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尤翰庭也得死

第83章 尤翰庭也得死



沒有多久,鍾岄沒有等來福泉,隻等來了他已身死的消息。

“死了?”鍾岄瞳孔一縮。

李媽媽滿面爲難:“是,臨縣傳來的消息,說福泉回家之後沒有多久,便喝大酒喝死了。”

“喝死了?”鍾岄更是一愣。

李媽媽點點頭,自覺沒有完成鍾岄交代的事,低聲無奈道:“是他們家裏報來的,還說不出意外等明年還要給他讨老婆呢,結果突遭如此橫禍。”

鍾岄問不出什麽,隻能讓李媽媽先下去。

“姑娘,那福泉這條路便是斷了嗎?”常歡爲鍾岄添了茶。

鍾岄看着盞中浮沉的茶葉沉思起來,許久搖頭:“此事蹊跷,得查下去。”

說罷,她拉住常歡:“這件事我打算交給你,務必要知道這個福泉之前是否在尤家當過差,事發之前是否與尤家有來往,我要實實在在的證據。”

常歡明白此事緊要,正色點頭行禮而退:“奴婢領命。”

鍾岄看着常歡的背影,正理着這幾日的線索,忽然瞧見門外小跑的阿年,眼神柔和下來,起身出門:“跑慢些,别摔着了。”

“阿娘。”阿年揚起了一個天真的笑,撲到了鍾岄的懷裏。

緊随其後保護阿年的全保,見鍾岄抱起阿年,挺直腰背擦了把汗,笑着行禮:“大娘子萬福。”

全保年歲小,且是忠心跟着他們的,鍾岄也沒有打算讓其做苦力活,想送他去上學。

但全保卻以自己本爲仆役,不配花費主家的錢爲由拒絕了,沈沨與鍾岄勸了很久,實在勸不動了,隻能讓他先跟着阿年,在阿年啓蒙時還可以在旁聽着。

“瞧你把你全保哥哥累的。”鍾岄笑着嗔了阿年一句,命常愉遞了帕子給全保。

“多謝大娘子,小的不累。”全保雙手恭敬接過了帕子。

“阿年身邊的人多,你不必如此勞累。更何況你尚年少又天性聰明,本不必隻陪着他消磨時光。”鍾岄還想再勸。

“這些日子少爺開蒙,小的也跟着學了不少呢。”全保笑着婉拒道。

“剛剛全保哥哥幫阿年讀了爹爹送給阿年的書。”阿年揮着小手興奮道。

鍾岄想起來沈沨之前送給阿年的策論,嘴角抽了抽:“那你可學到什麽了?”

阿年微仰着頭,思索講道:“重重的金子下面有勇士,香香的魚餌下面有魚。”

鍾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道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芳餌之下必有懸魚。”全保微垂着頭,和聲道。

鍾岄微微一怔,仿若想到了什麽,将阿年塞到了常愉懷中,柔聲哄道:“你學得不細緻,得向你全保哥哥學習,再回去好生記記,等你爹爹回來了背給他聽,他一定高興。”

最近鍾岄忙着家裏的事,陪着阿年的時候少了,阿年本就委屈。如今好不容易能和自家阿娘親近親近,聽見阿娘又要走,阿年癟了癟嘴便要哭鬧。

阿年才三歲,鍾岄很少提及他的啓蒙,見鍾岄如此說,全保看出她有事要辦,便上前哄着阿年:“少爺乖,小的陪少爺去後院小亭子背習如何?”

沈府後院有一個精巧的二層亭子,阿年總想去亭子二樓玩,一直沒有機會。

見鍾岄默許,阿年瞬間喜笑顔開,張開手便要去抱全保的脖頸:“好诶。”

全保接過阿年,将其穩穩抱在懷中,畢恭畢敬同鍾岄告退後離開了。

鍾岄心事重重回到房中,喚來了逢霜。

“大娘子。”逢霜進門行禮。

“常歡已經去查福泉的事,你去查福泉家裏,看看最近他或他的家裏人是否有意外橫财。”鍾岄微微凝神。

“我幾乎可以确認這個福泉的确和公爹的死有關,且也查過了他的家人沒有被威脅的迹象,所以一直想不明白爲何他一個早已脫離尤府的人會被利用。如今全保說的沒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我們不能像無頭蒼蠅一般,得定一個方向走下去。”

“是。”逢霜會意。



三日後,常歡與逢霜一起來報鍾岄。

“姑娘,福泉之前确是尤府仆役,是尤三公子院裏的雜役。在尤府敗落之後,被重新放了身契,幾年一直在做零活,去年方進沈府,被分到了後院書閣,隻做些灑掃活計,後來因爲做事勤懇老實,被派到了老爺身邊。”

說罷,常歡又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張紙:“奴婢查到福泉有一意中人,因爲福泉家貧拿不出彩禮,兩人的婚事一直被擱置。奴婢查問了這位姑娘,她說老爺出事前些日子,福泉便和她通信言及找了個很賺錢的行當,不日便會湊夠聘禮迎親。”

“很賺錢的行當?”鍾岄接下了那封福泉的親筆信,仔仔細細讀了兩遍,雖然福泉并未明确言及此行當究竟是什麽,但字裏行間滿是欣喜,極力言此事可成。

鍾岄将信放下,端起茶盞凝眸道:“那段日子家裏可有給仆役漲月錢?”

