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要注意，攻城期間，火炮和火槍兵一定要配合好，掩護攻城的敢死之士。隻要精誠協作，我可以保證，敢死隊的死傷可以控制在兩成一下。”參謀說道。
“好，于進将軍那邊我去說，希望如你所說，我也不想兄弟喪命在好日子到來的前一夜。”楊進回道。
各項準備工作很快準備好，炮兵使用火炮發射藥制作了十個炸藥包，包裏除了炸藥，還有一些霰彈。
在參謀的指導下，義軍開始施行興漢盟的标準攻城戰術。
炮兵壓制、火槍兵掃城頭，擲彈兵（戰士）清理登城點，近戰兵（敢死隊）登城。
四萬多人防守的澄州城北一舉攻下。
大批的義軍從打開的城門沖進了城，以十人隊爲小組，與金軍展開了巷戰。
凡是防守稍強一些的街巷，直接推過來虎蹲炮，一發霰彈或者開花彈過去，就能夠清空一大片敵軍。
失了城牆的守軍被義軍打的節節敗退。
最終，戰鬥在持續了三個時辰之後，于二月十九日，戌時結束。
義軍全部占領了澄州城的四面城牆，金軍有兩萬多人向北逃竄。
占領澄州之後，義軍就有能力威脅金國的廣甯府(西面)、遼陽府（北面）和婆速路（東面），婆速路的北邊就是會甯府，金國的首都上京就位于會甯府。
按照劉信啓的安排，義軍不會向東進入婆速路，走捷徑威脅會令府。而是會朝着正北方，攻打遼陽府的東京城，達到牽制目的的同時，又不會惹毛金國，導緻義軍全軍覆沒。
……
二月二十一日，金國西路軍進駐到了固安城，三城的金軍總數超過了二十萬（包含仆從軍）。
劉信啓心裏很穩。
比起上一次在滄州，己方的野戰軍人數翻了一倍，還有兩萬戍守軍做後備。
本質上，金國東路軍并不比其他兩路軍的戰力弱，東路軍能夠壓着趙國打，也算是精銳，而且完顔宗輔和完顔宗弼都屬于有勇有謀的将才。
所以，之前在滄州能夠戰勝十倍之敵，現在也就有把握可以戰勝五倍之敵。
二月二十二日，劉信啓召集衆将商讨破敵之策。
“敵軍好像不打算跟我們打？縮在三個城裏不出來。”趙英豪疑惑道。
“我也感覺，不知道這些金軍還在等什麽？”劉智傑也搞不懂。
“按說，義軍已經占領澄州城，金軍到了東京城下，上京就算還有金軍，也不可能放着東京的威脅不管不顧，派兵南下支援中都路。”劉信輝道。
“會不會他們還有其他援軍？”吳進猜測。
“其他援軍？”劉信啓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僞齊自身難保，不可能再來支援金國，西夏和蒙古之前還和金國打生打死，不可能這麽快就和好，而西遼與金國有滅國之仇，并且中間還隔着西夏和蒙古，也不可能跑到東邊來。”劉信啓一一排除。
“高麗已經被我們打服了，倭國有第一野戰旅在…”
“那剩下的就隻有趙國了。”劉智傑接話道。
“聯金滅漢？”趙英豪不敢置信。
“不可能吧，之前聯金滅遼，自家丢了半壁江山，現在怎麽可能再次聯合金國？”吳進同樣覺得這不可能。
劉信啓知道，後世這個國家還會聯蒙滅金，最後葬送了幾百年基業。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不可思議，都是真相。”劉信啓道。
這句名言在後世很有名，各種偵探小說和影視劇中經常出現。
“有道理。”劉智傑點頭。
“有沒有可能，金國不敢跟我們正面作戰，隻想要拖到我們糧草不足，自行撤兵？”劉信輝問道。
以前金國南下侵趙，多是這種情況，沒有糧草，或者搶夠了，就會自己退回去。
“我們後面跟着戍守兵和官吏，目的這麽明顯，金國不會看不見吧。”劉智傑反駁。
“真有可能看不見，現在永清縣以南已經對軍國形成軍情屏蔽，他們不知道我們後面跟着什麽很正常。”劉信輝解釋道。
“那就是有兩種可能了。”劉信啓小結道：“還有沒有？”
“我覺得，有可能這兩支金軍知道我們火炮、火槍厲害，所以正在制作‘大盾牌推車’之類的裝備，用來對付我們的火炮、火槍。”吳進猜測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中陸軍已經到達這裏超過十天，要制作應該早就制作好了。”劉信啓回道。
“那倒也是。”吳進點頭。
讨論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這樣吧，無論如何，我們先攻打幾波試試看，你們四個旅輪番上陣，将能拿出來的戰術都實驗一遍，順便測試金國到底在幹什麽，到時候再随機應變。”劉信啓安排道。
“是！盟主。”幾人起身接令，
二月二十二日，先是第劉信輝的第五旅上陣，其他兩個旅在左右側掠陣，最後一個旅在大營休息。
野戰軍在永清城南展開軍陣，固安和安次立即就有金軍出來圍在野戰軍兩側，看那架勢，隻要野戰軍敢攻城，他們肯定會襲擊側翼。
要不是有兩個旅守着側翼，第五旅莽然攻城，真不好說結局。
“三個城離的太近了。”放了幾炮就撤下來的劉信輝有一些不甘心。
“無妨，看其他人怎麽應對。”
二月二十二日，下午，未時，趙英豪帶領第六旅列陣在最前面。
同樣是兩翼被金軍圍繞，趙英豪将旅部重炮營的十門靖炎三年式重火炮布置在最前面，連續轟了幾輪，直至永清縣城的城門樓塌陷，方才撤兵。
野戰軍撤兵之後，城中湧出來大量的勞工，開始修整城牆。城門樓肯定一時半會建不好，金軍索性直接填了，然後将缺口處壘到和兩邊的城牆齊平。
都這麽欺辱了，永清縣的守軍還不出來，看來是真的有什麽後手了。
“确實，感覺金軍是有目的的。”劉智傑認同道。
以金軍這麽激進的民族，能夠忍住做“縮頭烏龜”，說明這個後手很緻命。
“不能耗下去了，明天發起總攻。”劉信啓命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