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便到此爲止,如何?”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之後,千道流方才再此轉過身來,雙眼凝視着比比東,輕聲說道。
雖然聽上去有些征求比比東意見的意思,但卻有着一絲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知道今天的事是金鳄鬥羅惹出的,繼續糾纏下去,隻會對他們不利。
比比東冷冷盯着千道流,美眸之中的寒意幾欲滲透出來。
可比比東知道,目前的她還沒有成長到能與千道流所在的供奉殿相抗衡的地步,所以她隻能選擇隐忍。
“哼!”
冷冷的輕哼的一聲,比比東的倩影便化作了一道清風,直接消散在了空中。
千道流見狀,也不再繼續糾纏,轉過頭來看向了身後的金鳄鬥羅。
此時,後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千道流不說話,自己也不好先行開口。
所以,此時他也隻能靜靜的看着後者的身影。
“你先與我回殿再說。”
淡淡的扔下這一句,千道流的身影便也化作了道道金色光團,直接消散在了一片虛空之中。
看着後者消散的身影,金鳄鬥羅遲疑了一陣。
随後又想到了什麽,目光再次變得堅定,也化作殘影跟了上去。
追随着千道流的氣息,金鳄鬥羅直接來到了供奉殿的大殿外。
走到門口時,金鳄鬥羅遲疑了一下,随後伸手推開大殿的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了坐于上方,首位之上的千道流的身影。
與此同時,在他下方的,還有着五大供奉依次排列而坐。
此刻的他們,也正齊刷刷的看着趕來的金鳄鬥羅。
如果是一般的人,哪怕是武魂殿的長老們在此,怕是也會被吓的站不起身來。
金鳄鬥羅俨然已經習慣了,神似絲毫不動,徑直朝着台階前走去。
走到了六大供奉的前方,然而,金鳄鬥羅卻并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站在原地。
目光認真且嚴肅的盯着千道流,金鳄鬥羅開口道。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孩子的武魂,爲何不早些告訴我?”
“白龍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你不是不知道,我這一生都在尋找這麽個人啊。”
金鳄鬥羅的話有些悶氣。
他終于是知道,爲什麽那天在鬥羅殿中,自己提起比比東新收弟子那件事之後,千道流會突然咳嗽一下,然後說自己感染了風寒。
感情是早就知道了白龍的存在。
可他越想越生氣,明明知道了白龍的武魂卻不告訴自己,這是想讓自己望眼欲穿啊!
“告訴伱?然後像今天一樣,和比比東打一場?”
千道流眉頭微微一勾,并沒有看他,淡淡的道。
“可你告訴我,好歹我也能和你商量商量不是?”
“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有與我商量的意思嗎?”
千道流眉頭一皺,語氣之中有着絲絲質問之意。
若是他今天不出面的話,那這武魂殿怕是真會被他與比比東給拆了。
所有長老供奉齊齊出動,不知道的還以爲武魂殿要分裂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大哥何必動怒,您也知道遇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弟子對二哥來說有多麽不易,況且二哥也選擇避開了武魂殿不是嗎?”
見千道流隐隐有發火的迹象,另外幾名供奉連忙爲金鳄鬥羅求情道。
金鳄鬥羅也是察覺到千道流話中的怒意,當即也是不敢再多言。
今天的确是他太沖動了,一聽說白龍的存在,他便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武魂殿最大的問題便是内部人員不團結,教皇一派和供奉派之間的矛盾就如同一道溝渠一樣,不可逾越。
他今天的沖動,可能導緻這道溝渠被挖的更寬了。
如此下去,武魂殿之間決裂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裏,整個大殿之中的氣憤驟然見一凝。
這片死一般寂靜的時間,足足持續了數息的時間。
“罷了,罷了,說說那個孩子的事吧……”
千道流罷了罷手,微微歎息道。
金鳄鬥羅紅潤的老臉上隐隐有着一些愧疚,對千道流微微彎了彎腰,抱拳道。
“事情還得從……”
……
在一座透露着死死陰寒之氣黑色森林之中,矗立着一座無比詭異小鎮。
這座小鎮看上去不大,但剛一踏入,人們便能感覺到周圍氣氛的怪異。
倒是也說不出爲什麽,但總是覺得周圍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寒意。
而在這座陰森的小鎮之中,一位絕美的女子卻是在大街上悠悠的走着。
她那張絕美的容顔仿佛是勾魂奪魄的魔藥一般,哪怕是一絲微小的弧度也人瞬間點燃那也早已化作野獸的“豺狼”的心魂。
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不緊不慢的朝着前方走着,似乎并未在意周圍的詭異。
絕美女子來到了小鎮中的一間酒館,徑直走了進去。
酒館内的空氣十分渾濁,可以注意到,在這裏所有的裝飾竟然都是黑色的,外面雖然是白天,可一走進這裏。卻就有一種陰冷黑暗的感覺。
此時,酒館内大約坐了三成左右,雖然這裏空氣渾濁,但卻很少有人說話,所以顯得十分安靜。
叮鈴。
門前的鈴铛生忽然響起,那絕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頓時,所有的“牲口”們皆是瞪大的雙眼,眼眸之中滿是邪欲與貪婪。
而本就寂靜的酒館,此刻更加寂靜了,再無半點聲音。
在場的都是魂師,而且還都不是一般的魂師,他們無一不是一些刀口舔血的窮兇極惡之徒。
而魂師界對于他們這類人,統一定義爲……
邪魂師!
他們所玩弄過的美女可以說數不勝數,但如此天姿國色的人間尤物他們卻還是第一次見。
尤其是女子身上的氣質,仿佛無時無刻不透露出高貴與威嚴,根本就不是他們曾經所接觸過的女子可比拟的。
看着那凹凸有緻、仿若魔鬼一般的身姿,他們的眼睛根本就無法從或者那曼妙的嬌軀上轉移開來,這讓他們本就幾度放縱的邪心越發張揚起來,幾乎恨不得将面前的女子給吞進肚子裏去。
其中,有一名邪魂師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女子那惹禍的身姿,于是走上前便想要調戲一番。
可還等他靠近,這名邪魂師的腦袋便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他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