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哲循着記憶來到了家中,就是一個小院子。
家中無人,母親得了病,早早走了,父親也是軍卒,犧牲了。
到了他,就一個人了。
他記得原主母親走之前,囑托他,千萬要多媳婦,多生孩子,不能讓老嚴家香火斷了。
這個遺囑,嚴哲覺得自己有必要遵從一下。
畢竟死者爲大,自己還鸠占鵲巢。
把屋子裏打掃一下,隻覺得身體疲憊,出門買了包子吃掉,便是早早睡了。
次日睡到很晚才醒來,剛洗把臉,就聽到有人敲門。
“嚴哲在家嗎?”
“在的!”
嚴哲趕緊跑到門口查看,是一個軍卒。
“嚴兄弟,你的調令下來了,快跟我走,監牧大人正在等你。”
很快,兩人到了地方。
乃是雁西城的軍馬監。
大商對馬匹管理極爲嚴格。
管理馬匹的官員有着非常詳盡的劃分。
邊境軍隊設置‘軍馬監’,設監令一人,令正五品官職,總管地方馬政;下轄監牧,依養馬數目,以五千、三千、一千爲率,分上,中,下三等。
其中上監牧爲正七品,中監牧爲正八品,下監牧爲正九品。
又分設副監牧各一人,領同屬副官,輔佐監牧。
監牧之下,又設小吏。
小吏不入流,但也是朝廷之人,每個監牧,掌管牧馬吏兩人,又分管牧馬卒各十人。
也就是說,一個牧馬卒,要養護五十匹戰馬。
嚴哲見到的監牧,名叫王永,乃是一名中監牧,正八品的官員。
王永見到嚴哲之後,贊賞道:
“是一個英勇漢子,還是一個入品的武者,受了傷,倒是可惜了。好兄弟,今後你便做西六乙字區的下監牧,這是你的官服和令牌。”
嚴哲聞言頓時拜謝道:
“多謝大人看重,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幫軍隊養好戰馬!”
王永讓人帶他入職,先到自己的轄區看看。
嚴哲拿着令牌查看,正是正九品的下監牧官職。
趙開雖然是大将軍,但他随口安排的一個普通士兵,能夠給一個入流的官職,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有一個升職的希望。
而且,還是正的,若是副的,還要受人制衡。
帶他過去的正是他所管理的一個牧馬吏,名叫‘阮童’,是個伶俐人,一路上便是把西六乙字區的人員狀況和馬匹情況講述了一遍。
軍馬監之中,雖然大家所管理的馬匹數量大差不差,但馬匹的質量卻也有分别。
這世界有妖魔,馬匹之中,也有特殊血統的戰馬。
在雁西城軍馬監之中,所有的戰馬分爲五等,最低等爲五等馬,也就是一般的普通戰馬,若是遇到強大的有妖獸血統的戰馬,這等戰馬,便會吓得畏縮不前,甚至匍匐在地。
其上爲四等馬,這樣的戰馬,有妖獸血脈,便是相當于煉血境一重的武者,不僅耐力,爆發力,速度等大大提升,更是兇狠,難以馴服。
四等馬不會給普通士兵,要麽是給伍長一級的軍官,要麽是給先鋒營使用。
三等馬,煉血境二重武者水平,校尉以上才可以使用,或者應用在重甲騎兵隊伍裏。
二等馬,便是副将級别的将軍才可以擁有,煉血境三重武者水平,尋常士兵,根本無法馴服。
至于一等戰馬,整個軍馬監也隻有幾匹。
相當于煉血境四重武者,它們不吃草,吃肉,本身就是一種妖獸,兇狠非常,都是由單獨的人進行照看。
嚴哲所管理的這個監區,一千匹戰馬,都隻是最普通的五等馬,四等以上的戰馬,有專門的監區管轄。
對此,嚴哲倒是很樂意。
煉血境一重的戰馬,他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強行馴服,所以還是沒有把握可以照看好,但普通的戰馬,他已經在路上試驗過了。
到了地方,卻不見那副官宋昱出來相迎。
想想也是,這個位置上原來那人前些日子中風身亡,本來副監牧就要上位了,結果空降了一個嚴哲,人家心裏生氣,那是應該的。
嚴哲也不與他計較。
“走,帶本官去看看馬兒們!”
阮童立刻帶着他來到了馬廄。
這裏似乎馬匹并不多,隻有十幾匹,而且看起來還受傷了。
“大人,這個時候,到了該放馬遊蕩的時間,宋大人應該是放馬去了。這些馬,都是受傷的,不能出去。”
阮童連忙解釋道。
嚴哲點點頭,走向其中一匹馬,發動禦獸珠,頓時,體内一股精氣消耗,渡入那馬匹體内,然後形成了一道聯系,嚴哲似乎可以直接感知這匹馬的思想。
他招招手,說道:“過來一點。”
那匹馬頓時走近一些,并且跪了下來,伸出了腦袋,讓嚴哲撫摸。
阮童萬分震驚,愕然道:
“這匹馬莫非是乃是大人的戰馬?”
嚴哲擺手說道:“我一個步兵,哪裏來的戰馬,隻不過,看它與我有緣罷了。”
自己體内的精氣,一共足以發動十次普通契約,精氣消耗完,需要進食和練功來補充。
他緊接着,立刻完成了對另外9匹戰馬的契約。
根據禦獸珠的反饋,十天,一匹普通的戰馬才可以反饋給自己一道精氣。
這一道精氣,與自己契約一次消耗的精氣數量等同。
這裏說的十天一道,是指一匹戰馬,而若是10匹戰馬,一天就可以積累出來一道完整的精氣出來供給他使用或者吸收。
簡直而言,每匹戰馬,每天可以産生精氣0.1道。
雖然看起來不多,但随着嚴哲所禦使的馬匹數量不斷提升,他每日獲取的精氣将會是一個海量的數字,大大提升他個人的修煉速度。
完成了對十匹馬的馴化之後,嚴哲感覺身體非常的虛弱,身體也沒有什麽力氣。
随便轉一轉,然後就到自己的辦公區休息。
說是辦公區,其實就是一間房子,裏面分出來兩個獨立的房間,一個是正監牧的,大一些,一個是副監牧的,小一些。
嚴哲進入自己房間,打量一下物件和文件,便是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直到有人叫,方才醒來。
阮童說道:“監牧大人,宋大人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