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法則感悟的東西,嚴哲手裏掌握的還真不少,要說最直接的,當然還是悟道茶葉。
這百果釀能夠提升對法則感悟的能力,但效果比起悟道茶葉遠遠不如。
不過,一種東西能夠起到的作用終究是有限的,這百果釀至少可以起作用,便是有可取之處。
嚴哲拿出了一錢悟道茶的茶葉交換了王承一千斤的百果釀。
他這百果釀制作起來雖然不是很容易,但配齊了材料,一次可以制作出來很多。
又從效果看,與悟道茶相去甚遠,故而交換這麽多,也是合情合理的。
王承喝了一口悟道茶的茶水之後,主動說出的這個數字。
兩人告别,這一次見面之後,下一次不知何時了。
地仙界廣闊無邊,實際上這裏還算是‘星羅閣’外圍邊境,不算是真正的荒野,故而沒有大妖出沒,最多也就是有些真仙境的妖怪而已。
若是到了真正的蠻荒地帶,那便是妖魔縱橫之地,非有大氣運者,不能深入,否則有着性命之憂。
但,那種地方,才會有機緣。
不說别的,就說那大妖對戰落下的殘肢和精血,随便一點,對仙境以下的生靈,便是莫大的機緣。
當初在五方界,嚴哲費盡千辛萬苦,才獲得幾種大妖的血液,而在這裏,随處可得。
機遇和危險是并存的。
嚴哲就不去那地方找機緣了。
如今得到了幾種靈果滋養,他已經達到了上洞真仙境圓滿,隻需用十幾年沉澱消化,便可以邁入凝聚一花,成就玄仙境界,這就是大機緣。
犯不着再去争搶什麽,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與王承分别之後,飛舟又走了三個月,在一處湖泊上停下來,降到了水面。
“這湖真美啊!”
拓跋金玉感歎道。
嚴哲降下飛舟,就是因爲這湖水非常漂亮,宛如一塊鑲嵌在大地上的藍寶石一般。
湖水表面很平靜,但水下卻是很熱鬧。
湖面忽然出現了一個漩渦,有一隊人走了出來,這些都是妖怪,蝦兵蟹将,不過都已經化形,褪去了外殼,變成了人形。
一般來說,完全變成人形的妖怪,都是比較親近人族的,不會吃人。
“仙長,我家龍王有請。”
爲首的蟹将開口說道。
嚴哲将飛舟和拓跋金玉等人都收了起來,然後問道:
“星羅閣弟子遊曆至此,還請請教,這裏是哪家龍王?”
他這麽說,是表明身份,他日若有不測,星羅閣也可以很快找到這裏。
蟹将回道:“此處乃是蘭澤湖龍王,隸屬西海龍宮一脈。”
嚴哲心中有了底,這家也是有門庭的,大抵不會直接出手,于是笑道:
“還請帶路!”
随後,他與一衆蝦兵蟹将進入了湖水之中。
這湖水深有三百三十三丈,到了水底,仍然光亮清澈。
水底有一個巨大罩子,罩子裏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城池,其中心位置,乃是一座龍宮。
直接穿過這水下妖族的城市,嚴哲随着這一隊人手進入了龍宮。
到了地方,一個穿着金絲黑袍的中年人坐在主位,見到嚴哲出現,便是走下來笑道:
“蘭澤湖歡迎道友前來!”
嚴哲感覺出來,這龍王乃是玄仙境的妖修,身上氣息純正,應該是正統的龍族傳承。
他看到這地方似乎張燈結彩,有幾分喜慶的味道,便是問道:
“陛下安好!可是龍宮有什麽喜事?”
敖理聞言哈哈笑道:
“正是如此,我第四子三日後大婚,感知到道友身上有一股龍族氣息,便是冒昧邀請道友前來,喝一杯喜酒。”
嚴哲趕忙解釋道:“我身上龍族氣息,乃是偶然獲得一滴真龍精血,以此煉化入體,強化體魄,未曾與龍族有過什麽沖突。”
“哈哈,道友莫要說這些,你的氣息從何而來,我無需得知。今日隻是邀你喝一杯喜酒,并無其它。”敖理說道。
接下來,敖理讓人給他安排了一處别院,讓他在城内歇息三天,等待三日後大婚,喝杯酒再走。
盛情難卻,嚴哲便是留下來了。
而後,他将幾個女生放出來,大家一起在這海洋城内遊玩,之前可沒有在這樣的地方玩過,如今算是好好放松一下。
三日的時間很快過去,一轉眼,到了這個喜慶的日子。
敖理的第四子名爲敖欽,乃是下洞真仙境的修爲,他的妻子青娴,出身于玉清河‘天河城’的一戶妖族大宗,宗族内最強者乃是金仙境的大妖。
青娴也是下洞真仙境修爲,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嚴哲知道這些事情之後,隻覺得新奇。
沒想到這地仙界妖怪之間,也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其實想想,也是應該的。
畢竟如果與機緣淺薄的宗族粘連,不說得不到什麽好處,萬一被牽連什麽大因果,那可能就是要招惹滅門之禍。
地仙界的因果,可要比凡人之間的恩怨更加恐怖。
雙方也是經過介紹而成的親家,和那些大戶人家聯姻一樣,彼此并不熟悉,也沒有什麽感情,爲的是可以彼此成就,幫助自己達到更高的實力。
酒宴之中,嚴哲與敖理以及一些賓客共飲,忽然,聽到龍宮之中傳來爆炸聲,緊接着便是看到三人争鬥而出。
一男一女圍攻一個男子,那被圍攻的,赫然便是此次婚宴的新郎官敖欽。
而圍攻他的兩人之一,那女子,身穿霞帔,不是新娘又是誰!?
衆人紛紛注目,這是怎麽了?
敖理一怒,直接擡手施壓,三人被禁锢在了空中。
“敖欽,怎麽回事?”
敖欽聞言面色鐵青,咬牙說道:
“我撞破這兩人苟且,奸夫淫婦,今日必殺之!”
好家夥,大喜之日,新娘與人私通。
嚴哲本來是喝喜酒來的,沒想到吃了個大瓜。
這劇情,怎麽還有點熟悉。
仙人最好面子,面皮關乎着氣運,此時得知事情緣由,敖理便不管其他,一擡手,直接将那苟且的男妖捏死,化爲粉末。
新娘子青娴被束縛,扔到了一個囚籠之中。
到底是屬于大宗族之人,他不能直接殺了。
“諸位抱歉,今日招待不周了,大家繼續吃喝,然後便回去休息。”
敖理說完,轉頭又對敖欽道:
“走,去退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