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儲物袋裏的獎勵,唐笑有一瞬間是茫然的,她忍不住擡頭看了又看面前的邋遢老頭。
“掌峰啊……”
邋遢老頭眼睛一瞪:
“叫什麽掌峰,叫師父!從現在起,你二人就是我七峰第三十和三十一個親傳弟子。”
唐笑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唐染。
隻見唐染點了點頭,擡手到:
“能有達者爲師,是我等之幸事,但這拜師之事畢竟重大,不如等我們參加完大比,再行這拜師之禮如何?”
老頭子神色變得嚴肅,微微眯起眼睛,問到:
“你們莫不是想在大比搏個好成績,然後拜到别的山頭去?”
唐染恭敬回到:
“絕無此事。”
一旁的白小塗也連連點頭到:
“絕無此事!我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拜去别的山頭當親傳的想法!而且掌峰您不是說過嗎?我們五個新人必須通過入門一年後的考核,才能留在您身邊,現在就破例收下我們,其實對于三位師兄也不公平。”
老頭寒青的面色稍緩,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說過這話。
收親傳這事兒就隻能暫且擱置,囑咐他二人下去好好準備五天後的第二輪大比,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寒青緩緩恢複成了青年的模樣,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要不要把考核提前一些?
剩下那三個明顯不能和這倆比啊!但剩下那三個比起之前幾百年進山的弟子來說,表現都已經是可圈可點的了,三個月從入門到煉器大師,山上可是沒人給他們任何指點的……
提前抹殺了他們的機會也不合适。
正在寒青頭疼之際,突然感應到自家主熔爐的器靈回來的氣息,頓時就不頭疼了,反而化作了勃發的怒意。
“紅月!”
他這一聲怒喝,吼得整個七峰大殿都微微顫抖,隻見一隻發色火紅的器靈從大殿一側的岩漿裏探出了頭,如出浴的美人一般,身姿火辣的走入了他接見弟子的大堂。
這一次,她是真的不着寸縷,赤果果的身軀閃着耀眼的白光,發梢上垂滴的岩漿之水還沒有落到地面,就一一蒸發,使得她周身熱氣氤氲,白霧缭繞,身子在其間若隐若現。
一雙眸子水盈盈的看向相貌普通的青年。
“寒青,你找我?”
寒青的眼中自帶聖光,主動遮擋了紅月身上的重要部位,一臉怒容的喝到:
“你竟然給我弄了兩份假的弟子資料!是覺得我寒青提不動刀了還是舉不動錘子了?”
紅月眼眸彎彎的看向相貌平平的寒青,她這兩天去了第一峰,和萬象龜以及其他幾個大器靈學了一招破除幻境的招數,專門用來給寒青去掉看她的聖光之用。
幾個老器靈都說,最近濁淵星象大利器宗,正是适合她撲倒寒青的好時候。
雖然大家的“這個好時候”的推測,出現了很多次,她都沒能一舉拿下寒青,但這一次不一樣,他們終于給她弄出了反寒青聖光的破幻術法,而她手裏也捏着打敗寒青的一條情報,這一回,她對自己的身體有信心。
畢竟穿着少許都能讓無數七峰弟子爲她抛灑鼻血,沒道理這個萬年老處男會沒有一點反應。
這些年不論是媚術還是其他的東西,她要麽和宗裏的女長老女弟子和老器靈學,要麽從畫本圖書裏學,自認爲已經是個男女之事的老學究了,這會兒不趁着寒青惱怒,熱血上頭的時候,還等什麽時候上?
她檀口微張,對着寒青噴出一縷粉色的霧氣。
寒青當即掏出一把小扇,小扇迎風而長,化作丈許,被寒青大力一揮,粉色霧氣立即被吹到大殿外,殿門被這大風刮得“嘭”一聲關上。
寒青隻感覺到有什麽被倒卷至自己身前,隻見紅影一閃而過,素手在他眉間輕輕一點。
寒青當即發現渾身赤條條的紅月就側身躺在自己手中的巨扇之上,寒青當即感覺到一陣燥熱,鼻血“噗”的噴了出來。
駭然到:
“我聖光呢?!!”
紅月見狀,頓時大喜,一個挺身就撲了過來,被寒青反手用巨扇拍在了地上,這巨扇不是普通法器,可以短暫克制器靈,紅月被壓在扇下,努力撐起來身子,然後又被鎮壓了下去,胸前春色一陣晃動,讓寒青的鼻血噴湧得更兇猛。
他急忙趁着紅月被壓制的間隙掐出法決,壓下了丹田處幾欲爆發的邪火。
喝到:
“你個混賬!又想壞我道行!!”
