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新兵們松了口氣。
“哈哈哈哈哈。”老兵忍不住開口大笑：“班長，看到這莽撞小子，是不是想到了你的以前？”
“多嘴！”
“哈哈哈”旁邊幾個老兵相繼笑了起來。
看來這班長也犯過同樣的糗事。
……
辰時，野戰軍三個團出營在北海城北門外列好陣勢。
北海北門城樓上站滿了守軍将領，整個北面城牆也都是守軍的身影，若是不看其他三面城牆，還以爲北海的防守力量很強。
不過探馬早就繞着北海城轉了一圈，其他三面城牆上基本都沒有守軍，隻有城門樓有守軍身影。
“現在一炮過去，北海守軍的指揮系統就癱瘓了。”劉信遠建議道。
“先禮後兵，先派人去勸降。”劉信啓沒有同意直接開打。
“是！”
一名口才比較好的軍官打馬朝着北門靠近了兩百多步，一直走到距離城門外五十步的時候才停下來。
劉信啓可以看見軍官勸降話喊完後，城頭上并沒有回複。
軍官連着喊了三遍，城門樓上站着的僞齊将領反而減少了一些。
“讓他回來吧，準備攻城。”劉信啓命令道。
鳴金聲響起，勸降軍官打馬返回。整個勸降從頭到尾，北海城頭上都沒有回應，也沒有守軍朝着勸降軍官射箭之内的。
“或者不同意、或者同意，一句話不吭是什麽意思？”劉信遠疑惑。
“可能是因爲敵我差距太大，怎麽回答都會影響軍心，不如不回答。”劉信啓猜測道。
“哎，那爲什麽不投降，這麽死撐能有什麽結果。”劉信遠還是想不通。
劉信啓也不明白。
按照之前李氏商人的通風報信和谛聽的探查，城裏的防守力量是非常薄弱的，明知不可守而守，這知州莫非是個傻子？
能做到知州的又豈能是傻子，所以說，肯定有劉信啓沒有考慮到的地方。
“劉智進還在大營？”劉信啓叫過一個警衛問道。
“在，安排了一個小營帳給他和他的随從暫住。”這個警衛之前被劉信啓留下招待劉智進。
“快速回營，帶他過來這裏。”劉信啓命令道。
“是！”
既然己方想不通，那就找一個對方的人，或許換一種思路、換一個立場，可能就能明白北海知州在想什麽。
過了有小半刻鍾時間，劉智進被帶了過來。
劉信啓簡單闡述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他們要跑路了！”劉智進回道。
“什麽？？”
劉信啓不敢置信，這是什麽操作方式？
“北海知州自知不敵，又不看好你們興漢盟，所以不能留在這裏死守。若是直接棄城，回到大名府，不好給齊國皇帝交代。所以他選擇用這些守軍守一下，然後造出一個兵少将寡守不住的狀況，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逃往大名府了。”劉智進解釋道。
“這，你确定？”
“我确定，他若是有死守的決心，剛才應該朝你們使者射箭，以達到‘破釜沉舟’的效果，提升守軍的士氣，而他沒有這麽做，就是留了不激怒你們的考慮。”劉智進說出了他做出這個判斷的依據。
“這些文官的骨氣呢？”劉信遠在旁邊聽的也有些目瞪口呆。
跑就跑吧，還搞這麽多事，讓城上的守軍白白送死，僅僅是爲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逃跑。
“将你的偵察排派出去，不要讓他跑了。”劉信啓命令道。
“沒問題！”劉信遠也有些生氣，直接下去安排。
“劉信輝！”
“在！”
“第五野戰團步兵營全部轉向北海西門，巳時發起攻城。”
“是！”
劉信啓原本打算全軍強攻北門，展現興漢盟軍隊的無敵戰力，向更西面的城池示威，現在看來，還是選擇導緻人員傷亡最少的攻城方式來的好。
白狼水從北海城南面繞過東面，向北入渤海。
北海城引白狼水形成護城河，護城河不寬，隻有一丈多，城門處是石闆橋。
現在正值春汛、夏汛，護城河裏的水很深，要是填河會很耗時間，劉信啓打算直接攻城門，踏着現成的石闆橋入城。
“炮轟城門樓。”
“是！”
三個團的火炮營被集中了起來，由一個副團長指揮。
三十門靖炎二年式火炮，一子排開，炮口指向北海城，顯得非常的壯觀。
“這就是火炮？”劉智進喃喃道。
沒人回答他，但答案顯而易見。
“試射兩次！”
最中間的火炮開始裝藥，裝彈。
“發射！”
“轟！”
第一炮打在城門樓外左側城牆下部。
“炮口向上兩度、向右五度。
炮兵立即調整炮口方向。
“發射！”
“轟！”
第二炮正中城門樓，因爲是測試彈，測試彈是實心彈，看不到具體的殺傷力。
不過連續的火炮轟鳴，已經使的北海城上的守軍慌亂了起來。
“距離二百九十步，仰角二十五度，中間炮正對九十度。”
左右兩邊的火炮根據自己的位置，開始調整火炮參數。
“預備！”
“發射！”
“轟！”“轟！”…
三十門火炮齊射，北海北門城門樓直接消失了，隻留下一堆廢墟。
“神啊！”劉智進驚的嘴都合不攏了。
其他興漢盟自己的将士也被震撼的不輕，就連劉信啓也是第一次看到三十門大炮齊射，比之前虎蹲炮齊射恐怖太多了。
等陣地上的硝煙散去，朝北海城看去，城牆上的守軍已經在逃跑了。
“進城吧。”
用不着等劉信輝的第五野戰團協同攻擊了。
三十門火炮超越這個時代太多了，這毀天滅地的威力，沒有人有勇氣抵抗。
第四野戰團開始前進，一直走到城門樓的廢墟前，都沒有一個守軍上前阻擋，也沒有一個守軍射出手中的箭矢，都在埋頭逃竄。
“全部進城，維持秩序，不要讓亂兵傷及無辜。”
第六野戰團也被劉信啓派了進去。
“信啓，我能回來嗎？”劉智進問道。
“随時都可以，不過不會有任何的優待。”劉信啓回道。
“不需要優待，今天我真正的确定，興漢盟是未來。”劉智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