“奴婢查問過了,并沒有,且因爲福泉之前有幾次做工走神,耽誤了幫老爺備車,家裏的管事還扣了福泉一半月錢。”常歡報道。

聽常歡報完,鍾岄看向逢霜。

逢霜上前規矩行禮:“回禀大娘子,福泉家裏近一段時候并未多橫财。”

鍾岄聞言擰起了眉。

“不過奴婢查到因爲福泉的婚事,他與家裏的關系并不甚和睦,想必他有了橫财也不會留給家裏。”

“所以奴婢詢問了同村人,聽說他們曾見福泉回鄉後一段時間出手闊綽,入酒坊喝酒時也換了好酒,但在他死後并未見其身上有何值錢物。”

“殺人謀财?”常歡忍不住道。

“不一定,”鍾岄止住了常歡的話,眼神怔怔,輕聲喃喃,“先前應諾,後沒有兌現,被威脅,殺人滅口。”

“姑娘說什麽?”常歡沒有聽清鍾岄的話。

“這太像他的手段了。”鍾岄眼神飄忽不定,“或者說,他本就不打算出這筆錢,在他眼裏,福泉隻是爛命一條,根本不值那些錢,所以他等的便是福泉來威脅他。”

“姑娘?”常歡擔心鍾岄魔怔,小心翼翼伸手在鍾岄眼前晃了晃。

鍾岄一把拉住常歡的手臂:“姑爺回來了嗎?”

“姑爺剛回來,還帶了文二爺,正在書房議事。”常歡有些奇怪道。

“我去找他們。”鍾岄起身。

聽鍾岄一五一十說完查出的結果,沈沨與文逸相視一眼。

“我派去晟州的人回來報,說世家大會那幾日尤翰康确不在晟州,而在晟州坐鎮隆家的其實是覃臨尤家的主君尤樹晉。”

見鍾岄與文逸俱是恍然,沈沨一笑:“很熟悉吧,就像廢太子之前在禹州化名孔姓貴人一般。晟州隆家又是一副空殼,裏面其實是尤家。”

“所以,尤家便與廢太子是一黨了?”鍾岄問道。

“我們隻能确定覃臨尤樹晉和尤翰康與廢太子是一黨,尤翰庭與尤樹臣暫時還沒有證據。”文逸沉聲道,“不過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應當是差不離。”

沈沨接道:“前幾日文逸暗中審訊了仵作,他吐露爹鼻竅裏面的棉花是晟棉,本産自晟州。晟棉與普通棉花沒什麽兩樣,隻是那仵作祖籍是晟州人,幼時陪着家裏做過幾年的晟棉生意,所以認得。”

“那仵作說,晟棉質密,有韌性可吸水,那樣可避人耳目的量若是普通的棉花根本不會置人窒息,隻有晟棉。”沈沨内心憂憤,一掌拍在了案桌上。

“且爹窒息的時辰不對,被送來的時候還有微弱氣息,是因爲口鼻中的晟棉不僅量少且未完全吸水,爹口鼻裏的晟棉是在去縣衙的路上被強塞到口鼻裏的!”

許久,他微微緩了口氣,沉聲冷道:“晟棉難尋,而我們的人查出來,尤翰康化名的隆家,确實不久前進了一批晟棉。”

說罷他便變了臉色,“現在幾乎可以确信,爹的死與他們脫不了幹系。尤樹晉與尤翰康得償命。”

鍾岄的眉越擰越緊:“不對。化名隆姓一查便會知曉本人真身,若我是尤翰康,不會前腳剛進了稀缺的晟棉,後腳便拿它害人。如此易被察覺的事,隻能用來栽贓。”

“我之前也聽說過,尤翰庸死,覃臨尤家敗落後,尤翰康與尤翰庭便有了龃龉。”

文逸仔細思索,想起來當初鄲州之戰偷輿圖時,百夫長康甲莫名自盡的事,冷笑一聲:“鄲州之戰時,他便最會栽贓他人,拿别人頂罪了。”

“當初章兄中毒而死的消息被瞞了下來,章大人暗中雷厲風行爲其報了仇,但那幾個箭兵與我和章兄無冤無仇,一句我們治軍太過嚴苛故而報複實在蒼白。故而我與章大人并未停止追尋幕後真兇。”文逸的眼神越來越寒。

“後來我們查到了那日我與章兄進了密林後,尤翰庭很快便聲稱回營。實則讓手下困思扮成自己回營,自己則喬裝之後由另一個方向進了密林。那時章大人失子之痛未平,急于尋找兇手,且今上需要拿他來收複朝中廢太子黨,才誤放過了他。”

話音剛落,鍾岄又驚又憤:“他們一家子都當北昭沒有律法可言了嗎?”

“如今今上初登基,根腳不穩,他們背後是可以随時起事奪位的廢太子,所以有恃無恐。”沈沨冷笑一聲。

“如今新賬舊賬也該一起算了。尤翰康得死,尤翰庭也得死,尤家統統都得死!”

(本章完)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