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啊!”旁聽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贊歎道。
軸承、齒輪等都是來自于興漢盟,而離心力、抛物線等知識,肯定也是來自于興漢盟。
不用說,“輪轉式發石車”的出世,與李綱、許翰脫不了幹系。
“還有更厲害的。”趙南說道。
幾人都停下讨論,等趙南繼續說。
“南趙發明的‘輪轉式發石車’,木輪是可拆卸的,基座可以九十度調整,一個木輪射擊完之後,将基座放平,卸下舊木輪,裝上新木輪,然後再講基座豎起來,就可以繼續蓄力發射了。”趙南一邊說一邊比劃。
“厲害啊…,這相當于快速換彈啊,還是一次性換二十個彈藥。”趙良贊歎道。
可以想象,這種更換肯定用不了多少時間,不會超過十息,和興漢盟的火炮射速相差無幾了。
可火炮一次隻能發射一枚炮彈,輪轉式發石車可以發射二十枚。
“不敢想象,若是這發石車上裝的是手榴彈、燃燒瓶,或者其他觸發式炸彈,得多恐怖。”葉川心有餘悸、
辛虧上次自己堵江口的時候,這種武器還沒有研制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怪不得南趙這次敢跟我們在海上列陣對抗,我估計那些戰船上都裝了這種新式‘輪轉式發石車’。”趙良猜測。
“确實如此。”趙南肯定了高遠的猜測。
“萬幸,這種武器的射程隻有兩百步,我們還有機會。”最終還是高遠看的遠,最先發現了這種武器的缺陷。
“要不要彙報盟部?”趙南問道。
“彙報肯定是要彙報,不過我們該幹什麽還是要繼續幹,不用等盟部的下一步命令。”
将在外,帶領兩百多艘戰船,豈能優柔寡斷。
“明天我們再過去,貨船就不能跟着了。”葉川建議道。
時間已經過了申時,今天肯定是什麽都幹不了了。
“确實,貨船過去出不上力,速度還慢。”高遠認同道。
可以參與作戰的船隻一下子就隻剩下三十八艘了,其中還有二十六艘都是小船。
……
五月七日,天微微亮,情報已經傳回蓬萊,但還沒有回信。
高遠沒有等,直接帶着兩支艦隊再次來到了錢塘江出海口,兩百艘貨船繼續朝東後退十幾裏,遠遠的避開可能成爲站場的出海口。
一艘走舸降下船帆,船員們使勁踏着踏闆,穿兩側的輪槳飛快轉動。
這是興漢盟最新改造的的走舸快船。
由于船小,哪怕是以人力爲動力,船隻速度也能夠輕易超過蒸汽機動力的山嶽級戰艦。
快船脫離隊伍接近南趙船陣。
這艘船是去交涉的,按照慣例嘗試一下,看看有沒有令敵人不戰而降的機會。
很可惜,守在出海口的南趙水師将領非常強硬,一絲機會都沒有給興漢盟海軍。
走舸接近船陣一百步的時候,從船陣裏快速飛出幾十顆石彈,走舸舵手連忙擺動尾舵,驚險的躲過了大部分石彈。
不幸的是,石彈太密集了,最終還是有三顆石彈砸中了走舸,一顆石彈更是直接砸中了一名将士。
這名将士連吭都沒吭一聲,就被直接砸的頭破血流,倒地不起,沒了呼吸。
“撤!”走舸船船長大喊一聲。
尾舵偏移角度加大到極限,小船在海面上劃了一個非常小的弧線,掉頭朝來路快速返回,将第二波石彈甩在了後面。
Biubiu!
石彈砸在海面上,濺起丈高的水柱,走舸在水柱前面“飛馳”,構成一幅看起來很刺激的畫面。
若前面被“追”着砸的走舸船不是興漢盟的船,或許高遠等人還能欣賞這幅畫面,但現在心裏隻有擔心。
走舸舵手很有經驗,按照躲避火炮的訓練教程,船隻劃着不規律的弧形,走“之”字前進,幸運的躲開了後續的所有石彈。
最終,錢塘江出海口的南趙戰船并沒有追出來,仍然擺着陣勢,等興漢盟船隻上前碰。
“竟然傷了我們的人,我們開炮吧。”葉川氣憤道,他還不知道,被石彈砸中的水手已經死了。
“非也,我覺南趙戰船并沒有打算傷我們的人,其實剛才走舸若是不躲避,可能并不會砸道。”趙良反駁道。
“你憑什麽這麽說?”葉川有些生氣,這艘走舸船是第二艦隊的,趙良這話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南趙船隊之中,肯定不止這幾門發石車,其他蓄勢待發的發石車并沒有射擊,這說明此次海戰其實有的談。”趙良猜測到。
“想談卻不放使者過去,這是何道理?”葉川也有些想不通。
“展示肌肉而已。”趙良回道。
無反抗之力和有反抗之力,談起來差距肯定很大。
“既然如此,豈能不禮尚往來。”高遠插話道,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這個猜測,這讓葉川更加氣憤了。
兩支船隊中的山嶽級和州級戰船全部被集中了起來,船隊列成一字橫列陣,緩緩朝着出海口的南趙船陣拭去。
接近兩裏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上看對面船上的敵軍,有手掌那麽高。
戰士體質的高遠能夠看清,那些南趙水師都很緊張。
“發射!”葉川命令道。
戰艦一側的火炮同時發射,将守江口的船隻第一列全部命中,超過一半的船,夾闆下面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咕噜咕噜的開始進水傾斜。
“發射!”
“發射!”
…
船隊在輪轉式發石車射程之外不斷的射擊,不斷有南趙船被轟中,沉沒。
“辛虧出海口夠深夠寬,要不然還真得有可能被他們的沉船堵住航道。”趙良對葉川說道。
“發射!”
回答他的是葉川的命令。
突然,站場兩側,南北海面上突然升起兩股煙柱。
“什麽情況?”
高遠看到後,立即大聲朝着瞭望塔上的戰士問道。
戰士快速擺動手中的望遠鏡,過了幾息時間,大聲朝着幾位高官喊道:
“是南趙的船隊,南北各有一大片,不比出海口的船少,我們的偵察船正在往這邊逃來。”
“我們被夾擊了。”趙良驚道。
“南趙這是早有準備,決心要死守啊!”高遠感歎道。
衆人都明白了,怪不得剛才上前的走舸沒有被集火,原來南趙水師将領想要的是“守住”,而不是和興漢盟“不死不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