了一位高原始祖。
劍光再現,另一位高原始祖,直接被斜劈成兩半,砰的一聲,直接炸碎了。
“跟我戰鬥的時候還敢分神,你們這是找死嗎?”荒天帝手持流血的劍胎,看着刹那間被毀滅的兩位高原始祖,不屑的說道。
那兩個分身的始祖,身影從高原中再次浮現,他們臉色難看的,看着荒天帝。
荒天帝是一個比他們晚了不知多少紀元的年輕人,雖然同樣是在祭道境界,三對一卻沒有讨到絲毫的便宜。
修行到這種境界,本應該萬法不侵,然而在荒天帝的劍胎面前,什麽萬法不侵,永恒不滅,都成了笑話。
張文昌揮動無敵的神拳,配合這無數的場域道紋,一道道刺目的神光劃過,硬生生的把跟自己對峙的始祖打爆了。
轟的一聲炸響,天崩地裂,大道規則在焚燒,無數的秩序歸于永濟,無數的宇宙在解體。
張文昌腳下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場域符文,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擠壓鎖困了那一方天地。
打碎成血霧和最快的高原始祖,他的身體都被束縛在這無形的大網中。
按道理來說,應該萬法不侵,這金色的符文不應該束縛住他。
但張文昌以符文編織出來的紋絡,牢牢的将其所困在這個世界中,一次又一次打碎這位詭異始祖的身體。
雖然沒有緻命,沒有将其徹底滅殺,但他也不要想着從這金色的牢籠中逃脫出去。
張文昌想着楚風有火化道祖的名頭,他看着身上的紫金塔,心中一動。
這紫金塔看上去不大,但内部的空間卻是大的驚人,絲毫不弱于任何一個大千世界,而且每一層都相當于數十個大千世界的空間。
張文昌一聲不吭,大手一揮就把那打碎的碎塊和血肉,收到紫金塔其中一個塔層中。
那個詭異始祖立刻感覺受到了侮辱,到了他這種級别,竟然想把自己鎮壓到一座塔中,對祭道生靈來說,這絕對是一種侮辱。
他拼命了,在咆哮着與張文昌拼命,但最後還是被張文昌給一次次的打崩身體。
張文昌把他一半的身體和血肉,收到了紫金塔裏面的第九層。
剩餘的一多半身體,還在張文昌構建的場域網絡中,無法掙脫出去。
張文昌立刻催動紫金塔,裏面神秘的光陰碎片在瘋狂的飛舞,神秘的大道火光在跳躍,紫金塔的第九層,火焰熊熊燃燒,竟然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
那詭異始祖的身體,竟然如同柴火一樣被點着了。
“這東西竟然不需要什麽大空之火,也不需要古宙之焰,也不需要四級浮土,和陰陽二柴,竟然就這麽熊熊燃燒了?”
張文昌心中震驚不已,他一直以爲這紫金塔,是一件寶物,但從來沒有想過它具體有什麽用處。
剛開始他還誤以爲是神痕紫金制作的,現在看來,這材料裏面絕不僅是神痕紫金,其中必然隐藏着驚人的秘密。
莫非是與時光仙金的合金?或者說,這才是時光仙金的顔色?
這東西竟然能夠對付高原始祖,竟然能夠火化高原始祖?
祭道級别的高手,幾乎可以說是不死不滅了,再加上那詭異高原的無限複活,真正的天地難滅。
即便是以荒天帝和葉天帝之強,想要滅殺詭異始祖,也隻能以自己的本源,強行磨滅它們,與它們同歸于盡。
而張文昌的紫金塔,今日要打破神話,打破了所有人的認知。
“不對勁,我竟然有死亡的危險?”詭異始祖的半截身體,突然有一種大恐怖降臨,他本能的感覺,真正死亡要來臨了。
他感受到自己越來越虛弱,他的身體和靈魂永久性的缺失了一部分。
那被收入三分之一的身體,血肉和骨骼,還有靈魂本源,竟然就這麽被燃燒殆盡?
他立刻不顧及自己始祖的身份,大聲的呼喝,希望其他的始祖來救他。
“快,快來救我,我感覺到大難臨頭,有真正的死亡之兆來臨,這才是真正的變數!”他在怒吼。
其他的九位始祖,不禁心中嘀咕,這怎麽可能?大家背靠高原,不知道曆經多少個紀元,從未有人真正威脅到他們,一個才成爲祭道不久的年輕人,真能威脅到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