紅月委屈巴巴,眼淚汪汪的說到:
“我要告你家暴!嗚嗚嗚。你再不讓我睡,我就去和别的器靈勾勾搭搭,去和男弟子實踐畫本上的姿勢!嗚嗚嗚…”
“誰敢?!”
寒青怒喝一聲,這器宗誰人不知道紅月是他寒青的主爐器靈,也是他寒青的青梅竹馬,誰敢染指她?
見紅月哭得委屈,他堅如磐石的心還是不由得軟了下來,放緩語氣說到:
“紅月啊!雖然你在機緣巧合之下誕生得早,咱們相依爲命這麽多年,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心意。
我的純陽真火這些年已經精進不少,眼看就能借此突破,煉制出僞天道法器,等我真火大成,說不定天道法器也可期,不能就這麽放棄了!
我可是咱們器宗的未來!”
說話間,巨扇對紅月的壓制已然不夠,隻見她如泥鳅般滑了出來,瞬間纏上了寒青的腰,如蟒蛇般的大白腿死死扣在寒青的腰臀上。
再次對他噴出了粉色霧氣。
寒青立即封住口鼻,想要将紅月從自己身上扒開,大手推推扒扒,除了手上一陣陣讓他酥麻的滑膩觸感,和紅月咯吱咯吱的嬌笑,絲毫沒有把她挪開的迹象。
他強忍着心底的麻癢,低聲喝到:
“你當真要壞我道行?”
紅月每次都是被他這一句喝退,但這一次,她沒有退縮,她在給唐笑和白不染捏造身份時,得知了白不染的真實身份,但她沒有揭發。
因爲白不染給她帶了了一個消息,白小塗,也就是真實身份是白不染徒弟,這個對她來說帶着絕世威壓的女娃娃——家裏有個純陽之體,目前原陽完好。
也就是說,這個萬年老純陽後繼有人了,他的一身修爲和功法,已及鍛造之術,都能有所傳承。
這也是爲什麽那兩人分身遍地走,明顯數量不對,她卻從來不和寒青提,有時還特地給他們隐藏分身的行迹。
這麽做一是爲了白不染給的消息,二是白不染本來就算是器宗老祖宗親傳,不需要刻意提防。
至于什麽純陽真火煉制天道法器,她純當寒青在放屁,身爲器宗這麽多年的器靈,她還不知道天道法器的來曆?
那都是曆任天道制作而出的殘次品,被丢到了垃圾桶裏,讓這些個修士給不小心回收到的。
雖然也有不是殘次品的,因爲天道更替而流落到濁淵之中,但不管怎麽說,天道法器就是天道法器,顧名思義,寒青想要煉制出天道法器,除非他成爲天道!
就寒青這五萬年都卡在九品巅峰的修爲,夢什麽不比夢想當天道好?何況他自己也壓根沒想過去競争天道,隻想煉器。
她紅月在人前浪了這麽久,雖說是因爲屢次勾引失敗,導緻自己吸入了過多粉色霧氣,行爲自然變得有些浪蕩,但這爲的不就是讓這家夥吃醋行動起來嗎?
既然寒青死活不主動,她也隻能自己努努力了。
寒青心裏有些震驚,沒想到紅月已經修煉到這種地步了,這觸感已經完全沒了靈體的痕迹,活脫脫的就是人類女子一般。
正震驚着,紅月炙熱的唇突然含住了他的耳朵,鼻息如熱浪般噴吐在他的鬓發之間,酥酥麻麻如有電流湧過他的渾身,讓他腦瓜子一陣宕機。
紅月溫柔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寒青,我知道某個新生大星上有個純陽之體哦。”
寒青相貌平平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驚容,以往他即便再震驚,都是心裏震驚一下,面上絲毫不顯露,這次卻是沒繃住。
這一松懈,導緻他這壓制了多年的純陽之體突然就不受壓制的無比滾燙起來,再也壓不住丹田的邪火。
他剛想勉勵追問,就被一張熾熱的小嘴咬住了唇瓣,紅月神色迷離,她先前噴出的粉色霧氣針對的是靈體,對她自己自然也是有用的。
口中殘留的霧氣被她渡入了寒青微涼的唇齒之間。
“寒青,你給我創造了那麽多修煉之法,不就是爲了讓我更貼近人類女修嗎?
今天,我就要做七峰掌峰夫人!”
(本章完)