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這件事太打臉了。他之前怎麽也不會想到,完顔宗隽竟然會被自己間接的送回金國。
徐忠也感覺到了劉信啓的糾結,不敢自作主張,靜等劉信啓的決定。
“就這樣吧,你忙你的去吧。”
劉信啓最終還是決定暫且放過完顔宗隽,興漢盟重要的事務還很多,在這人身上浪費精力本身就是一種損失。
……
八月二十九日,《百姓旬報》上刊登了興漢盟的夏稅收入,很是鼓舞了一番盟内官吏的士氣,就連登萊百姓對于興漢盟的信心也增加了許多。
一個不剝削百姓又财政健康的官府,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
這種信心表現在具體事物上,就是興漢盟糧儲部的糧食收購量大幅度增加,百姓們将自家多餘的糧食都拿出來賣給了糧儲部,換成了糧票。
一般家庭都給自己留了兩年的口糧,激進一些的家庭隻留了一年。
百姓手中有了糧票當然不會攢着,而是選擇花出去。
興漢盟産的各種鋼制農具、日用品都銷量大增,就連水泥的銷量都大幅度增加,好些家庭有了積蓄,選擇給家裏蓋新房,用水泥砂漿做粘合劑,蓋漂亮大氣磚瓦房。
蓋新房當然就要置辦新家具,木材商人和木匠的生意好了起來。
木匠有了收入,也想改善一下家裏的生活……
一時間,登萊境内的各行各業都有了蓬勃發展的迹象。
……
八月二十七日。
劉信遠站在華山号船艏,葉川和焦睿也站在旁邊。
“還是喜歡這種出征得感覺,什麽時候才能從運輸隊長這個角色中脫離出來啊。”葉川抱怨道。
“你可以了,不時就能外出溜達,不像我,上次從倭國回來,在蓬萊一窩就是三個多月。”劉信遠回道。
“你們兩個就别抱怨了,照你們的說法,劉信均、崔武和孫立不得瘋了。他們自從整編以來,連蓬萊都沒有回來過,一直窩在駐地裏。”焦睿看着兩個無病呻吟的家夥,很是無語。
劉信遠回頭看着焦睿,沒有繼續擡杠,反而請求道:“這次盟主沒有跟着來,你能不能讓我試着進行一下特種戰。”
工部的蒸汽機研發進行到了關鍵階段,目前唯一的難點就是密封。
雖然說漏一些氣也能生成動力,但是漏出來的高壓蒸汽對于蒸汽機周圍的工作環境影響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将蒸汽機裝進密閉的環境内。
也就是說,解決不了漏氣的問題,蒸汽機上船和蒸汽機火車頭就無從談起。
劉信啓近來一直紮在研究院,利用自己來自于信息爆炸時代的見識和高達78的謀略,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八月二十六日收到了谛聽的情報,說是金國遼陽府的金軍開拔了,向着化城而來,劉信啓派遣了劉信遠的第四野戰團和葉川的第二艦隊北上支援化城義軍,焦睿的特種連閑着無事,也被派了過來作爲底牌保險。
“不行,這次盟主有交代,主要還是鍛煉部隊,若是特種戰,我們特種營就足夠了,哪還用得着拉着你們第四野戰團一千五百人來回折騰。”焦睿沒有同意。
走之前,劉信啓兌現了自己在高麗時的諾言,給了焦睿一百張一星武将卡,将焦睿的特種連擴充爲了特種營。
第四野戰團之前在化城留了一個營,所以這次坐船前往化城的隻有一千五百人。
“哎,這些普通士兵真是可憐啊,明明有着簡單的制勝之法,卻要在戰陣上用命拼。”
焦睿看着劉信遠陰陽怪氣的話,直接怼道:“有種在盟主跟前,将你這話再說一遍。”
劉信遠立即閉嘴,焦睿繼續說道:
“你要是在正面戰場,指揮普通士兵對戰金軍,能夠無傷勝利才算是真本事。光會利用戰士實施絞首戰算什麽本事,随便換個人都會。”
“切,你就知道狐假虎威。”劉信遠被比自己軍銜小的焦睿訓斥,忍不住回道。
焦睿被這無賴擡杠擡得沒法兒,索性扭頭不理。
“好了好了,大家同僚一場,爲什麽就不能将練兵和特種戰結合起來呢?”葉川建議道。
“哦?你說來聽聽。”劉信遠聽了眼前一亮。
焦睿也看向葉川。
“這有什麽難的,到時候分成兩撥,…”
……
二十七日晚,船隊到達化城關海域,野戰團和特種營将士直接在關卡北側一個小碼頭上登了岸。目前興漢盟的基礎建設還沒有顧及到這裏,所以這個小碼頭非常的簡陋,隻能勉強停靠沙船,福船和華山号上的将士隻能通過沙船轉運上岸。
“想必這個時候,營房和晚飯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盡快入城吧。”
第四野戰團都是老兵,訓練精良,最晚加入的,也經過了大半年的營養補充,全團已經沒有了夜瞎子。有火把補充光線,部隊從容有序的開始了夜間行軍。
雖然是在化城後方行軍,不過劉信遠還是照例将自己的偵察兵派了出去,以防萬一。
好在一路無事,一個多時辰後,輕裝簡行的部隊到達了化城南門。
南門敞開,城牆上有火把照耀,門前站着十幾個人。
丁進和楊進都在,留在這裏的第四野戰團營長也在。
“團長,都已經準備妥當,快些入城休息吧。”營長上前招呼道。
“劉将軍,有失遠迎,實在是金軍壓境,不敢輕忽,還請恕罪。”于進也走上前,對劉信遠說道。
“于将軍,我可當不得将軍稱呼,現在興漢盟裏達到将軍銜的隻有盟主一人,我現在還隻是一個中校,您稱呼我爲中校就好。”劉信遠回道。
“我看劉中校應該比我年齡小,冒昧稱呼您一聲賢弟可否?”于進從善如流,不再繼續稱呼将軍,但是仍然繼續做着拉近雙方距離的努力。
目前興漢盟和義軍雙方處于蜜月期,在可預見的未來,于進的義軍肯定會并入興漢盟,這點雙方高層都清楚。今後大家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同僚,劉信遠也不好太過見外。
“那我就稱呼您爲于兄了。”
有點諧音,于兄,愚兄,不過這都不重要,于進連忙滿口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